大聲說道,並不甚滄桑的面容老了許多。
“出去。”景誠冷聲說道,望著書墨的面容神情異常柔和。
管家伸手示意一旁的護衛走上前,抱起床上的身體。
“滾,我不許你們碰他。”景誠擋在書墨面前,用力擁住了書墨的腰身,眼中有一絲狠絕。
“陳大人,難道想等到老師的容貌失儀時在下葬嗎?”管家重重說道。
“你胡說,書墨沒有死,他只是睡熟了。”景誠怒道,他不停的搖頭,書墨不會死了,他武功高強心思縝密又怎會輕易倒下,一定是書墨騙他的。
“書墨,你快醒醒,我已經知錯了,只要你醒來,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景誠在書墨耳邊輕聲道,“我明日就辭官跟你回府好嗎?”
“老爺已經死了,是你設計老爺入獄當了替死鬼,而老師明知其中有詐卻心甘情願的為你而死。”管家怒喝道,他已經再三勸阻老爺了,然老爺卻不肯聽猶偷偷前去了牢獄之中。
“不可能的,那麼多次險境書墨都活下來了。”景誠低下頭試圖躲避著心中深深的自責,他明知地牢異常危險又怎能讓書墨前去,而書墨竟然應了他的要求,不曾拒絕一分。
“老爺是活下來了,但你可知老爺深受重傷,接連多日服用湯藥都不曾痊癒。”管家走近床邊,用力扯下了書墨的衣衫,白皙的胸膛上一道深長的傷疤。
“為什麼你一句都不肯告訴我。”景誠輕撫著書墨胸前的傷痕,面上異常痛苦,若他早得知,他絕不會再讓書墨出去辦事了。
“你可曾關心過老爺,老爺接連幾次在你離開後便嘔血不止。”管家大聲說道,就算老爺未被毒死,身體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不。”景誠搖搖頭,這一切他都不曾得知,他甚至也不曾在意過,每每他前去林府,都是詢問事情辦好了嗎,在得知訊息後,他便立刻離開甚至不停頓半分,連書墨眼中暗淡的神色也未曾看到。
“你可知每次你前來時老爺是怎樣的高興,甚至立刻吩咐廚房做你最喜歡吃的糕點,但你卻未曾用過一塊。”管家看著景誠面上的痛苦之色重重說道。
“你不要再說了。”景誠俯下身用力按住疼痛不已的胸口,近些年來他錯過的太多了,然書墨已經不在人世了,這些債他又如何償還。
“動手。”管家見景誠離開床邊,忙抬手示意站在一旁的侍衛。
侍衛抱起書墨消瘦的身軀,匆匆走向房門。
“書墨,不要。”景誠俯身擁住了侍衛的褲腳,哀求的看著管家,若書墨不在了,以後漫長的歲月他又如何熬過。景誠甚至未曾想過書墨會離開他身邊,他誤以為書墨會永遠守在他身後,當他失意了轉身便能看見書墨的身影。可如今他已回頭卻看不到心愛的人了。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管家轉身離開房門,侍衛用力抬腳跟隨在管家身後。
景誠重重倒在地上,手中只有一邊衣角,淚水從眼眶中緩緩淌出,心底宛若破了一個大洞一般,緩緩淌著血。
“書墨。”景誠閉上眼睛,彷彿能感受到書墨站在他身邊,面上溢滿了溫和的笑意。然他伸出手去,手中卻空空如也。
景誠微微蹙起,猛然起身扶住一旁的桌邊,低聲乾嘔著,然他多日來未曾好好用飯,只嘔出了一些清水。
景誠緩緩起身,低頭看著平坦的小腹,眼中燃起一絲希望,他伸手撫了上去,這是書墨留給他的唯一,他一定會好好待孩子,絕不會讓寶寶受到一絲傷害。
“去喚大夫。”景誠看向一旁的侍女,他俯身坐在床邊,也不知接連多日不吃不喝是否對孩子有傷害。
景誠想起有情兒時,他竟動過不要孩子的念頭,若不是書墨及時攔住了他,或許情兒已經不在了。但這是他與書墨的血脈,他又怎能不要。如今景誠迫切想擁有一個孩子,感受腹中血脈的蠕動。
“書墨,我會好好待我們的孩子。”景誠輕撫著腹部,如今有腹中的孩子支撐著他,心中尚燃起一絲淡淡的希望,他為了孩子也會好好活下去的。
大夫跟隨在侍女身後走進房門,他站在景誠面前俯身行禮。景誠抬起衣袖將手臂放在桌邊。
大夫搭上景誠的腕間,緩緩放下沉聲問道,“陳大人最近身體有何不適。”
“我沒有什麼胃口,接連嘔了幾次。”這樣的感覺與他當初有情兒時太像了,景誠看著大夫的面容,眼中有一絲微微的期待。
“陳大人悲傷過度,脾胃失調,我開幾服藥服用後就好了。”大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