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兒,藥雖有些苦但能保下寶寶平安無事,為了孩子忍一忍。”裴言溫聲道,他已不能再為瑄兒施針保胎,也只能靠安胎藥漸漸穩下瑄兒腹中的孩子。
“那我是不是要堅持到孩子出世的那一天。”衛瑄張口問道,他看著隆起的腹部,心下軟了幾分,迫使自己看著苦澀的藥汁,然胸肺中卻情不自禁的湧出一絲噁心之意,若他服幾日倒還可以,但接連喝四個多月就有些為難了。
“待寶寶的情況穩定下來,瑄兒就不用再說了。”裴言看著衛瑄眼中的一絲恐懼,不忍心再打擊衛瑄,可瑄兒最近接連大動胎氣,寶寶很不安穩,就算堅持服用湯藥,也亦難保到足月。
“我喝完湯藥老師可不可以親我一下。”衛瑄輕拉著裴言的衣袖,他努力喝了藥汁,當然要討得老師的獎賞了。
裴言頗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他剛想說為瑄兒準備了酸甜的蜜餞,豈料瑄兒想要的是這個。
衛瑄抿嘴笑了笑,他張口含住了勺中的藥汁,異常苦澀,噁心之意愈加強烈,他伸手按住雙唇盡力嚥了下去,然一陣反胃,他的面色猛然一白,忙伸手推開老師低頭嘔了出來。
裴言將藥汁放在一旁,輕撫著衛瑄的後背,眼中溢滿痛惜之色。衛瑄有些無力的靠在床邊,口中仍乾嘔著。
裴言側身看見被單上星點暗紅的血跡,神色猛然一緊,他擁著衛瑄起身躺在他懷中。
“老師,對不起,我實在喝不下了。”衛瑄緩緩道,聲音異常虛弱,他甚至想到湯汁的苦味都噁心不已。
“好,不喝了,老師已經派人將藥碗端走了。”裴言用力握住衣襟間的瓷瓶,緩緩放下了手,他擔心傷及瑄兒的身體,但如今瑄兒根本無法用下湯藥,若是強行逼迫恐怕情況更糟。
裴言抬手示意一旁的宮女倒了一杯熱水,喂著衛瑄用了一些,“瑄兒感覺好一些了嗎?”裴言放下茶杯,拿起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