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人脈絕對打擊到自己,但她就是不能容忍她壓過自己一頭,這個特權只有師哥才可以有“那我就在這裡等了!”
“哦,對了,南田課長是很欣賞汪處長的……去聯絡明副主任,如果他不見我,去找周佛海主任!”傅桃夭轉身就走,對身邊的人命令“我倒不相信了,一個這麼重要的大活人進了76號,結果什麼都沒問出來就輕輕鬆鬆一句‘死了’了事,就是不用到日本人,也自然有人能管。”
說罷,拂袖而去。
梁仲春拄著柺杖追不上傅桃夭,回頭“大小姐,我的汪大小姐啊,就偏逞這個口舌之快嗎?”
“強龍不壓地頭蛇,她能怎麼樣!”汪曼春昂首,冷哼,不服氣“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師哥才不會理她。”
梁仲春也無法走了回來“明長官也許可以不理會,可汪處長,她連南田課長都能壓住,能量不容小覷!而且她父親就要升任少將,更需要從影子嘴裡得到東西;這件事你不能怪她來質問,她表現的這麼急切就代表武田大佐是多麼重視這個影子,而現在我們卻把事情辦砸了。”頹唐的落座“日本人之間還有利益之爭呢,就算武田不計較特高課,可他會不會把怒火都發到我們身上?你是深得南田課長的賞識,但真的出了什麼事,你覺得南田課長又會如何呢?!”
汪曼春沉默了:梁仲春指的是綁架沈明瑞之事。
梁仲春看著她沉默的樣子“現在要想法子補救才行。”
“人都死了。”還能有什麼法子,這也不是上次偵聽組的事情,她可弄不出來另一個影子來糊弄梅機關。
梁仲春拿出了二份報紙,並排放在汪曼春的面前“上個月日本軍部排遣到上海經濟司任要職的原田熊二在香港遇刺,同日明樓正經香港,抵達上海。”原田熊二的遇害正是日本軍部至今沒有頭緒的懸案。
汪曼春漫不經心的看了,抬眸“梁處長,想告訴我什麼?”
“我是想說這事也許就是我們拿來抵擋武田大佐的好事。”梁仲春正襟危坐。
“你要陷害我師哥,好來堵住武田的嘴?”汪曼春怎會答應呢。
“不是陷害,只是我覺得這事怎麼看都不像巧合。”梁仲春也有自己的判斷力。
汪曼春也不是笨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還綁架了明瑞,武田弘一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南田洋子未必會救自己“你是說是明樓殺了原田熊二?”
“你以為呢?原田死了對誰最有好處?”梁仲春從他的角度來談此事“原田熊二可是日本方面欽定的新政府經濟司負責人,他要是還活著,明樓還會如此受到各方的器重嗎?”
汪曼春想要證據“你怎麼確定是明樓殺了他?”
“我不確定!”梁仲春真是狡猾。
汪曼春氣又無奈。
梁仲春起身“汪處長,可你看明樓身邊跟著的是什麼人呢,那個身手矯捷,來去無蹤的阿誠。”繞了一個圈子,到汪曼春身邊“身邊帶著這麼一個人,可不是什麼學者風範啊。”
“我這個師哥是越來越複雜了。”汪曼春也從他的話裡聽出了端倪。
“是越來越有趣了!”梁仲春瞥了一眼報紙“設個套,試一試。”
“你想利用我?”汪曼春反感。
梁仲春說的很輕巧“你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利用了。”
汪曼春被他揭穿,臉色微恙。
梁仲春不在乎她的不快“現在關鍵問題是如何先保住我們自己!明樓,不像是個情報販子,更像是一箇中間人,我關心的是他的情報要分銷到哪裡?特高課?重慶,還是延安。”
汪曼春黛眉緊蹙“那梁處長認為是哪裡?”
梁仲春斟酌良久,才吐出二個字“重慶!”
汪曼春笑了,這種笑是對這個答案的鄙視“我師哥跟周佛海,包括汪主席可都是從重慶投誠過來的。”
“正因為這個原因,他的掩護身份非常有效。”梁仲春堅持自己的判斷。
汪曼春遲疑,她不是不接受這個懷疑,而是不願意接受。
“容我提醒汪處長一句,如果我們不能給梅機關一個交代,那死的難看恐怕也不會只是我梁仲春一個人。”梁仲春在逼她答應,起身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就算你的叔父是汪副司長,也未必抵擋得住最近剛剛升任少將的武田弘一;告訴你一件事,南田洋子最小的妹妹已經在上海某個慰安所工作大半個月了。”他自然也有自己的情報來源。
汪曼春一震。
“還有就是昨晚高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