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大人,”陳大利拱手,繼續道:“戚少爺體弱多病是整個縣的人都知道的,何況早有大夫診斷出戚少爺不可能有子嗣,甚至連洞房都會危及病情,試問如此虛弱的一個男人又豈能令戚秦氏懷孕呢?所以戚秦氏肚子裡的小孩一定不是戚少爺的。而她因為害怕姦情暴露所以就殺人滅口,順便霸佔戚家的財產,真是惡毒婦人。”
“不,不是,你誣衊我,我根本就沒有做過!”戚秦氏一直在大喊。
“公堂之上豈容你一個婦人喧譁,來人,掌嘴五十!”陳知府道。
“大人。。。。。”
“大人且慢!”洛梨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她拱手道:“在下方唐鏡乃是原告秦香蓮的狀師,秦香蓮懷有身孕,至於腹中孩兒究竟是誰的,豈能單憑陳狀師一張利嘴來斷定。”
“沒錯,他說是來福的就是來福的,那我也會說是陳大利的啦!”包龍星幫嘴。
陳知府瞪了包龍星一眼,“你再說話就革職查辦!”又轉頭看洛梨,笑著說:“方狀師如此出名,本官當然有所耳聞,只是你確定你要替秦香蓮辯護?”
陳大利悄悄走近,在洛梨耳邊嘀咕:“好你個方唐鏡,我聽說你最近‘從良’了專門路見不平,現在你是打算攪進這趟渾水了是吧?”
“你放心,這趟渾水我趟定了!”洛梨上前一步道:“事實的真相都沒有查明,大人如此之快就聽從陳狀師的說話,小生略略有點懷疑,因為小生聽聞常威之父乃是水師提督常昆,該不會大人打算官官相衛,來個威逼認罪吧?”
陳知府訕笑:“公堂之上自然是秉公辦理,何況天子犯法也要收到律法的懲戒,所以本官不管地上跪著的是何人,絕對會秉公辦理的。”
常威一聽,臉色頓時不好,正欲說話之時被陳大利按住了,陳大利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洛梨自然看在眼裡,她微微一笑,拍手道:“既然大人如此公正廉明,那我們這些老百姓就放心,是不是?”她回頭煽動一同聽審的百姓。
“是!”
“陳大人英明!”
誇讚之聲不斷,陳知府卻是緊張地額頭出汗,連忙拿袖子擦汗。
陳大利見狀皺著眉,開始咄咄逼人質問:“來福,你和戚秦氏的姦情你認不認?”
“欸,陳狀師此話就不對了,既然陳知府剛來,不如我們慢慢來,一個一個說。”洛梨阻止陳大利企圖以快打慢。
“大人,既然原告和被告都在這裡,不如我們兩個人的話都聽一聽,再對上證人和物證就知道誰在說謊啦!”洛梨提議道。
“呃。。。。”陳知府瞟了一眼陳大利,後者點點頭,於是他便道:“好吧,現在雙方開始陳述案情。戚秦氏你先說。”
“是,大人。”於是秦香蓮便又在把案發經過邊流淚邊邊再說一次。
“事情就是這樣,請大人為民婦伸冤!”秦香蓮跪拜在地。
“咳咳,現在輪到常威你講。”陳知府指著常威道。
常威看了一眼陳大利,陳大利朝他使了個眼色,於是常威便如同演習了上百遍般條理清晰說出他的話。
☆、九品芝麻官六
“我是戚夫人姚氏的表親,因為有事留在這裡,戚家很好客留我在這裡住,不過,戚秦氏自從見了我以後就一直朝我拋媚眼,甚至行挑逗之事。但是我一直沒有理會,也因為戚少爺身子不好,不忍告訴他這個女人的真面目。結果沒有想到,案發那一天的下午我不小心撞破了她和家丁來福的□□,戚秦氏苦苦哀求我不要說出去,還要求我晚上去找她,她願意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我不是戚家的人,我當然不想戚家分崩離析,所以就答應了。”常威一字一字繼續說:“那晚我回到戚家,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見到,而戚秦氏和來福站在一起對著我奸笑,並且來福二話不說朝我撲著上來打我,我見狀就知道他們要殺人滅口於是馬上轉身跑,結果跑出去不知為何變成來福喊救命,而包大人就突然出現抓住我了。”
常威又補充:“我在戚家這麼久,曾經聽說過戚少爺和戚秦氏根本就沒有圓房,所以她肚子的孩子是誰的我就不知道了。”
“大人,很顯然這是一宗有預謀而且處心積慮的謀財害命案件,”陳大利大聲道:“來福已經承認了他和戚秦氏的□□,請大人明察秋毫。”
“陳狀師的結論未免說的太急了。”洛梨輕笑,她蹲下身子銳利的眼神盯著打更人,問道:“你究竟看到的是來福打常威還是常威打來福啊?”
打更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