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她的獰貓在她腳邊無助地轉來轉去,不時兇狠地齜牙瞪視黑慄雕,卻不敢撲上去咬它。
莉莉茲的話彷彿有毒,一出口就幾乎讓漢尼拔崩潰,雖然後半句並沒有說完,但那可怕的想法已經迅速佔領了他的大腦。漢尼拔胸口劇烈起伏,眼睛裡泛起淡淡的紅霧,他踉蹌著撲到保溫櫃前,取出平衡劑打進自己的頸靜脈,拄著桌子等自己恢復正常。
莉莉茲被他的反應嚇住了,無措地看著狂躁邊緣的丈夫,剛才那句話她完全沒過腦子就喊了出來,現在在腦子裡輪了一遍,才覺得毛骨悚然。
不,那不是真的,不可能,他們是親生父子……
“我發誓,我跟她沒有任何感情,只有那一夜。”良久,漢尼拔終於在藥物的幫助下冷靜了下來,坐到莉莉茲身旁,顫抖著手摸她的長髮,“莉莉茲,為了你我連嚮導都沒有要,你說這樣的話令我非常傷心。”
他自動忽略了那句可怕的譴責,莉莉茲也說服自己忘記它,閉著眼睛默默流淚,哀聲道:“對不起。”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這麼辦吧。”漢尼拔將妻子擁進懷裡,替她擦乾眼淚,“但是莉莉茲,你要記住,我是你的丈夫,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下一次,如果藍瑟父親的想法和我相左,我希望你能開誠佈公地跟我談談,而不是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自作主張。”
“對不起。”莉莉茲伏在他懷裡哭泣,說不出其他話來,只一直道歉。
漢尼拔木然抱著妻子的身體,直到她哭累了,抽噎著睡了過去,才將她打橫抱起,放回了臥室的大床上。
外面起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