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僵了僵,他看了徐順一眼,“難不成你懷疑太子之事是皇后娘娘出手?!”
“奴才不敢!”徐順連忙下跪,他只是想要讓皇上開心一些,可沒有想過將下毒的事情和皇后娘娘扯上關係。但是,他現在想起了皇后娘娘的身份,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皇上,奴才是看您心情不佳。往常您去皇后娘娘那裡,心情定然會好上許多。奴才想讓您去皇后娘娘那裡散散心。”徐順現在哪怕是有懷疑,也不敢說了。“若是您不過去,奴才就讓人去通稟皇后娘娘一聲。”
皇上對皇后娘娘當真是寵愛的很,根本容不得別人說她半句不是。
劉詢見徐順神態相當認真,他便收回了視線。往日只要去了椒房殿他心情便會不錯?大多數應該都是偽裝才對。
他的確應該是椒房殿看看,就算霍成君沒有下·藥的可能。她身邊的奴才或許可以。譬如說那個她從霍家帶來的春玲?“去椒房殿。”
徐順見劉詢面上緩和了許多,他也鬆了口氣。跟隨在劉詢的身後,向椒房殿走去。
……
劉詢走入椒房殿,他今日心情不好,抬手阻了兩旁奴才的傳信,直接走了進去。沒有聽到奴才們的通報,他也就沒有在前廳看到霍成君,他直接向著寢室走去。
他今天來的的確比往日要晚上許多,這個時候按理說他應該已經入眠了。霍成君也不會再在椒房殿待著。晚上的時候她很少會留在房間中。
這樣想著,劉詢進入了房間。霍成君就坐在銅鏡面前,她身上的妝容還十分得體,在晦暗的燈光照耀下,竟然會顯得有幾分妖·豔。少了白日裡的些許端莊,越發的容易蠱惑人的視線。
劉詢不由的偏離自己的視線,他看似將視線放在霍成君身上,實際上卻是從她的面前的一側劃過,看向不遠處的地面。“皇后你還未休息?!”
“陛下還未來,臣妾又怎能先就寢?!”尋罌說的理所應當。
若是劉詢不知情,定然會以為兩人每日都是同床共枕。事實上,他們兩人從未真正同寢過。
“休息吧。”劉詢向前走了幾步,他隱約看到了一抹綠色,面色不由的一變。
“陛下,您今日心情不好?!”尋罌問了一句,伸手想要觸碰劉詢的額頭,卻被他避了過去。
“今天太子出了點事,是被人下了毒。皇后可曾聽說過?!”劉詢的視線緊緊地盯著霍成君,不想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臣妾聽說過。太子有陛下這個帝王照拂,此次定然能化險為夷。”尋罌的回答依舊與往日一般十分的公式化,沒有多餘的情感摻雜。
劉詢依舊無法從霍成君的面上看出她話語的真假,他移開了視線,先一步的走到床·榻旁。“就寢吧。”
“嗯。”霍成君十分順從的走到劉詢面前,伸手為劉詢更衣,看著他躺到床·榻上。自己也將外衣褪·下,只留下褻·衣褻褲,躺在床·榻的內側。
沒多大會兒,劉詢便察覺到了他胸口的某個穴·道再次傳來了熟悉的痛感,一陣細小的聲響過後,房間之中恢復了寂靜。他從床·榻上起身,走到剛剛他一眼看到的位置。低頭從地面上撿起來一片小巧的葉子,上面依舊帶著綠色。
這是桃樹的葉片。劉詢不想要懷疑霍成君,但是如今他卻不得不懷疑。夜晚的時候不在房中,太子劉姡в質且僱沓鍪攏�偌由險饊沂韉囊鍍�D巡懷桑�嫻幕嵊心敲炊嗲珊希浚�
劉詢一想,此時霍成君又離開了椒房殿,他連忙走到外室之中喚人。“傳朕的口諭,今日多派遣幾人為太子守夜,以免太子出事。”
“是。”劉詢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沙啞,這些許的改變,並不會讓侍衛在意。
安排下去之後,劉詢卻依舊沒有睡眠的**。他坐在女子的梳妝鏡旁,手中把·玩著那一片樹葉。唇緊緊地抿起,那嫣紅的唇·瓣漸漸失去了血色。
尋罌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她看到劉詢的時候,面上也依舊沒有半點驚訝。
“回來了?”劉詢玩弄著葉子的手指停頓了下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有幾分僵直,身體明顯的帶著幾分痠痛感。
“嗯,陛下今個醒的比往日早上許多。”尋罌似乎看出來了劉詢的不適,她走到劉詢身後,伸手為他捏了捏痠痛的脖頸。手指更是順著他的胳膊下滑,讓他身體整個都放鬆了下來。
劉詢心下那繃緊的一條弦幾乎都要放鬆了下來,不過又被他提起。“皇后,你沒有什麼要向朕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