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由你帶隊,那相信你也熟悉我們學校了,長途跋涉過來,相信各位也累了,還是先去休息一下,今晚有我們學校為各位準備的晚會,希望到時大家能玩得高興,不知你們要不要先梳洗還是怎樣?」
「哼,你別想用這種腐朽的物質來讓我們文格思人屈服!今年我們絕對不會讓你的!」
「我已經讓人把下午茶送上,各位,這邊請,先行休息休息。」
司空明站在最後看著,簡直要佩服得五體投地,人家聯邦大學的校董一臉淡定,無論他們家的校董怎樣嗆聲,還能問非所答,自問自答,最後還無視掉對手的不爽,直接把人領進去宿舍,這份氣度和容量,絕非常人可以做得出來的。
「他們見面都是這樣,習慣就好。」學長估計見多了,領著小學弟自行休息去,留下他們的校董還跟對方身邊唸唸有詞。
司空明回過頭,覺得自家校董有點像小狗狗一樣跟在人家身後轉來轉去,可是人家卻淡定地不理會他所有挑釁,不時回幾句安撫一下他過激的情緒,然後愛格爾校董又轉來轉去了……
「這樣不管沒關係嗎?」
「小學弟,別擔心他了,聯邦就那麼大,丟不掉。」學長頭也不回地說,直接把自己的研究從行李拿出來,擺放了一桌,開始鼓動著,司空明認命地打掃,這時也不能用機械人,萬一那些看著垃圾其實很重要的被掃走了怎麼辦?
所以司空明覺得,帶上他主要就是幫忙做家務吧,他們這一隊還真沒幾個會做家務的。
學長擺弄完東西就丟下一句:「沒靈感。」去睡覺了。
今次老師只帶了他們兩個,司空明在室內來來去去地走了幾次,覺得挺沒意思就跑出去閒逛,他身上帶著證件,一路上倒是暢通無阻,啾啾也在房裡午睡,所以沒甚麼人投以他奇異的目光。
司空明高興地在聯邦大學逛了一會兒。
晚上有正式的工作人員與他們交接,招待他們往整間大學最為高聳的建築物裡面開晚會,司空明換了一身比較正式的西裝,嫌外套礙事便搭在手上。
不過顯然他太隆重了,因為學長就隨便披了件T恤,穿了一條破舊的中長褲,踢著拖鞋就去參加晚會,沒等司空明換下他的衣服,他就被拖走了。
「換來幹甚麼?就一個晚會,不用那麼麻煩。」學長不耐煩地說。
──可是隻有我這樣穿顯得特別奇怪啊!司空明看著四周一同過去﹑同樣穿著很隨便的其他學長學姊,不禁有種欲哭無淚之感。
*
這一晚,因著無畏艦的艦長剛好回母校拜訪,所以他也獲邀參加這次的晚會──即使他本人不太樂意,但他副手樂呵呵地代他答應下來了。
無畏艦艦長索彼.布蘭特被自己的屬下簇擁著出場,看到了文格思大學那邊形態各異的人,不知怎麼就突然一眼看到那個緊張兮兮的小孩子。
說是小孩子也不為過,那副身子瘦小得就像被虐待一般,神情還特別尷尬,不時左看右看,看不到跟他穿著一樣的人就特別失望。
他的一身打扮在文格思的眾人當中顯得奇怪,要是放在聯邦大學那邊就順眼多了。
「看甚麼?有啥好看的?」他身邊的副手順勢而望,哈了一聲:「那不就是之前見過的小孩麼?想不到都上大學咯。」
索彼收回了目光,目不斜視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其他軍人身姿畢挺地站在他身後,成為了整場的一道亮麗的風景。
他是聯邦大學近年最為出色的學生,他來到後,四周的學校領導也不禁熱切地跟他搭話,追憶他過去在聯邦大學創下的各種佳績,順便表示希望來年學校的學生也可以去他的艦上學習一番,畢竟在現時數艘非直系統領在ZF手上的太空艦當中,就數無畏艦的規範最為龐大,立功也最為顯赫。
索彼一口拒絕了,他艦隊又不是隨便玩玩的地方,而是真的在前方打仗,所有人員隨時有陣亡的可能,怎麼可能讓人上去學習?
──要學習,也不是找他這隊隨時衝鋒陷陣的艦隊啊,ZF手下有不少艦隊在太空中巡邏,他們就是一個不錯的起點。
索彼聽多說少,倒是他的副手式格爾跟他們聊得熱呼,還裝模作樣地滴了兩滴淚水,表示對母校有著十二萬分的懷念,但關鍵的事卻完全不鬆口,緊緊地咬死了自己艦隊不招人。
當索彼悄然從晚會一側步入會場時,立即就有人指著說:「看,聯邦大學的招牌──無畏艦的艦長,閃閃的,不知拆來研究的話怎樣。」後半句話有點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