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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因所在。她只能大致估算出藥物在身體裡停留和起效的時間。通常而言精神類藥物的發揮時間都在四小時至八小時之間,新型藥物往往起效更快、效果更好但時間會稍微短一些。莫里亞蒂給她的藥物應該安全無害且沒有成癮性,只不過會讓大腦更加活躍。這種藥物的活躍時間差不多是四至六小時,保守起見她決定七小時後迴歸自己的身體。

當澹臺楚在意識的維度裡行走的同一時刻,莫里亞蒂不得不接受他的同伴的質問——當然,在雙方看來這都算不上是質問。

莫里亞蒂時而腦中會有歌曲在回想,當他盜取王室珍寶或是登上法庭之時,即便沒有耳機他一樣可以在腦海中播放這些歌曲。自從塞西莉亞手中的那隻玻璃杯在厚實綿軟的地毯上打了個滾、只裂了幾條縫開始,瑪麗蓮·曼森就在他的腦海中用低沉暗啞的嗓音演唱起了那首sweet dream。

我想利用和傷害你/我想知道你的內心想法(1)。

他還記得扶起昏迷過去的塞西莉亞的時候,他嗅到了她身上Wild Bluebell已經進行到了中調的花香氣息(2)。她選擇將香水淺淺地噴灑在前襟和手腕,都是他人很難聞得到、但使用者只需要輕微地低下頭或是抬起手的動作就能聞得到的位置。

太有趣了。莫里亞蒂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塞西莉亞身上是沉香的味道。而他從神盾局和SCP基金會(3)拿來的那份資料裡也的確提到過塞西莉亞喜愛且只用這一種香。但毫無疑問這兩種香水都含蓄而通透,都帶有涼意和花香,甚至還有一些藥草的味道。一個人所選擇和長久使用的物品往往可以準確反映其人的個性,香水同樣不是個例外。

掃視全世界/每個人都在期待一些東西。

莫里亞蒂滿足地閉上眼睛,感受著進行到了高。潮的歌曲。

豪斯證明了莫里亞蒂的清白,他所選用的這種藥物的確沒有任何成癮性,其效果也只不過是提神醒腦。但塞西莉亞無緣無故的昏迷不醒也和個人體質沒有任何關係。她的血液檢測報告裡沒有任何一項能夠作為她對精神類藥物過敏的證據。

沉默著站在一旁的鷹眼卻想起了在酒店時託尼給他的那份資料。資料中明確指出絕對不能給塞西莉亞任何影響精神的藥物,成癮性的更是絕對禁止。就在這一條下方有著包含著密密麻麻“資料刪除”字樣的實驗報告。報告裡寫著他們曾以半強迫半誘。使的方式讓塞西莉亞服用單純提神的藥物,且用量稀少到在普通人身上幾乎不起作用。但實驗結果裡,平均每隔一個單詞就是一個“資料刪除”的字樣,唯一能解讀出的內容就是塞西莉亞在服用藥物後的反應超出了所有研究人員的預料。

有些人想傷害你/有些人則被你傷害/甜美的夢由這些製作。

歌曲依舊在莫里亞蒂的腦海中迴盪,身處意識的維度的澹臺楚卻遇上了預料之外的不速之客。

來人大約四十餘歲,披著紅色斗篷,黑髮黑眼,鬢角和鬍子修得整整齊齊。

澹臺楚敏銳地覺察到他身上有種和鷹眼或是死侍都不相同、準確來說,與母親的力量更相似的能量。

這是種很奇妙的感覺。

或者說,看見同類的感覺。

與對方對視了不過一秒,澹臺楚就撫胸躬身,行了個只有他們才會懂得的禮節:“我姓澹臺,名楚。”意識的維度裡她所穿著的服裝由潛意識決定,繡著雲紋的衣襬在地面上鋪開如蓮花,澹臺楚平靜已久的意識終於因激動而泛起波瀾,意志構築成的身體同樣漾起波紋,險些就此回到自己的身體。

來人行了一模一樣的禮節:“我是至尊法師,奇異博士。”

意識的流動不過轉瞬之間,兩把高背椅面對面地漂浮在長廊之中,澹臺楚一手挽起衣袖,另一手執起壺柄:“您想要阿薩姆紅茶、祁門紅茶亦或是酥油茶?我到訪西藏的次數屈指可數,大多數都是匆匆而過,記憶中酥油茶的味道可能不太正統。”

“我很想念酥油茶的味道。”

理解地露出一個微笑,澹臺楚手腕一抖,淡黃色的酥油茶從繪著豐饒之角的骨瓷茶壺中緩緩注入瓷杯裡。意識再度流動,倒入澹臺楚自己的瓷杯中的卻是祁門紅茶:“所有的旅人都會懷念自己的家鄉,即便它可能不存在於現實的維度。”

“沒錯。”奇異博士那雙漂亮而深邃的黑眼睛看著澹臺楚,像是要在她身上找出些什麼。他和託尼有些相像,不僅僅是外貌,也是性格和內在的靈魂,但澹臺楚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他們的不同,就如同她對奇異博士的寬容度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