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叫喊逐漸將他的身影淹沒!
“血光因果再現……這是天道審判?巖姐?畜生!果然是你殺了結拜的姐姐!一個小小的寶藏就讓你喪失心性了嗎!?”旁邊的夥伴看著那顯示著天道審判根源的血光畫面——一個男子殘忍殺害了一個又一個無辜物件——一條人命,一份因果,罪孽累積到最後幾乎將他的身形淹沒!
【罪人洪濤,貪慾不足而害人性命,其罪難書,不容殊免!判處雷獄刑期八千兩百年,罪行不淨,死不輪迴!】
高舉的神令之中煌煌神音而下,一言而決死生,捕天珠中放出漆黑的光彩,將被鎮壓的撕心裂肺的罪人攝入其中,此間世界清淨。
黑甲從神恭謹的將神令收回自己懷裡,捕天珠在手中幽光湛湛,一如富家仙府中賞心悅目的寶珠,誰曾想一分鐘之前,它才剛將一個滿身血光的強大罪犯關入其間?!
而那樣的存在在其中還有多少?
旁觀者暗暗思量,眼睜睜的目送著黑甲從神執著寶珠再一次消失在他們面前……
諸如此類的事情在三天的大清洗中發生在宇宙的無數個角落,讓人再一次震驚著神域的實力之餘,也不由得暗自警醒,生怕下一此不小心被罪孽纏上的自己也遭受如此待遇……
…………
沈翷一如既往的端坐在蒼天神殿,貫穿三界九天的神目靜靜的注視著這場由他發起的鉅變——天道之下,有人狂喜,有人惶怒,而他精緻的面容淡漠無邊,神性在眼中繚繞,他是執掌天道的神明,上宮承天司法神君。
“君侯。”如同微風吹皺了海面,寂靜的神殿中響起一聲淡雅的嗓音,空間漣漪褪去,丹陛之下顯現出一個身著白衣的從神。
蒼念恭敬的拱手,道:“三界搜尋的小隊在距離登雲界不遠的地方找到了荒,是招募的金烏小隊。”
淡漠的目光落在從神的身上,沈翷清冷到極致的聲音響起,“押上來。”
“是。”蒼念頓首,轉身,“帶逃犯荒!”
“吱——”“轟轟轟——”
一聲沉悶的響聲,蒼天神殿塵封許久的大門在轟鳴聲中開啟,“鏘”“鏘”“鏘”走路中鐵甲碰撞的聲音傳來,夾帶著一聲聲掩飾主人心虛氣短的呵斥催促,一隊並不算齊整威嚴的隊伍從門口的霞光中顯現出來,身材高大的金烏依舊穿著他那身略顯斑駁的黃金甲,押著一個披髮跣足衣衫不整的男子走在前面。
清冷的神目輕輕掃過一行竭力昂頭挺胸的大漢,幾如實質的的目光讓諸多生死邊緣打滾的戰士們渾身一緊,竭力穩住自己微微顫抖的膝蓋,筆挺的脊背幾乎嘎吱作響!
“好強!”
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僅僅一眼的威壓就幾乎壓得他們俯身跪拜,這樣的存在哪裡是他們這些丘八能夠仰望的?!懷揣著滿腔熱血的金烏小隊幾乎一瞬間同時沉默——用天獄的逃犯為他們死去的兄弟討一個公平,這樣的事情真的可以提出來嗎?這麼強大的存在真的能夠為了他們一群兵卒的“小事”開口?
“果然金烏與我神域有一份因果……”沈翷淡淡的想,無悲無喜的收回審視的目光,如負重山的金烏等頓時長舒了一口氣,不由得偷偷鬆了鬆身子。
“卑……小仙參見司法神君!”金烏領著一堆手下嘩啦啦跪下,本想自稱卑職,突然想起自己還不是神域的將領,幸好臨時改口,而他身後的一幫粗漢兄弟更是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半個字都蹦不出來,只好砰砰砰磕了幾個結實的響頭表達敬畏。
沈翷輕輕點了點頭,一群只有金烏一人到了天仙的低等仙人,若是平常連神域大門都進不了,當初若非沈翷冥冥中感到一份牽連神域的因果,也不會留下一枚印記,不過如今看來卻當真適逢其會。
“做得很好。”輕輕淡淡的一句話算是破例對他們功績的獎賞——蒼念同意他們的覲見已是無上的殊榮,而至高神的肯定,足以讓他們做到想做卻不敢說出來的事情——果然金烏渾身顫抖,已經激動地講不出話來了!
蒼念一揮手便有從神將他們引出,抓捕過程清晰,神域的獎勵也會在隨後發放,而這已經不是沈翷需要關注的事情了。
清冷的視線落在直跪在大殿中的狼狽男子,蓬頭垢面,衣衫不整,卻正是沈翷從登雲界返回時遇見的那個舉止奇異的男人!當時沈翷還不知天獄為何事而變,未及探查便急忙忙趕回,卻是讓他從自己的眼前溜了過去——
“荒,私逃天獄,你可知罪?”
“荒知罪。”
低沉嘶啞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