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在他目光的逼視下,喃喃道:“我不喜歡。”
“胡鬧!”白子畫也生氣了,第一次她扔下斂魂石為了逃開他,現在又扔下竟說是不喜歡,她也太不聽話了。
兩個人各自氣惱,誰也不理誰,屋子裡的壓抑氣氛讓花千骨先坐不住了。
她裹著被子想去拿掛在旁邊的裙衫,這樣不著寸縷讓她覺得羞恥。
這時,門外想起敲門聲:“公子,您要的茶水和小食來了,可以進來嗎?”
白子畫起身接過店小二的食物,冷著臉關上房門,看著花千骨漸漸回了些血色的臉,心下不忍,倒了杯水給她:“怪我不好,喝點熱水吧。”
花千骨接過他遞來的茶杯,喝了一口又遞還給他,兩人之間倒是很自然,彷彿做慣了一般。
白子畫嘆了口氣,她大概是吃定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了吧,坐在身邊摸了摸她的頭道:“怎麼會暈倒的?為什麼說些奇怪的話?”
花千骨搖了搖頭,太羞恥了,她不想說,但不說師父估計不會放過她,只得胡亂道:“洗澡的時候睡著了,然後夢見師父跟別的女人走了,不要小骨了。”
她越說越輕,聽在白子畫心中一面嘆她傻氣,一面不由地想,小骨這是在吃醋?
心中所想,也就這麼問出來了,花千骨臉上一紅,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前世今生,自己怎麼都逃不了,還是要愛上他。
“小骨……”白子畫低嘆一聲,心絃觸動,溢滿了歡喜與幸福,她承認在吃自己的醋了,那是不是說明,她還在愛著自己。
“小骨……”這個名字魂牽夢縈,他想了多少次又唸了多少遍,過去的自己那麼愚蠢,大好的時光都被辜負,害得他的小骨受了那麼多的苦。他不再等下去,溫暖的唇覆上她鮮嫩欲滴的唇瓣。
“嗯……師父……”花千骨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呆了,本能地去推他,卻引來更炙熱纏綿的吻。她唇齒間的清香,總在調皮的柔舌,彷彿治癒了他所有的痛苦。
“嗯,師父……”花千骨被他吻得頭暈目眩,不由地伸長了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小骨,嫁給我。”
白子畫睜開雙眼,長長的睫毛像掃進了她的心裡,酥麻難擋,明亮的眼眸裡深情似海。
“小骨,嫁給我好嗎?”白子畫又說了一遍,她呆呆的樣子,讓他好沒信心,心口突如被鐵絲抽住般的疼。
“嗯。”花千骨看不得他難受,手指想撫平那緊皺的眉,心疼地將他又拉近了點,“我願意。”
粉嫩地唇去吻他,這可是她第一次那麼主動,笨拙地探索著,小舌尖細細地描繪著,她愛了一生的男人,從未想過有一天兩人如此貼近,可現在美好得如同做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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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省略ROU問(文)…完整版稍後放送
☆、春意難盡
□□愉後,白子畫渡了些真氣給她,環抱在懷中捨不得放開,雪白的床單上有一灘鮮血,指尖輕觸,這是小骨的,是她給他的幸福。
他將那塊沾著血的白床單剪下,放入墟鼎中,又用修補訣將破損的床單補好。
白子畫將仙力凝於掌上,源源不斷地輸入花千骨的體內,為了安神又吻上她的雙唇將真氣輸進去,這才拿了些傷藥,塗抹在傷處。
反正睡不著覺,便又摟了她在懷裡,橘色的燭火下,粉嫩嫩的小臉此刻睡得像嬰兒般寧靜。他不是沒見過她的睡顏,上一世是師徒,她因為惡夢害怕,他便留下陪她,那時是不敢多看;妖神殿中他們仍是師徒,她硬逼著他躺在身邊,十指緊扣,他只能趁她睡著時偷偷地看;自她死而復生後,多少個夜晚,她在夢裡喊著東方彧卿的名字,呢喃著殺姐姐、糖寶,卻唯獨沒有自己,只能聽著看著,心如刀割;而今,她願意回到他身邊,任他疼任他愛,可知他有多感激嗎?
這以鮮血澆灌的片刻幸福,是他窮盡一生要去守護的至寶,自己不傷不滅,可小骨卻還只是個脆弱的孩子,她要永遠陪著他,不可以再丟下他。
心念至此,白子畫又吻了吻她,好像吻多少次都不夠。花千骨被吻著,不高興地皺了皺眉,嘟囔著呢喃了一聲,伸手就胡亂拍打,像是……在打蚊子。
早已被花千骨融化成水的白子畫,笑意更深,好了好了,不鬧了,好好睡。
陽光爬上了窗欞,屋外的鳥叫吵醒了睡夢中的花千骨,她揉著痠麻的腰打了個哈欠,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
天啊!自己正抱著師父,一隻腳掛在他身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