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結界時隱時現,晃得人眼花繚亂。
“師父,您還不開啟看看?”幽若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合婚庚帖,這種紅超越了六界所有的紅,是一種真正的祥和與美好,金色的光芒雖然耀眼奪目卻又莊重典雅,她看得心情激盪都快感動哭了。
花千骨此時倒是與幽若的感覺差不多,太過強烈的似曾相識之感,雙手顫抖著忍不住要去翻開。
“姐姐快開啟看看呀。”南弦月見她猶豫,忍不住催促道。
按捺住那顆狂跳的心,總有些地方不對。“小月,誰給你的?”
南弦月迷茫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有一天這個東西就在身邊了,我就知道要去長留找你,為這個東西的主人去提親。”
看著他純真無暇地笑顏,花千骨又覺得自己該相信他,只是他說的話太莫名,讓她覺得不安全。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七殺?”
南弦月依舊搖著頭:“我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就是一種感覺。”
“你說謊!”花千骨厲聲吼道。
南弦月像是被嚇住了,萬分委屈地道:“小月永遠都不會騙姐姐的。”
“師父?”幽若見花千骨陷入了沉思中久久沒有迴音,忍不住喚她道,“他好像不是在騙人。”
見花千骨點頭,幽若也大著膽子故作嚴肅姿態地道:“說,怎麼從仙牢逃出去的?”
南弦月看著幽若略微猙獰面孔,縮了縮脖子道:“有一頭怪物把我拖進地底後,不知怎麼的繞來繞去就出來了。”
“那怪物呢?”
“它說它要回家,它家住在北海。”
幽若咋舌:“真是世間奇聞,怪物還會說話?”
花千骨心裡不由地難過,她想起了糖寶,那個會說話的,用自己的血凝成寶貝,至始至終都沒有保護好她。“幽若,我們回長留吧。”
“那師父,他怎麼辦呀?”幽若對花千骨突然要回去的反應有些接受遲鈍,怎麼說回就回了?
“我會讓單春秋放了他。”花千骨頭也不回的就走,任憑南弦月和幽若怎麼喚她都沒有停步。那本合婚庚帖被丟進墟鼎中,她不想開啟,極度的不安讓她害怕開啟,她只想馬上回家,馬上見到他。
☆、妖神出逃
日夜兼程,終於在子時趕回,入夜後的長留分外寧靜,仔細點還能聽到遠處海浪的聲音。進絕情殿前,花千骨神情嚴肅地警告幽若,見到南弦月後所有事都不許跟別人提起!
幽若自然聽話,拍著胸脯保證自己絕對以師父馬首是瞻,嚴守秘密。
待到絕情殿時,幽若便很知趣地回房睡覺了,不是她改了八卦的毛病,而是這一天可把她累壞了。倒是花千骨毫無睡意,望著寢殿搖曳的燈火,竟駐足門外,想起當年剛才蠻荒回來也是這樣站在一棵桃花樹下,遠遠地看著他。
師父還沒睡,他在幹什麼呢?有沒有想起我?
只是她一個念頭的時間,房門便開啟了,白子畫感到那熟悉的氣息匆忙走了出來。見她站在階下,白衣上粘著幾片桃花花瓣,目光如水痴痴地凝望著他,如月光般皎潔的面龐帶著些倦意,瘦弱的身子在夜風下似乎盈盈不及一握。
“回來了,怎麼不進來?”那煢煢孑立之感讓他心中一疼,抬手將剛剛落在她發上的花瓣拂去。
“想看看你。”她所有的情緒都在眼睛裡,看得如痴如醉,不願移開一絲一毫。
“發什麼傻氣。”白子畫握住她的手,上揚的嘴角勾畫出一副絕美的畫中仙人圖,“房門都關著你能看見我?”
“能啊。師父在我心裡,無論多遠都能看到。”花千骨見他笑了,突然也覺得好開心。
白子畫嘆了口氣,攜了她的手:“進屋吧,外面冷。”
她身上寒意重,一雙手更是冷得像冰,在屋裡生了些火取暖,又將她塞進被窩裡。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一直隨著他的身影,小徒弟今天是怎麼了?
“餓不餓,我去弄點吃的。”
“師父別走。”花千骨馬上拉住他,“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白子畫將她擁在懷裡,搓著那雙冰冷的小手:“不是說兩天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我想你了。”花千骨往他懷裡鑽了鑽,環住他的腰,盡情地享受著師父身上絕對的安全感。
白子畫聽她這麼一說,心裡暖暖得很滿足,將那小身子裹緊了些,暗笑自己白天還在擔心她是否順利,被師兄拉著說了一天關於妖神的事,又去凡間處理了一些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