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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道:“我呢,就是來提前邀約的。”

陳珏撇過頭,眼角餘光覷到那抹扎人的眼神,底氣不足的陳珏沒了往日的鎮定自若,很是像做錯了事情被大人抓包的小孩子,既窘又羞,懊惱的不敢以面示人。

瞧著,瞧著,端木大爺按捺不住心底踴躍的歡欣,向來冷峻的眉目染上些許笑意。“你的老闆也在,也許一高興會給你漲工錢。”

這話說的好像我就是一葛朗臺似的!陳珏羞惱道:“知道了,我去就是。”

“那好。工作結束後你就跟著上官一起來吧。”

“哦。”

北京的十一月要比小城暖和得多,也比春市這個季節的溫度高上幾度。開啟行李箱琢磨著穿什麼外衣抵禦寒冷的陳珏,絲毫沒有注意到另幾個室友時不時掃過來的眼神。

上課沒多久,陳珏向輔導員申請調換寢室。寢室中的室友都和他不是一個系的,但是各自的家庭背景都很相似,所以一同住在這個在北大校園較為低廉的公寓寢室。六個人中有四個是大一新生,另兩個則是大三學生,幾個人相處的還算和睦,至少比起陳珏同一系的學生來往的密切。

“陳同學,能告訴一下哥們兒幾個,你這是在幹嘛麼?”陳珏的上鋪歪下來半個身子,黝黑的膚色配上黑漆漆的眼眸,不知曉的還以為是從哪個煤窯洞兒出來的。

“天有些冷,找件兒衣服穿。”拿出件米灰色呢子大衣,陳珏這才看了自己上鋪某個從煤窯洞出土的人物道:“張彥,麻煩你善待我那床的上方空間,我可不想半夜翻身的時候看到你睡在我床上。”

陳珏說的這個事兒是剛入學沒一個星期發生的,鑑於本著先到先得的原則,陳珏這個從東北來的比張彥那個從雲南來的要早,也就順手的要了下鋪的位置。誰料,有天晚上張彥因著在上鋪睡的不安,似是有意,似是無意的從上面跑下來躺上了陳珏的下鋪。

這下子把曾因值夜班弄得睡眠質量不是很好的陳珏驚醒了,一腳就把人踹下了床,疼的張彥哎呦哎呦的直叫,嚇得寢室其餘人趕緊開燈看看到底是怎麼的了。

等弄明白事情的的來龍去脈後,除了陳珏外餘下的四人很不客氣的放聲大笑。從那之後,六個人算是熟悉了,說話行事也帶著幾分親近,得知陳珏考到北大的始末後更是大呼小叫了一番。

他們五個人基本上是來自全國的偏遠地區的學子,能考到北大不僅是他們自己的榮光,也是出生地就讀母校的榮光,就算是物質生活上較比他人匱乏的很也沒有泯滅過自己那自得的豪情和驕傲。然而,陳珏的經歷更是讓幾個人在直呼不可思議的同時隱隱有絲羨慕。能在所謂的社會大染缸裡摸打滾爬一番再回到學校裡走一圈為自己的不足填充上些真材實料,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

“老‘山’,乃今兒又要上班兒……”說話的是寢室中年紀最大的也是寢室長,來自陝西的鄭達遠,那一口的陝西味兒普通話沒少讓寢室哥兒幾個拿來說笑。

“嗯,有可能要值夜班,晚上就不回來了。”陳珏在外兼職打工的事兒哥幾個只知道個大概,陳珏也沒有大嘴巴的四處嚷嚷,只是在拿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後帶著幾個人在學校附近的小餐館吃了一頓。

“唉。我再也不羨慕你的工資比我們的多了……”發出感慨的是坐在陳珏電腦前的薛文,把手裡的課件丟下後轉過身來看著陳珏不住的搖頭晃腦。“你好歹月收入也算得上是千元戶了吧,幹嘛這麼苛待自己?”

薛文口中的苛待指的是陳珏除了時間比較緊外,基本上都是步行去的上班地兒。如果是前兩個月還好說,氣溫還算的上是宜人。可現在都已經是深秋十一月了,走在外面張嘴哈出口氣那白茫茫的煙霧可以把眼鏡片兒全給遮住,倒不出地方。那寒風吹在人的臉上,刺刺的像是針扎一樣,不摟緊衣服只一會兒就灌得全身冷冰冰、涼颼颼的汗毛直立,起雞皮疙瘩。

文質彬彬的劉裕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某人是做什麼的,沒有個良好的體質,他能配合做幾個小時的手術嗎?他這是鍛鍊身體呢!”

“就是,就是。”附和出聲的是劉裕上鋪的王志奇,他一手拿著書,一手比比劃劃的不知道在幹什麼。“這是我們東北那邊的習俗——春捂秋凍。意思就是說……”

“知道,知道!”薛文不耐煩的打斷王志奇的話頭,接過話茬道:“不就是說春天多穿點兒,注意春寒;秋天少穿點,增加自身的對寒冷的抵抗力……就你是東北,我不是是吧……”

“沒錯!”王志奇也不比劃了,拿著書轉過身來對著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