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辭別回宮。
林黛玉年小體弱,玩了半天,已覺疲乏。林如海讓人送她去睡了,又囑咐了丫頭們一番,才緩步離去。沿著小徑、浴著月光閒步,心裡感慨萬千。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受,心裡空落落的,似毫無根基、隨風飄蕩的浮萍。就這樣,他和蕭哲麟的關係就水到渠成的進了一步?總覺得不可思議!
林如海是隨性之人,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折騰了一天,倒把人累的不輕,索性寬衣睡了。
而此時,宸宇宮的蕭哲麟卻是興奮的毫無睡意,又不知如何宣洩,便挑燈批起了奏摺。伺候在側的陳忠漸漸有些支援不住,蕭哲麟心知他也累了一天了,便道:“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就是端茶送水什麼的,朕叫值夜的宮人也就是了!”
“謝主子體恤,還是奴才伺候吧!”陳忠揉揉眼,又道:“那些宮人毛手毛腳的,萬一怠慢衝撞了萬歲爺,奴才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蕭哲麟笑罵道:“你這奴才,滿嘴歪話!他們也都是精挑細選才能來宸宇宮當值的,哪裡就怠慢朕了?難道就你會端茶遞水不成?廢話少說,讓你去就去,拖垮了身子以後拿什麼給朕辦事!”
陳忠忙叩頭應諾,剛要退下,蕭哲麟突然又把他叫住了。不由疑惑的抬頭,只見蕭哲麟笑眯眯的說:“今兒這事辦的不錯,以後機靈點,如海臉皮兒薄,別讓他覺得不自在。還有,對如海要跟對朕一樣,明白嗎?其他人你也要告誡一番,要是讓哪個不長眼的衝撞了他,朕可不饒你!”
“爺放心吧!”看著自家主子冷冷的眼神兒,陳忠叩頭道:“殿裡的宮人侍衛奴才都提點過了,他們都是明白人,知道怎麼做,也不會亂嚼舌根的,訊息絕對傳不到宸宇宮意外去!”
陳忠說的戰戰兢兢,他七歲進宮服侍主子,不離左右,至今已三十多年,對這位主子可謂知之甚深。從小被先太后以帝王的標準教育,深諳權術之道,一顆心早硬的石頭一般。除了林大人,現在最多再加一個林姑娘,對旁人那可是毫不手軟的。別看他跟了主子那麼多年,真犯了錯,考慮多年的主僕之情,雖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但也少不得吃些苦頭!
蕭哲麟點點頭,便讓陳忠退下了。他就喜歡陳忠這股子聰明勁兒,寵辱不驚,能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至於仗勢欺人。況還細心周到,就是自己平常想不到的,他也能提點著點,又足夠忠誠。這樣的人放在身邊兒,才能放心。
握著筆,蕭哲麟不知不覺就已魂遊物外,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今日林如海的萬種風情。輕聲喘息的如海性感的迷人,那含羞帶嗔的一瞪,真真是讓人的心都融化了!浴室中的如海則是另一種風情,輕輕的觸碰,帶來陣陣的顫慄,從腳底板到頭皮都酥麻不已,飄飄欲仙。一時柔情似水,一時鋒利如劍,每一個表情都讓他愛不釋手。
蕭哲麟傻傻的笑了,如海打在身上一點都不疼呢?軟軟的讓人忍不住想愛他更甚。
若是此刻如海能全身心的接受他多好,與如海融為一體,那種感覺一定美妙無比!這麼想著,蕭哲麟又是心癢難熬,怎麼天還未亮?好像再看看如海……沒有如海,這冷冰冰的皇宮就是一個豪華的牢籠,煎熬難忍。今兒他本想留在林府的,可是如海不肯,也只得罷了。無論何時,他都不想違拗如海的意願!
想著,蕭哲麟啟窗而視,仰望著當空的皓月。心內感慨萬千,以前從未想過能夠如此,真是感謝上蒼又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這一世他不會放手,哪怕是鎖也要把他鎖在身邊。什麼愛他就不能強迫他,簡直是一派胡言!不過是懦弱者聊以自/慰的藉口罷了,他蕭哲麟從不需要!
☆、22陰謀
榮國府,賈母的正房大院內。
賈母懶懶的歪在炕上,鴛鴦在一旁給她捏著肩膀,賈赦、賈政二人均垂手侍立。賈母懶懶的眯著眼,問:“這幾日可見你們林妹夫了?”
賈政聽了母親的話,皺眉不語。奈何賈母點名問他,只得躬身道:“早朝上倒是見過,不過妹婿位高,退朝後又常伴君左右,兒子也只是遠遠的見過罷了。倒是大哥品級高,排班等待時候離妹婿近點,有些交流也未可知啊!”
賈母聞言便看向大兒子,賈赦瞥了賈政一眼,暗哼一聲,略帶嘲諷的道:“二弟說的什麼話?林妹夫現在可是聖上面前的紅人,哪還有理人的功夫?二弟在工部當差,距吏部的衙署不遠。你都沒搭上話,何況是我?不過是仗著祖宗的功德襲個一等將軍的爵位罷了,又毫無實權,誰肯應承我?”
賈母見大兒子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