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他想到如果出了什麼差錯,那個環節沒安排好,自己絕對是無法順利逃脫,並且,再也沒翻身機會。
如此,系統強迫自己緊閉上眼,深呼吸兩口,避免自己衝動。
“死開!”協會的人似乎很煩躁,眼見他就要打自己,系統默默退開了。
協會的人走了,系統垂下的拳頭正死握著,他站定在那裡,讓理智控制住感性。
冷靜點,不要衝動。
良久,人徹底走了,系統才緩慢睜眼,往人魚們走去。
這時,系統才發現,原來焚燒了不過一會兒,協會的人們便沒再燒了,因為有軍官警告他們,而且雨已經停了。
錯過了這次逃跑的機會,系統心裡的大石頭卻徹底落地。
當系統走到白欣欣身旁時,卻見他正全神貫注看著一個東西。
順著他的視線抬頭,入目的是大螢幕。
大螢幕裡,正播放著一條新聞。
上面那人,正是之前自己準備打劫的協會中人。
他身旁,有個主持人,開始講解。
原來這個協會中人,其實是別人假冒協會的,他是人魚販子,意圖拐走人魚。
系統心微涼。
幸好他沒衝動。
否則,搶劫的是個冒牌貨,到時候,自己恐怕就糟糕了。
幸好他做對了。
如果他真逃跑了,沒有卡,沒有拖拉機,不過十分鐘,恐怕就會被抓回來。
看來,這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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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完畢後,系統微下床,想往外走,卻在看到自己魚尾巴時,沉默了。
他現在完全沒有任何人權,天色又如此之晚,就算他想去散步,那幫人也不會讓他去想步。
受制於人,仰人鼻息,真是憋屈。
然而系統還是又躺了回去,靜靜閉上雙眼。
沉睡吧,想得太多,也沒意義,還是多思考下,如何逃離這鬼地方吧。
如此想著,系統心底突然升出一種想法,說不定,明天就能見到皇上和稽boss了呢。
嘴角微揚,皇上,稽boss,真是想你們呢。
系統帶著甜蜜的笑容沉睡了。
可聽到他這般呼喚,千里之外,繁華宴會之中,正垂坐於正座之上,微撫金盃的華服男子,心猛地一收縮。
“侄兒,莫非是伺候不得當?”在他前面有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叔,他也穿著華服,一臉和藹。
大叔便是這次的宴會創辦者。
他打著要為侄兒維克沙接風的名由,開設宴會。
然而,他的真心思,卻意在控制住侄兒。
甚至為了那個目的,不介意血洗他侄兒。
他掃了眼身後,只見有劍刃一閃而過,然後摸著八字撇鬍子,滿意地笑了。
名義上,說得好聽,他與侄兒是親戚。
但是,這侄兒都上戰場快十年了,自己雖然是他伯父,但一點感情沒有。
而且,他們所站的立場也不一樣,又怎麼可能真心想為侄兒接風呢?
俊美男子無視他的話語,微撫手,他感覺到心臟一陣緊縮,那一陣讓他感覺想立刻離開這裡。
他長相極佳,俊美的臉龐,高挺的鼻樑,蘊藏著鋒利的丹鳳眼,身著暗黑將軍服,金黃印花,若隱若現,似乎在浮現什麼符文。
手輕握著酒杯,微垂眼睫,似乎在沉思著什麼,可又似乎什麼也沒想。
而周身暴戾的氣質,卻又被他穩穩給控制住,收縮自如。
在他身後跟來的人們,全是被治理得服服帖帖,目不斜視。
就連他派去的上等高階人魚,侄兒瞧都不瞧一眼。
別說入眼了。
看來,這美人計,藥下得不夠猛。
二伯父想到國王之位,頓時眯起了小眼睛。
他如此猥瑣,維克沙卻是不鹹不淡地舉杯,微抿酒水。
可當他真嘗時,卻微皺眉。
“我不能喝酒。”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軟軟的聲音,簡直是軟進了他的心窩裡。
“如果喝了,別在大廳裡。”
一個較嫩的話語,似乎在他耳畔響起,維克沙心情好起來,愜意地眯起丹鳳眼。
酒頓時輕放桌上。
只是一放,都霸氣側露,本來他派來使美人計的高階人魚們,全都痴痴地看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