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忽然噴發出一股希望，他抬頭凝望著維克沙，緊緊抓住維克沙衣袖，道：“什麼夢？”系統盡力讓自己別那麼激動，但手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眼中充滿微弱的期望，即使期望，是那麼的渺小，可系統，還是想去確認。

“告訴我，是什麼夢？”系統再次問。

“那是個十分漫長的夢。”維克沙似不經意地抬頭看了眼外面的星空，緩慢道：“最初，本將軍只以為這夢不過是隨便做出來的，可隨著這夢，不斷來拜訪本將軍，不斷拓展著夢中的情景，每次都接著上次的劇情，並且畫面越來越清晰，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那種情感越來越真實，本將軍便知道了，那不是虛假的夢。”

“什麼畫面？”系統略緊張問。

“……本將軍雖然能知道做了夢，卻遲遲都想不起，夢的內容。”說著，維克沙嚴肅而又認真看著系統，“本將軍沒騙你，本將軍只記得一些詞。”

“……什麼詞？”系統心眼都快跳了出來，氣息紊亂起來，越是接近事實真相，系統越是感覺緊張不已。

如果……如果維克沙真是上輩子的稽boss，自己……

“下輩子見。”維克沙猛地抱住系統，道：“靈遙山，當本將軍說這句話時，本將軍感覺心猛地抽搐起來，本將軍好怕你又再次離開。”

“……還有呢？”系統將目光投放在對面那片綠林，面容十分平和，緩慢道：“還記得，柳樹下的阿南嗎？”

維克沙氣息忽地紊亂起來，他緊緊抱著系統，不敢放手。

系統被他如此抱著，並未反抗。

也許這是你給我設的陷阱。系統垂下眼睫，心道。

“你真的愛我？”系統悶悶的聲音，從維克沙懷裡傳出。

維克沙連忙放鬆力道，讓系統那毛茸茸的腦袋給露出來。

“對，本將軍除了你，誰也不愛。”維克沙認真道：“本將軍愛你，愛到為你死，也無怨無悔。”

“既然如此。”系統從身上抽出把槍，朝維克沙的方向，高高舉起，冷冷道：“那麼，證明給我看。”說著，系統上前一步。

瞬間，維克沙腰際間，被頂了個冰冷的槍。

維克沙見狀，眼神倏地黯然下來。

系統微顫抖著手指，移動著槍，讓槍的位置，移到維克沙的心臟前。

系統垂著眼睫，即使是隔著衣裳，系統也依舊能感覺到這心臟正強而有力地跳動著。

“你真的是皇上嗎？”系統眼中充滿茫然與疑惑。

他還是無法確認，這維克沙究竟是否是皇上。

可心底那股聲音，卻明確道：他就是皇上。

“是本將軍，除了本將軍，本將軍不相信，還會有人，會如此愛你。”維克沙定定地看著他，對槍視若無睹，他凝望著系統，道：“本將軍愛你。”

聞言，系統心一顫抖，瞳孔緊縮起來，系統卻猛地閉上眼，手指扣在板機上，搖晃不定，想按下，卻又按不下。

維克沙輕柔地握住了系統的雙手，撫摸著系統的臉蛋，道：“本將軍愛你，比任何時候都渴望著你。”說著，維克沙抱住系統，貪婪地嗅著系統身上的氣息。

“我要吃糕點。”系統軟軟的聲音從懷裡傳來。

維克沙無絲毫猶豫，轉身給他拿來。

卻在回頭那一剎那，看到系統高舉著槍，指向他。

當聽到“砰！”時，系統微垂眼睫，他終究還是開槍了。

眼見子彈劃破虛空，將射中維克沙心臟時，系統依舊冷著臉，維克沙卻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既然這是證明的唯一方法，那，下輩子見。”

“砰！”

玫瑰鋪滿滿地，維克沙被擊打在地。

系統站在他身旁，冷冷看著他。

半晌後，系統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無力地拋下了槍，頹廢地跌坐在地上，背靠著石牆。

也許這是你給我設的陷阱，但這次，就讓我任性一回，憑著心中的感覺走吧。

系統微垂手，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微微一笑，心道：若連自身的感覺，都能被他人給矇騙，那麼我對皇上的愛，也不如想象中那麼深。

而若維克沙真是皇上，那怕是死亡，自己也在所不惜。

“你愛我，對嗎？”一雙沾著血的手，撫摸著系統的臉蛋。

維克沙那雙深邃的雙眼，定定盯著系統。

作者有話要說： （/≧▽≦）/~撲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