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會任事情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但想到原因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

大吾不知道伊吹心裡的考量，只當她是隨口安慰。一般來說伊吹的關心還是挺氾濫的，只是很可惜，那些關心大都落在了精靈或者後輩身上。

她一直覺得既然已經是獨當一面的成年人了，那麼不論做什麼嚐到了苦果，都是自己的錯，活該自己受著。

大吾站到了伊吹身邊，同樣把視線投到了海面上。就在他快要想感嘆大海如此廣闊果然可以舒緩壓力的時候，伊吹突然開了口。

語氣裡聽得出幾分沮喪。

“如果……我是說如果，”她這麼說，“如果我想要退出這次的行動，有可能嗎？”

“不可能。”大吾答得沒什麼猶豫。

雖然早預料到這個回答，但伊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大吾一眼。卻有點意外地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眼神透出了幾分關心。

只是說出來安慰的話還是官方得讓人完全沒脾氣。

“那個人跟你說什麼了？你是這次行動的主策劃之一——你應該記住，你的背後是整個聯盟，不需要在意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伊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都覺得不太合適。

大吾繼續安慰。

“如果她試圖威脅你，那無異於和我為敵、和整個芳緣聯盟為敵——這不是區區水艦團能承受的後果。”

伊吹：“……”

這種時候好像應該感動一下。

但為什麼自己只覺得心情更復雜了。

“她沒有威脅我——也沒說什麼會打擊士氣的話。”伊吹嘆氣，“只是些……很隨便的聊天罷了。”

大吾搖頭。

“你不需要擔心得太多。”他柔和了語氣，緩緩地安慰，“哪怕你能拿出的所有計策都失敗了，也不是沒有機會補救。”

“即便他們的目的是喚醒海皇牙？”

——或者更多的……比如裂空座？

“是。”大吾的語氣很堅定。

“即便他們真的喚醒了海皇牙。”

——或者更多。

伊吹又站了一會兒，覺得大吾的安慰還是有些效果的。

至少現在自己安心了不少。

或者說，是大吾把大部分壓力擔走了，才讓自己感覺輕鬆了很多。

伊吹看著大吾平靜的神色，還是忍不住關心了一下。

“你已經有計劃了？”

“是。”大吾看了她一眼，“想知道？”

伊吹很誠實地點頭。

大吾笑了笑。

“他們的目的是喚醒海皇牙，並且很有可能在試圖促使它原始迴歸。那麼如果我們想要阻止他們，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找到海皇牙可能的所在地，”伊吹還記得這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