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到哪裡去了,要你把信送到肅晉皇府母后那,交給她本人。你知不知道就在剛才,有人要頂替你的位置,成天都在哪裡呢?”
“上茅房呢剛才。”
“是嗎?”薛意濃很不相信,走到落雁身邊聞聞,落雁身子向後迴避。“不臭,還有葡萄的味兒呢,剛去偷吃了?”
薛意濃一語雙關,叫落雁心虛。“誰偷吃了,您真是的!都這樣大的人了,還開這種玩笑,奴婢就算想吃,那也是正大光明的吃,走了走了,送信去!一點不到心裡就發牢騷,娘娘您看,該管管了。”
徐疏桐笑道:“她剛嚇唬你,別聽她的,下次繼續‘偷吃’,我們裝看不見。”
還道徐疏桐說出什麼‘正理’來,原來也在笑自己,落雁不跟她們說,送信去。
薛意濃在屋裡追話道:“她要是有什麼話,也讓她寫了信來,你接著,不必假他人之手。”
“知道,囉嗦!”
普天之下敢嫌棄皇上的奴婢,怕只有她一個,膽子大。“她最近跟存惜學的不錯,伶牙俐齒,很會反擊。”
“人家談戀愛,串串味兒也是有的。”
且說餘秀蘭離開之後,感覺自己被擺了一道。她去養息宮打了包袱。說來慚愧,她今日第一天到錦繡宮上工,做一名雜役,就遇到天大的機會,也是‘打包袱走人’的機會。
東西還放在養息宮,她一回來就引起注意,正在一邊打包袱,嘴裡嘀嘀咕咕。就聽見門口有人道:“喲,姑娘來了,這是麻雀要往高處去,恭喜啊!”
小豆子眯著一雙老眼進來,這些日子在養息宮打擾,餘秀蘭沒少給他好處,他一見著她,自然要擺出一副笑臉來,至於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沒人知道,也沒人在乎。
餘秀蘭正不痛快,聽見這話,說不出的刺耳。“沒什麼。”
其實小豆子這會兒已經得了訊息,說是餘秀蘭被皇帝趕出皇宮,他是來看笑話的。沒想到餘秀蘭還挺死皮賴臉。
“以後姑娘在錦繡宮混的發達了,可要想到奴才。”
“一定一定。”她不肯示弱,叫人看扁她。收拾了東西,小豆子兀自喋喋不休。
“這會兒好了,太后知道要高興壞了。”
心裡卻罵餘秀蘭頂沒用,好不容易到錦繡宮去,還沒做足一天就被趕走,白費太后的心思。
太后高興?餘秀蘭這會兒才回想起薛意濃變卦的瞬間,就是因為‘太后’,她才落到這個地步。走了幾步,又特地轉過身來,笑著囑咐小豆子,“小豆子公公。”
“姑娘有話請講。”
“我沒什麼話講,就是皇上讓我給太后帶個口信,說讓那個死老太婆別再折騰了,再玩,下次就要將她逐出皇宮。好了,我要走了,拜拜。”
餘秀蘭故意搬弄是非,要挑起薛意濃跟太后的矛盾,她走是走了,可得留下點紀念才好。
小豆子眼角抽了幾下,皇上真的這樣說?那照這個情況看來,皇上對太后的事那是瞭如指掌,那麼餘秀蘭的事,皇上也清楚了?
太后要是被逐出皇宮,那他豈不是沒地兒可去?不然就要跟太后一道兒過流浪生活。不不,他在宮裡吃香喝辣的習慣了,不能過苦日子,他要申請‘退休’,那個任公公不是也退了麼,皇上還給安排好生活。退,一定要退,不然全部玩完,這個天下畢竟還是皇上的,太后那個死老婆,對,就是那個死老婆就讓她去作好了。
小豆子大打如意算盤。
餘秀蘭帶著報復的快感,一路走得跟只小兔子似的,別提多蹦蹦跳跳了。但是就這樣出去,她是不心甘的。
不過不怕,宮裡頭還有她的靠山。
坤園宮。
餘時友正坐在涼亭裡烹茶,這亭子到是極為有趣,統共四面,有三面都被樹木圍繞,且樹木比亭子高得多,遮陽甚好,加上這時樹葉茂盛,涼快的很。
胭脂替她扇風,餘時友自己弄小爐子的碎煤,煮水烹茶。
外頭侍衛過來,單膝跪下道:“回皇后,有一位叫餘秀蘭的姑娘要見您。”
“餘秀蘭,哦,讓她來。”侍衛去了。
胭脂卻感到奇怪,“她還在宮裡?”
餘時友道:“這個自然,她領著任務來的,沒走是正常,只是來了這裡許多時候,也不見她來,怎麼這會兒又來了?這才叫我奇怪,別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餘秀蘭拜見道:“秀蘭見過堂姐。”她表明身份,胭脂卻皺了眉頭。
“餘姑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