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太后,所以過來瞧瞧您。”
“是人是鬼?”
“太后說呢?”
徐疏桐就是不答,她看了太后這副抵禦的架勢,就知道她在害怕什麼,不由得好笑。活的她不怕,死的她就怕成這樣,有趣。
薛意濃道:“太后,疏桐還活著。”
“啊!”
太后在這一瞬間,簡直是驚怒怕交加,一口氣沒呼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薛意濃看著太后斜斜的倒在塌上,忙道:“快喊太醫過來,快!”
小豆子匆匆忙忙出去,叫了別的太監去請,自己回屋照看。薛意濃不料太后如此脆弱,禁不起驚嚇,上前去掐了她的人中,只是不醒。探一探鼻息,放心道:“還好,有呼吸。”
太醫過來,跟薛意濃跟徐疏桐請安後,給太后把了脈,說是並無大礙,只是太后年紀大了,又受了刺激,才會暈倒。等太醫開了副靜心寧神的方子,讓下面的人去取藥,煎了來喝,過段日子就會沒事。
太醫剛走出門口,太后就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她迷濛著雙眼,看著薛意濃跟徐疏桐,剛才暈過去之際,她做了很長的夢,夢到她剛剛入宮的時候,種種事情。
“小豆子,扶哀家坐起來。”
“是,太后。”小豆子上前攙扶,太后坐在那,醒了醒神,這才相問。
“徐貴嬪是裝死?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薛意濃道:“是,勞太后掛心了。”當下把徐疏桐裝死的經過一一說了。
太后沉默了很長時間,才道:“身子受了損,那可要好好養著。”又知她生了小皇子,又是歡喜,又是難受。肖公舉不是皇上孩子的訊息,她也有所耳聞,想來很多事不會空穴來風,皇上年輕,女人的那些彎彎繞繞,他又如何能搞得明白,如今徐疏桐生了小皇子,地位更加穩定。繞來繞去,希望落空。
太后看了一眼徐疏桐,又垂下了眼皮。今日的徐疏桐,何嘗不是當日的她呢,她還沉浸在夢中,依稀記得剛進宮時,天真爛漫,經歷的多了,人也慢慢的變了,變得奸詐會算計。
做一個帝王的女人,要承受多少的艱辛,她是過來人,這裡頭的事,也清楚的很。她百般要徐疏桐好看,卻事事出乎她的意料。
想來,這是天意。她今日也嚐到曾經被她鬥敗的女人的滋味兒。但覺報應不爽,自己沒了兒子,何嘗又不是曾經的報應,太后突然想開,面色溫和起來,對薛意濃道:“依照後宮裡的規矩,不管生公主,生皇子,都要升位份的,你不要忘記了這件事,這次是不是該升徐貴嬪當貴妃了。”
薛意濃道:“疏桐不在意這些的。”
徐疏桐很是訝異太后突然說這個話,心道:“老太婆又要出什麼詭計。”
太后道:“不是在意不在意,這是規矩。恭喜你了徐貴妃。”
徐疏桐略一施禮,“多謝太后,多謝皇上。”
“當了貴妃是好事,不過在宮裡做任何事都不可太過張揚,太過分了。哀家幾十年風雨,到現在才明白,很多事物極必反。皇上也該常去皇后宮中走走,別冷落了人家,叫人心生怨恨。”
薛意濃道:“是。”她只覺得太后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叫人摸不著頭腦。
太后並不留她們,道:“哀家累了,想休息,你們隨便。”
兩人雙雙告退。徐疏桐兀自不敢相信,心道:“老太婆這是以退為進了?”她搖了搖頭。
要知道太后素來恨她,今兒這態度一轉,必藏貓膩。她哪裡知道太后這一怒一驚之間,人生過往種種都在眼前,可能是太過執著,這生死一番,竟然大徹大悟。
薛意濃跟徐疏桐回了宮,徐疏桐坐在那唉聲嘆氣,一點兒沒有勝利的快感,她這次去就是為了打擊太后,哪知道先把自己給打擊到了。
坐在那,撐著臉想了半天,就是想不通。招呼薛意濃道:“意濃,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說啊,什麼事?”
徐疏桐咂巴著道:“你說太后是不是有什麼後招,我整個人都不舒服,毛毛的,很不安,不知道她中了什麼邪。”
“你想多了,也許她想通了也是有的。”
“你是說她想當好人了,不跟我做死對頭了,那這宮裡的日子還有什麼意思,不!肯定不是這樣,她一向堅強狡詐,這次賣好,八成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再來蠍子的一尾。”
薛意濃也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都不必煩惱,讓時間給咱們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