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說了幾句不靠譜的話,就斷定臣妾的罪名,臣妾不服氣!”
這時候暗衛進來,作揖道:“皇上。”
“說。”
“東西已經找到了,就埋在□□前面的那一棵牡丹花下面。”他手掌一翻,赫然就是一個錦囊,錦囊裡面放了麝香粉。
秦婕妤看見這件東西陡然出現,不由得雙眼瞳孔增大,腦海一片空白,甚至忘了給自己辯駁。
她只是想不通,東西藏的這樣隱秘,到底是怎麼找出來的,難道傳說中的暗衛真的如此神通廣大?
薛意濃拿在手裡,問道:“你怎麼說?”
秦婕妤一回神道:“不是臣妾的東西。”
門口有許多女人吵吵嚷嚷,看衣著頭飾,是妃子的打扮,不過都是‘前妃’,薛意濃看了一眼門口,問道:“在吵什麼?”
落雁進來道:“娘娘們有話要說。”
“讓她們進來。”
這些人進來之後,就指著秦婕妤道:“是她,全是她幹得,不關臣妾們的事,皇上可要為臣妾做主。”
秦婕妤眼睛一花,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些人!“皇上,她們在胡說八道。”
“誰胡說八道了,分明就是你有害娘娘之心,我們都是親眼看見的,看見你將這東西埋了,而且怕高貴嬪說出真相,連她也一起毒殺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秦婕妤只覺得這些人全不似往常,說話咄咄逼人。她又哪裡知道,這些人先看她被抬上轎輦,很可能一人獨佔寵愛,個個嫉妒的要死。又聽存惜說秦婕妤將所有害死徐疏桐的事都推到了她們身上,這些人如何不恨不氣,恨不得生吃了秦婕妤的肉。
本來嘛,計劃是大家一起商量的,要承擔就得一起承擔,好事也得共享,這還沒有下船,都想著過河拆橋了。這些人如何肯依。
秦婕妤只覺得一百張口難辨,急得當場暈倒。薛意濃道:“既然這件事已經水落石出了,疏桐,依你看,該如何處置為好?”
她一提‘疏桐’,眾人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徐疏桐已經‘復活’過來,坐在薛意濃身邊,剛才只怪眾人心急火燎的要把責任推給秦婕妤,誰也沒有注意到徐疏桐的存在,哪怕她一直都在薛意濃的身邊,也被當成了透明人,視角的盲點。
徐疏桐道:“皇上說呢?”
“依朕的意思,就該凌遲處死。”她知道那是一種酷刑,很不符合她內心所追求的,但是恨在心頭,不如此不足以消心頭之恨。“只是這事事關你,還是有你拿個主意的好。”
“好吧,容臣妾想想。”徐疏桐想了會兒,“還是算了,臣妾怕那會使凌遲處死的劊子手,這會兒也不好找,不如去賞給林太醫玩玩,她那裡不是很缺少試藥的人,要是秦婕妤能活著是老天爺給路,要是死了也是罪有應得,總之,所有事都因為□□而起,就以□□而終,皇上您覺得呢?”
兩人一搭一唱,閒閒的說出這些話,早叫站在地上的人嚇了個半死。
薛意濃看了她們一眼,“她們呢?這些幫兇。”
“等秦婕妤不幸死了,她們就接著上,不過現在的身子骨只怕太單薄了一些,先打發到浣衣局去學習學習,吃苦耐勞一下也是要的。”
她素知這些人出身不錯,十指不沾陽春水,叫她們做活,絕對算是個挑戰。而且她曉得,她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宮女、太監,殺殺她們的氣焰,也是要的。
眾人面白如紙,早有嬤嬤們上來,拔了她們頭上的釵環,讓她們脫下錦衣華服,拉著她們去浣衣局。
事情一了,徐疏桐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了結了,爽!”從今天開始她又要復活了!
滿心歡心之際,不料身子突然騰空,嚇得‘哇哇’大叫,發現是薛意濃才笑嘻嘻道:“幹什麼您?”她心神一定,眼珠子一轉,隨即開起薛意濃的玩笑來,“這麼快就忍不住了,猴急成這樣,這還是大白天的,人家還在坐月子,您忍忍吧!”
薛意濃微笑不語,只是將她的人往床邊抱去。徐疏桐這會兒再也笑不出了,拉拉她的衣服,道:“別犯渾。”她越來越不解,薛意濃做事向來有分寸,懷孕這樣長日子,端的碰她一下也不敢,就怕傷了她的身,她曉得薛意濃向來最剋制,最體貼,今兒這一下,卻把她弄懵了。
任由她萬般好話說出來,薛意濃只是不饒她,不回她的話,將她放在床上,站在那看徐疏桐亂想亂折騰。
“還在坐月子,就別亂動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