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疏桐也洗洗上了床,兩人坐著說話。薛意濃道:“徐娘娘到會教孩子,乾脆朕也不請教書先生了,就請你如何?”
徐疏桐‘哈哈’大笑,這‘徐娘娘’從薛意濃嘴裡說出來咋就那麼可愛呢。她道:“好好,您竟然為了省一點師資費,連我都不放過了,真是物盡其用,您怎麼不去請多才多藝的皇后來教,非把我這個孕婦拉出來,我最近困的厲害,一點苦都吃不得。”徐疏桐說的還挺委屈。
“你明知道皇后她的性子,沉靜少言,孩子們又活潑好動,這反差太大,她來教只怕一個個還沒長大,已經會捏著下巴‘之乎者也’了,可是有什麼用,朕又不需要她們背書,是要她們快活。”
“讀書總是要用功的事,用功受苦在所難免,您也不怕把她們給寵壞了,一個個不念書,將來誰來繼您的位置。”
薛意濃並不相信,“朕吃過唸書的苦,今日聽了疏桐的教法,就覺得很好,要是朕以前也能得你這樣的老師,只會覺得人生有趣,吃苦也當是吃補,又哪裡覺得不好。”
徐疏桐被大大恭維一番,心思活動,只是自己一天睡這樣長時間,“我能行嗎?萬一站著睡著了呢?”
“那有什麼打緊,叫她們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站著睡覺法,她們只有更佩服你。”
徐疏桐眼珠子滑了兩下,笑了起來,道:“不錯不錯,不活潑的孩子不可愛,公舉最近似乎不像以前一樣靈動了,看來是受了太多約束,以前還會衝您撒嬌鑽懷裡呢,又會掀衣襬躲貓貓,這會兒規矩不錯,卻渾然無趣,到是二傻,在我的無視打擊之下,還能保持住頑強的生命力,嘿嘿。”她要將兩個小鬼拐上她的老路,不夠臭美,不夠愛美,不夠壞那是萬萬不行的。
小孩就是小獸,要有那麼點野性。馴服了,就成了家禽,味道已失,價值自然也跟著打折扣。
薛意濃可想不到徐疏桐會把孩子往‘小獸’上比,不然她自己成什麼了,豈不是被徐疏桐引進陷阱裡的中獸?
薛意濃道:“你答應就好,明日朕有空就跟皇后說去,把公舉要到咱們這裡來,讓她陪你玩。”
徐疏桐笑道:“好得很。”她有心要折騰出一部‘徐娘娘兼職記’,論拿捏小獸的無數種方法。
翌日一早,薛意濃要去上朝,臨走前囑咐兩個孩子要聽徐疏桐的話,可以胡鬧,但是不能超過一定範圍。
又對徐疏桐道:“朕下了朝,先去坤園宮一趟,勿念。”
徐疏桐笑著推了她,“誰念您了,竟臭美。”
薛意濃對她做鬼臉,“你就唸了,朕就臭美了,怎樣怎樣。”她扭了幾下腰,抖著肩膀去了,讓眾人瞬間笑尿。
“皇上怎麼這麼可愛。”
二傻已在旁邊扭上了,自語道:“窩怎麼這麼可愛,犯規喲。”
眾人見她有趣,笑聲剛歇下,又笑了一陣。
且說薛意濃下了朝後,直接去了坤園宮。前後擁了許多人,開道的開道,傳話的傳話,護駕的護駕。
坤園宮眾人不曉得皇上為何大駕光臨,總是喜事,一個個傳進去,告訴餘時友。胭脂更是喜上眉梢,總感覺皇上來這裡,十分之九是好事。
待轎輦停下,李公公甩一甩手中的拂塵,尖聲叫道:“皇上駕到!”
餘時友等人已經出來接了,福了一禮。薛意濃虛扶了一把,“皇后你就不要多禮了,快屋裡坐。”
“是。”
眾人跟著一起進去。薛意濃坐下來,說明來意,“朕是有事要和你說,朕打算把公舉接到錦繡宮去照顧。”她一直打量著餘時友,見她一如往常,這才放心,解釋道:“是這樣的,朕打算給公舉和二傻找個老師,進行啟蒙學習,兩個人在一處,也好彼此有些進益。公舉仍在你名下,算你的孩子,你也知道,她沒了娘,全靠你們體貼照顧,這些朕都是記在心上的。”
薛意濃的意思,餘時友明白,她是說不會從自己這裡奪走肖公舉。
“沒事,臣妾都明白的,皇上總是為了公舉好。臣妾也自認為不會討孩子的歡心,而且這裡對公舉來說,□□靜,太冷清了些,她去錦繡宮也好。”
“嗯,你明白就再好不過。”彼此又說了些客套話,薛意濃就去了。
她走後,胭脂提醒餘時友,“皇后,是不是那個徐貴嬪……”正在選太子的當口,突然把公舉接去,這根本就是沒安好心。
“大概是公舉覺得在這裡沒意思了,所以皇上才會想把她帶到那邊去,你一般也看得出來,公舉在這裡拘束一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