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意濃走遠,才長長舒出口氣。
“二傻你真好。”
“窩好啥?”
“明明是我想玩棋。”
“窩也想玩的。公主你就是太害羞了,有什麼話要記得跟父皇講,不要老是做隱形人,你不說,父皇就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要像窩這樣老臉皮,不怕捱罵,你可不知道父皇有多疼你,每次你不在,父皇就死命的誇你,嫉妒死窩。”
肖公舉道:“父皇也是喜歡你的,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表揚你。”
“你又知道了?”
“我知道的,二傻最聰明,誰也比不上。”
二傻嘿嘿的樂了。
數日後,落雁來報,說是皇榜應徵的大夫有幾人到了。薛意濃道:“哦?來得這樣快。”她想了想,“你把這些人都請到太醫院去,就跟林太醫說這些都是來治採花的,讓他們共同研究。”
落雁道:“是。”出去帶人了,幾個大夫被帶往太醫院。路中,有位老大夫哼哼唧唧的舉起了手,“什麼事?”
“姑娘,老朽,要上茅房,您能不能指條路。”
落雁微微一笑,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伸手招呼過一個太監,“你,帶他去茅房,完事後,帶他來太醫院。”
“是。”那太監回了話,對那老大夫道:“走吧!”
老大夫‘誒誒’的答應著,對落雁作揖相謝,跟著太監去了。待走得遠了,這個老大夫,卻步履輕鬆起來,渾然不像這個年紀的人,一直跟著太監到了茅房,太監道:“這就到了,你進去吧。”
“是是。”他順手將這個太監也拉了進去,一掌劈在他的後脖頸上,登時暈了。看著那太監‘哼’了一聲,剝下他身上的衣服換上,把假鬍子,假面具扯了,露出一張年輕的臉孔。只是這臉,長得好生單薄,面黃肌瘦,好像餓了幾百年似的。他穿著太監的服飾,直接往錦繡宮來,也沒人阻攔,直到正屋門前,才讓人稟告進去,道:“落雁姑娘有東西落下了,讓奴才過來取。”
薛意濃道:“落雁還真是粗心,要什麼,讓他取了去。”
那太監進門來,向屋中掃了一眼,見兩個皇上坐著,一時犯了踟躕。
原來薛漸離好玩,也要穿龍袍,培養做皇帝的感覺,薛意濃也隨她,這會兒坐在案桌前的是薛漸離,坐在一邊看書的是薛意濃。
見有人來,薛漸離站起來,上前替薛意濃詢問:“什麼事?”
就見那太監突然欺身,一掌劈來,薛漸離吃一驚。薛意濃一直冷眼旁觀,看薛漸離應對,見那太監眼神突現陰騭,大覺不妙。
剛想喝問‘是什麼人’,變招突起,她來不及呼喊,一把推開薛漸離,自己生生的受了一掌。
薛漸離大喊,“抓刺客!”那太監見人可能就要到,怕難以突圍,只好快速跑掉,薛漸離顧念薛意濃,抱住她問道:“皇兄,你怎樣?”薛意濃不答。
外面御林軍聽聞抓刺客,個個向這邊湧來,那假太監在門口與落雁又碰個正著。
原來她等候良久,不見人來,以為是迷路了,就一路追過來,方才曉得這裡發生奇變。她與那太監對個正著,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只是這麼一思考,那太監一掌又到,她功力不及,躲不開,也受了一掌,只是比薛意濃受的要輕的多。
這時御林軍湧過來,手執弓箭。那太監嘿嘿一笑,縱躍而起,雖有許多弓箭,也擋他不住,他撕下身上的太監服飾,當作武器,左擋右隔,將射向他的弓箭撩開,自己已躍上皇宮的屋頂,快速的離開了。
屋裡傳來薛漸離的聲音,“找林太醫,快快……”她這回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已抖的不成樣子,淚珠滾滾而下。
宮中諸人早已被這場不小的動靜驚動,徐疏桐、徐疏影、存惜聽見暴動之後,盡最快的時間趕到。存惜在門口遇上落雁,她這會兒疼得滿臉是汗,臉色蒼白。存惜一見到她,立即撲上去,“落雁,你怎麼了?”
“我沒事,快去看看皇上,她受傷不輕,我還能挺得住,快叫太醫。”
存惜一連聲道:“好好,來人,快叫林太醫過來,快快。”徐疏桐聽得說薛意濃傷勢很重,早已魔怔了,走到屋裡,看見薛漸離跪在地上,懷裡抱著早已閉了眼睛的薛意濃,她感覺自己呼吸變得粗重,甚至連腳都開始軟了。
薛漸離淚如雨下,“皇兄,你醒醒,不要有事,不然你讓我怎麼辦?”她突然遇到急事,又是身邊親人,整個人腦袋一片空白,心裡自責內疚沒有保護好薛意濃,還連累她,為了自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