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太后,您何必親自來這裡一趟,有什麼事吩咐奴才們辦也就是了。”
“聽說是漸離回來了,又說出了事,這些哀家可一點兒不清楚,漸離何時回來了?你聽說過嗎?”
小豆子道:“奴才整日陪著太后,哪裡有時間去知道這些事。”
“哼,你一向不是最伶俐,宮裡的訊息沒有你不知道的,怎麼這會兒謙虛起來了?”
小豆子道:“看來奴才老了。”
“不中用了,該回家養老。”
小豆子道:“那可多謝太后恩典。”
太后什麼話也沒說。到了錦繡宮門口,有宮女前去報告說太后駕到。
眾人讓出條路來,恭恭敬敬的迎著,又有人一路飛奔報進去。存惜、徐疏桐迎了出來,在走廊裡,太后脫下木屐,放在一邊,道:“天可真冷啊。”
徐疏桐、存惜紛紛道:“見過太后。”
“漸離是在這吧?”
徐疏桐道:“在。”
“哀家進去瞧瞧。”
徐疏桐讓路給太后,跟著她一道入內,太后問道:“情況如何?太醫怎麼說,傷的重不重?”
“回太后的話,過了一夜,沒有異樣,想來是無事了。林太醫囑咐好好養著,她每日都要看視的,暫無大礙。”
太后走近了,看了床上的薛意濃一眼,薛意濃正睜開眼睛,看見了太后,要起來,可是胸口疼的厲害。
“別起來,躺著吧!”
“漸離謝過太后。”
“哼,還在哀家面前弄鬼,你是意濃,哀家還沒有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哀家還是認得出的。”
薛意濃好生慚愧。“是,意濃見過太后。只不知道太后怎就曉得是朕,而不是漸離?”
“因為你身上有意濃的氣息,臉會認錯,氣息總是錯不了,不要小看女人的鼻子,很靈的,連誰的脂粉味都聞得出,況且是這麼個大熟人。你跟漸離在別人眼裡幾乎一樣,在哀家的眼裡,那就是兩個人。”
薛意濃道:“是是。”
“皇上怎麼就傷了?”
“有人冒充大夫進門,突襲了朕,朕閃避不及,被打傷了。好在漸離在,朕的事還能隱藏一段日子,不然朝中動盪,可想而知。”
太后點頭,“哀家一見著你,就想到了這一層,只是漸離長得像你,朝中的事她能料理的清楚麼?”
“太后放心,朕已經關照了她,叫她微笑而已,有什麼事記下來,咱們私下裡商量,若真有急事,也先讓他們商量著,再往朕這裡傳訊息。”
“你這樣安排,很好。兇手的情況查了嗎?找著沒有?”
薛意濃回道:“還沒,一則刺客出手太快,我們來不及反應。二則那位大夫的資料顯然都是假的,也就沒有了追蹤的線索。三則他無人帶領,竟然能順利走到這裡,朕懷疑是熟人所為,要不然也好好的研究過皇宮的地形。”
這時落雁端湯藥進來,聽她們在議論刺客,她道:“奴婢到看清了一些那刺客的面貌,只不知真假,像是很熟悉,可印象不大深刻。”
太后喜道:“是嗎?好孩子,你到是說說看,那人是怎生模樣?”
落雁道:“當時他匆匆忙忙從奴婢身邊過去,奴婢也只看的一眼半眼,也許不很周全,再有可能,那人也是易容的面孔,奴婢會看錯也是有的。奴婢只記得那人面目甚是單薄,好像皮貼著骨頭,裡頭像是半分肉都沒有似的,渾然一個死人的模樣,一雙死灰一般的眼睛,裡頭沒有半分神采,自出生以來,鮮少見這樣的人。”
在場眾人均在回憶,印象裡頭可有這樣的人沒有。
到是薛意濃‘啊喲’一聲叫了出來,太后道:“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
“是,朕在想會不會是四皇子。”
“你說睿王。”
“不錯,朕見他的機會也十分有限,這幾年他更是以生病為由,過年時節不來朝見,朕想他身體不好,也不好勉強,只是那年,二皇兄駕崩,到見過一面,只因他長得古怪,所以印象深刻一點兒。”
太后也細細回想,“老四身體一向不好,怎麼會練成厲害的武功,真是奇怪。”就是因為睿王一向身體欠安,深居簡出,她印象裡也沒這個人,想起的還是他小時候的樣子。“這可說不準,俗話說: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四皇兄潛伏多年,不久之前還抓了柔然的長公主,要挾他們出兵滋擾邊境。朕為此派出許多人去營救,又不得不暴露自己的神機營,沒想到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