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之所以選擇你來做這件事,是因為你是個有前途的年輕人,你明白嗎?”
陳太醫說是,他其實不明白。既然太后都承擔了後果,那他……
“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哀家立馬把那小宮女殺了,看你舍不捨得,先殺她,後殺你。你想這樣嗎?還是等事情辦成了,哀家允她嫁給你,光明正大的,豈不是好?”
陳太醫想到採花的模樣,心裡很是動心,掙扎了片刻,便下定了決心。“微臣唯太后馬首是瞻。”
太后嘴邊溢位笑意,道:“哀家早就說過你是個有前途的年輕人,知道事情該怎麼選擇,哀家希望儘快聽到你的好訊息,去吧!”
“是!”陳太醫爬起來時,腿已經麻了,站立不住,差不多就要摔倒,小豆子扶了他一把,將他送出去。看著那搖晃不定的背影,嘿然一笑。又是一個蠢貨!徑直回了屋內,陪太后閒聊。
陳太醫回去之後,覺得此事不妥,惴惴不安了好些天,可是一見採花的模樣,眼也醉了,心也醉了。況且就算不做,太后也不會放過他的,橫也是死,豎也是死,做了反而不會死。
權衡利弊之下,陳太醫開始行動,只是徐疏桐的安胎藥一直有林紅蓮親手煎熬,一點兒也不離位,叫他無法下手。
偶爾湊過去說兩句話,林紅蓮也半分不搭理他,大概是生他的氣,或者嫉妒他對採花好。
這一日,林紅蓮正煎藥,扇了蒲扇沒兩下,站起來對一邊偷懶睡覺的採花道:“你看一下,我上茅房。”
採花輕輕哼了一聲,眼睛抬一抬,又閉上了,裝死般一動不動,逗林紅蓮過來推她,跟她說話,哪知道林紅蓮這就去了,她好沒趣,撅了撅嘴。
將小豬整團兒的抱在懷裡,這半個月,一狗一人,徹底合一,形影不離了。
小豬喜歡採花給它吃好吃的,而且每天清洗的香噴噴,連找女票的心都沒有了。
採花則是把住小豬不放,要林紅蓮過來跟她說話,哪知道盼了半天,連個效果都沒有。
採花繼續打盹。
陳太醫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見有機可乘,難免心跳加速,裝作踱步的過來瞧了瞧,眼睛卻一直留神在採花身上,見她沒注意,快速的揭開了蓋子,往裡頭撒了些藥粉,怕被發現用筷子攪拌了一下,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卻一直盯著門外,直到林紅蓮到來,繼續熬藥,沒有察覺到異常為止。
陳太醫以為他這一切,做的滴水不漏,哪曉得采花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也不提醒林紅蓮。
她心裡卻有個盤算。“這姓陳的不知道在娘娘的藥里加了什麼,看他鬼鬼祟祟,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是想害娘娘,還是害恩人,我卻不知道,不過……要是能在關鍵時候,說破其中的關鍵,娘娘和恩人必定感激我。”
想到此處,勾唇一笑,暫時不做揭發之想。
林紅蓮煎好藥之後,給徐疏桐送去。採花一直默默在後跟隨,她武功很高,林紅蓮也就沒那麼容易發覺。
到了錦繡宮,林紅蓮剛到屋前,就聽得徐疏桐在屋裡大喊大叫,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藥進去。
她進去便看到徐疏桐恨不得把櫃子給拆了,存惜在旁阻攔,一面叫喊,“娘娘,冷靜,您不能再拆了。”櫃子已受了重傷,徐疏桐以前一直隱藏功夫,這本沒什麼,只是這櫃子上赫然幾條手指印才叫人害怕。
“我知道,我有什麼辦法,我就想拆東西,不然我心裡難受,這懷的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這麼折騰人,我說不生了,不生了,一個個偏說我身子弱,非生不可,這不是活受罪是什麼?混蛋,薛意濃大混蛋,王八蛋,炒雞蛋,荷包蛋,清蒸蛋……”她是變著法兒的罵薛意濃出氣,要是換了別人,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皇上還由得你這樣罵,這不是恃寵而驕是什麼。
錦繡宮的人卻當作沒聽見。
林紅蓮見狀,放下手裡的藥碗,過去幫存惜按住徐疏桐,讓她別拆櫃子,又說些笑話給她轉移注意力,“娘娘,是不是該喝藥了?”
“我不喝,那東西苦死了,喝了也沒用,肚子裡的這個真叫人心煩,懷二傻那會兒就啥事沒有,為啥這個就這樣折騰人,這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不是吐,就是吃不下……”
等她嘮叨夠了,林紅蓮才道:“是是是,娘娘都對,微臣會想辦法醫治您的,只不過這種情況在醫書裡也很少見,也許,是小皇子比較開心,喜歡跟娘娘開開玩笑,活潑好動。”她說了幾車的好話,也攔不住徐疏桐發飆。到底還是一掌把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