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進去。”陳太醫見是皇上,立馬跪下,見林紅蓮也在,心中到底不大自在,又見採花也在,心又跟著歡喜起來。
不安與喜悅夾雜著,那滋味兒真不好說。
陳太醫口呼,“微臣見過皇上,見過娘娘。”
“你知道朕為什麼叫你過來麼?”
“微臣不知。”
薛意濃突然站了起來,怒道:“你還有臉說不知道,你做的事,朕都曉得了,還不快從實招來,非得朕一一點明才罷休嗎?”
陳太醫知道事發,嚇得魂飛魄散。只是承不承認,卻還兩說,陳太醫先時抵賴,被薛意濃揪住了衣領,“還不承認,你在安胎藥裡下了什麼。”
陳太醫被衣領卡的透不過氣,只覺得這一刻就要氣絕而亡,想不到瘦弱的皇上,生起氣來這樣厲害。
“微臣說……說。”他到底還是怕死的。
薛意濃放開了手,陳太醫軟在地上。把太后交代的事說了出來,“太后說,這事她會一力承擔,不然就要先殺了微臣,微臣沒有辦法……”
“哼,你怕她殺你,難道就不怕朕殺你嗎?敢謀害朕的孩子,你到底長了幾顆腦袋。來人,請太后,朕要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謊。”
陳太醫一疊聲說好。
太后很快請了來,一見陳太醫跪在地上,登時知道事情壞了,心裡卻想:“這個蠢貨,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牽連的我出馬。”臉上卻笑道:“皇上今日怎麼有空找哀家過來,莫不是有什麼好訊息?”
薛意濃恭恭敬敬的給她作揖,道:“是,朕特地請太后過來,有個混賬東西說您要害了朕的孩子,您說可笑不可笑,所以請您過來當場做個見證,分辨分辨。”
太后怒道:“什麼混賬東西敢這樣誣衊哀家,哀家巴不得皇家子嗣昌盛,有子有孫有福氣,最近哀家還想著要給皇上多選幾個美人進宮,好為皇家開枝散葉。”
薛意濃心道:“臭老太婆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這次叫你管也管不了。”她道:“喏,是陳太醫。陳太醫你不是說太后指使你的麼,現在太后來了,你有什麼話儘管說,不要怕,朕會為你主持公道。”
陳太醫見太后抵賴,心裡兀自不爽。心道:“我卻不背這個黑鍋。”當場指證太后居心不良,太后也是瘋狂反駁。
“胡說八道,哀傢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徐貴嬪懷孕,哀家高興還來不及。到是你,因為記恨林太醫,所以想借著這個機會害死她,這樣你就有機會升職了吧。”
“天地良心,微臣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微臣為什麼要這樣想。”
“你自然是嫉妒,同樣也不願意別人說你是負心人,你不是趁著林太醫不注意,偷偷喜歡了宮裡的宮女。”
陳太醫跟太后搶白的十分厲害,性命關頭,也就管不得什麼上級下級的。
薛意濃冷眼旁觀,喝道:“好了,不要再說了,對疏桐下藥之事,總是你親自動的手,這點卻賴不到太后,推出去斬了,遍告天下,以儆效尤。”
陳太醫聽聞後,魂飛魄散,全身都軟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忙不迭的去求太后,太后如何肯幫他,恨不得他背了所有的黑鍋才好。
侍衛將陳太醫拉出去。
屋內的氣氛為之緩和,薛意濃道:“太后,您說這陳太醫什麼人都不說,為什麼非說是您指使的呢?”
太后勉強一笑,“就是說啊,哀家也很奇怪,也許是哀家的對頭想要陷害哀家。”
薛意濃道:“朕也這麼想,讓太后處於危險之中,不是我們做小輩的該做的事,這樣,從今以後,朕會派人好好保護太后,太后以後就不要再隨便出屋子了,免得有人傷害到您。平時沒事,念念經,燒香拜佛,在菩薩面前多積功德,給輕衣堂兄修一個好來世吧。”
太后一聽登時傻眼,這是要軟禁她,混蛋。太后怒目而視,可卻說不出反駁的話,薛意濃的話聽上去句句好意,可是她心裡明白,這個小傢伙開始反擊了,翅膀硬了。
“皇上就不怕有人說您不孝順?”
薛意濃微笑道:“怎麼會呢?朕會讓太后吃好喝好,這‘不孝順’三個字從何說起。來人,恭送太后,從今以後一定要好好保護太后,要是誰敢翫忽職守,讓太后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朕就滅他三族。”
話裡充滿了威嚇的意思,誰人敢把腦袋往刀刃上碰去。催促著太后回去,太后氣絕,甩了袖子走了。
看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林紅蓮待著也沒有用,說道:“皇上,微臣再煎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