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中有許多是丞相府的故吏舊知,很多事都是支援丞相府的,皇后沒有子嗣,這太子何必早立。大皇子雖然在皇后膝下,那要是以後生了皇子怎麼立,太子之位寧願空著也不能被什麼人隨便給填了。
有支援薛輕珠的,都說大皇子當立,又何必拿二公主來充數,女孩子怎麼成。
各有各的說辭,薛意濃並不急著下決定,道:“愛卿們慢議,這事也不急於一時,只是大皇子和二公主的教育卻可以開始了,正要聘幾位博學多才的老師,不知道有沒有誰願意擔任?要是沒有也不打緊,咱們慢慢的選,有毛遂自薦的也可以,甚至可以從天下尋找良師拜入,無有不可。”
她要拿這兩件事纏住朝臣,讓他們忙活去,這樣也能轉移開眾人對徐疏桐的注意力。
皇上要選太子這件事,很快傳到各處。對於有誰來掌管國家,是男是女,老百姓總不大在乎,好像天塌下來,他們又想著有皇上頂著,有朝臣頂著,有高個子頂著,最多茶餘飯後,說兩句閒話散散悶,看幾場皇上與大臣的熱鬧架也就是了。
這事也入了康定王府,薛輕珠喜出望外,他為這事折騰許久,朝中只要能說得上的話,都已經打點清楚。結果,皇上不肯選,逼著也不肯選,這回腦筋卻開通了。
他知道這個訊息後,一直笑眯眯的,只覺得人生志得意滿。當下豪氣頓生,吩咐管家制備酒戲,要請一請眾人。皇上選太子,除了他兒子,更無他人,這太子之位是他兒子,這皇位是他的,早晚是如此。
管家見他歡喜,也跟著喜歡,立馬將這事吩咐下去,當晚就開了酒席,薛輕珠一興奮之下,喝的酩酊大醉。
這一醉,就說出許多振奮人心的話來。
“各位,你們知道本王今日為何要請你們喝酒聽戲嗎?不錯,是高興。為什麼高興呢?咱們的皇上要選太子了,這個太子呢?嘿嘿,不瞞各位,跟本王熟的很。”
這裡頭也有知道他和肖芳事的人,眾人都道是。
“可是你們還不知道吧。”他突然壓低了聲兒說道:“這太子是本王的兒子,哈哈哈。”在場眾人面面相覷,坊間一直傳聞大皇子不是皇上的兒子,看來這事似乎不是空穴來風,康定王這樣說肯定是真的了。
這該怎麼辦?大家的臉色可不大好,這樣的話要是傳進皇上的耳朵裡,可大大的不妙。睡皇上的女人,還生了孩子,這是打皇上嘴巴的事。
好在戲樂奏得響,也有許多人不曾聽見,都道他胡說八道,吹牛皮。王妃見情形不對,早讓人把薛輕珠抬進屋裡休息,一邊對席面上的人說:“王爺跟眾人開玩笑,不必理會。”
眾人都笑了,一鬨而散。
可這件事卻在幾天後,被寫進了奏章裡,直接上報。薛意濃看後,滿臉怒色,“簡直是反了!朕有說過要立他兒子麼,做夢!哼。”她道,“來人。”
落雁進來伺候著,“皇上。”見薛意濃面色不快,就儘量少說。
“去傳朕的話,讓人立馬抓康定王進京。”
“以什麼理由?”
“朕看他反心早已暴露,又有人檢舉揭發,不算冤枉了他,朕要和他當面對峙。王府內其餘人等,一個不準出府,讓當地官府嚴密把守,待案子查清後一起發落。”
“好吧。”
落雁出去了,薛意濃兀自在那生氣,忽見得門口一抹黃色的小身影在那探頭探腦。她舒緩了臉色,道:“公舉,父皇看見你了,進來吧。”肖公舉扭扭捏捏的進來了,薛意濃問她,“來幹什麼?”
“來看父皇。”她細細的聲音,甜糯可愛,令人喜歡。
薛意濃笑道:“是嗎?過來,父皇腿上坐。”肖公舉快步跑過去,薛意濃將她抱起放在腿上,又問:“什麼人帶你過來的?”
“兒臣自己過來的。”
“是嗎?你都沒有認錯路,有沒有人陪著?”
“嗯。父皇,聽說您每天都很忙。”
薛意濃想想,道:“沒有,你可以常過來這裡玩。對了,要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話,你一定不要放在心上。”
肖公舉長長的‘哦’了一聲,她顯然不大關心這事,她來這裡一是看看薛意濃,二嘛想要打聽件事。
薛意濃見她興致不高,問道:“怎麼了?”
“沒有,就是……兒臣想問問,娘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兒臣已經很久沒有見她了,就連徐娘娘都已經回來了,所以……”
她吞吞吐吐,但薛意濃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