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惜答應著過來,“娘娘。”
“車備好沒有?”
“隨時都可以回去。”
薛漸離好不捨得,才相見,就要分別。徐疏桐道:“以後咱們見面的日子多著呢,你在京城待著,我隨時都可來見你。放心,你的事我會放在心上,一定及早替你辦到。”
“多謝皇嫂。”
“自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要是這裡短了什麼,儘管跟管家說,讓他替你買去,你這裡沒有可心的丫頭,我會盡快給你安排,只是今兒卻是來不及了,少不得委屈幾天。”
薛漸離搖搖頭,這些日子她跟徐疏影在一塊兒早習慣了自己照顧自己,雖說自己手藝不佳,但做些吃的,已沒有什麼問題。將徐疏桐送到門口,要她千萬小心。
徐疏桐登了車,從車窗探出頭來,讓她回屋。
薛漸離揮手作別,“皇嫂,一路平安。”
徐疏桐也揮手道:“回去!我沒事!”存惜讓車伕趕車啟程。薛漸離直目送著車子滾的沒影,才返身回了院子。
且說徐疏桐回到宮裡,薛意濃早等的不耐煩,生怕她出了什麼事,一聽李公公報說人回來了,就站在門口等,待那個‘胖老頭’出現,早跑過去一把抱住。
“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薛意濃口氣中略有責備。
徐疏桐雖不復本來面目,但這一抱,又是大庭廣眾之下,到底叫她臉紅,她小聲的提醒薛意濃,“大家都看著呢。”
薛意濃看看四周,只見太監宮女來來回回,有些偷瞄目光,也不大在意。“他們看他們的。”
“不是,他們在看皇上抱老頭子。”
薛意濃隨即醒悟,哈哈大笑。“什麼老頭子,老太婆的,還不趕緊屋裡請,把這妝卸掉,這大熱天的包著臉,也不知捂出痘痘沒有。”
經得薛意濃一提醒,徐疏桐愛美之心又開始爆棚了。“就是就是,您咋不早提醒我。”到了屋裡,讓存惜打水來,清洗一番,換下深色官袍,穿回自己的衣服,頭髮不梳,只在頭頂盤一盤,繞繞,用一根木釵固定住。
她動作純熟,做來別有一番清麗。
薛意濃早看的呆了,猛然見自己失色,不由得咳嗽了一聲。
“見到漸離了?”
“見著了。”徐疏桐從凳子上起身,轉身,走到薛意濃面前過來拉她的手,兩人到桌前坐了。“她肚子大了,氣色不錯。性子還跟過去一樣,就是想母后,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讓兩人見一面,她剛來京城,身邊少幾個心腹,我正打算要將她以前的丫頭請去,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你既有主意,又問我做什麼,這樣就很好。她那裡不是說快要生了,遣個合適的太醫去照顧,還有穩婆,隨時準備接生,別到時候弄的匆匆忙忙,她是頭一胎,人向來粗心大意,又沒有疏影在身邊照顧,這些你可都要想周全了,別叫她害怕。”
“這個自然。”說完了漸離的事,徐疏桐終於還是念起了心裡頭那個想知道,又怕知道的話題。“今兒顏無商有沒有什麼訊息傳過來?”
“那到沒有。”徐疏桐不免失望,“不過——”
見她還有話說,徐疏桐忙問道:“不過什麼?”
“疏桐,你來看一下。”薛意濃向牆壁走去,那裡已掛了一張地圖,“我研究了一下,這幾天報過來的訊息,你來看看這幾個地方。”那些地方已用紅筆圈了。
徐疏桐看完,不覺得這些地方有什麼不同。“怎麼了嗎?”
薛意濃嘿然一笑,“我怎麼看都覺得這像是去睿王封地的路,你覺得呢?”她心裡早有懷疑,這幕後之人該不會是一直潛伏著,送了薛輕珠命的四皇子。
她對四皇子的印象不大深刻,只因為他既不像薛輕裘那樣狂妄,又不像薛輕珠那樣驕傲。四皇子就像是個久病的年輕人,骨瘦如柴,好像輕飄飄的一陣風就會把他吹跑掉,每次見到他,就像見到要去閻王殿報到的死人一樣。
那般皮貼骨的造型,真叫人要撇開臉去,收回目光不忍細看。
徐疏桐一點即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自然有所圖謀。就算抓的不是二傻,也會是別人,當時不過抓二傻最便當。”說完嚴肅的,薛意濃微微一笑,“最近傳訊息回來的地方,不是酒樓,就是客棧,要不就是鋪子,都是些招人眼睛的地方,那個蓮蓬大概很喜歡我們二傻,很多地方都是鬧市區,看來二傻沒少給人家添麻煩。”
“是嗎?”她看了一回,還真是,一想到那個小人家,不知怎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