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納媳婦,好好的姑娘來到宮裡服侍一個人,都不知道這破腦袋是怎麼想的。
她這碗粥再多,也經不起這麼多人分,分不過來就要打,要殺,這宮裡還有安靜日子過麼。
何況,她個女人,弄那麼多女人在身邊幹啥?
薛意濃躺在貴妃椅上休息,落雁進來後,見她閉著眼沒直接打擾。其實,薛意濃沒睡,也知道落雁進來,以為她要說什麼,等半天了,卻沒支吾出一個字來,睜開眼睛道:“落雁,有事?”
落雁正發呆,聽了薛意濃的詢問,忙道:“是,皇上。徐……夫人讓人送了扇套子進來。”已經廢掉的妃子,她還真不知道如何稱呼。
“好了,別在意這些稱呼,還稱娘娘,朕也知道講的誰,哪裡來的這些死規矩,她送扇子來了,讓朕瞧瞧。”
落雁有些不情願的拿出來,她接到後,觀察了半天,覺得這繡法十分奇妙,帶著一些讓人頭暈腦脹的東西在裡頭。“
薛意濃拿在手裡翻開,覺得看圖案看得久了,就好像這上面的鳳凰飛起來似的,不由得一陣驚歎,忙讓落雁拿了摺扇過來,塞裡頭試試大小,剛剛好,便掛在腰間,有空拿出扇子來扇一扇,她笑道:“好不好看?”
落雁還記著上次的事,酸溜溜道:“除了奴婢做的,誰的不好看呢?”
薛意濃笑道:“你還在為上次的事怪朕,朕不是跟你道過歉了,你這樣緊抓著這事不放,到底想要朕怎麼樣?”
薛意濃說出如此委屈的話來,落雁也不好繼續追究,她高揚著下巴道:“您下次想要奴婢的東西,那是再不能了,以後就望娘娘得空賞你個一兩件吧。”
“可別呀!等她這一個,就等了幾個月的功夫,想要別的,再攢起來慢慢弄,豈不是要好幾年,朕這幾年難道就等著不成?”
“可不是,怨誰呢!”
落雁奚落了薛意濃一回,兩人也就扯開了此事。薛意濃想想道:“都好幾個月沒見娘娘了,要不要出去看看她。”
落雁道:“可不是,她不在,宮裡也忒安靜了,也忒沒意思了。不過日後就熱鬧了,等新小主兒們進了宮,想找誰不能呢?只怕皇上挑花了眼,多的是說話的紅顏知己呢!”
薛意濃道:“你明知道我……卻還說這樣的話,還是看娘娘吧。”
落雁阻攔道:“急什麼,再過兩天就是休沐,到時候再找娘娘不遲,而且出行的衣服、行當還未準備妥當,難道現成的弄去?”
薛意濃也覺得落雁說的有理,打算兩天後去看看徐疏桐。
只是這事她還沒來得及做,養息宮那裡太后又讓人傳話過來,薛意濃聳聳肩膀,看來這次比上次的關還要難過。
太后說了一回閒話,就道:“哀家聽聞朝廷裡頭要皇上選秀?”
“是,朕回了他們,朕年紀還小,這事不急的。”
“這事就是皇上的不對了,你年紀也不小了,你皇兄像你這樣大,就有了好些個妃子。”
薛意濃心道:“我能跟他比嗎?”口裡卻道:“朕哪裡能有皇兄的福分。”
“福分都是自己修的,像你這樣推三阻四,豈不是讓人看著寒心,先不說別的,除了哀家,你父皇、母后只怕也操心這個,只是不好意思當著你的面提,怕你害臊。”
“太后說的有理。”
“既然你覺得有理,那就定下來,自己想要什麼樣的人慢慢尋著就是。”
薛意濃道:“還要問過父皇、母后才能決定。”太后答應了,讓她去問薛定山和賀太后的意思。他夫妻兩個卻是不一樣的答案,薛定山是大大讚同。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也是為父親的把你的事給耽擱了,現在大家既然提出來,你不妨藉著這次機會,好好選選。”
賀太后道:“太上皇不用著急,皇兒還年輕……”
薛定山打斷道:“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皇家一脈,越來越單薄了,我都六十多了,還沒能抱上孫子,人家餘丞相,蘇御史可都做上爺爺了,馬上就要做太爺爺了,這一步上,我已經落後了很多。”
賀太后道:“是臣妾的錯。”
“好了,我也沒有怪你,是我自己福分淺薄,好不容易得了個兒子,自然要讓他多子多孫多福氣,這事我看就這麼辦吧。”
薛意濃一直注意著賀太后的臉色,似有鬱結之色,這其中種種她自然明白。等問過兩人的意思,薛意濃道:“朕好久沒有和母后說說話了,母后要不我們一起散散心?”
賀太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