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暫緩’。
賀思弦的心驚並不是空穴來風。
且說薛意濃和徐疏桐回了回春苑,苑中宮女、太監接著,迎了兩人入內,薛意濃吩咐下去,說是今晚在這裡過夜,讓其餘人等都先散了,只留下備用的若干人,外面仍有重重侍衛把守。
存惜聽後,臉露喜色。服侍兩人畢,拉著落雁去了隔壁,為著方便照顧,她在外塌上鋪了東西,只是今晚她不適合在外塌上睡吧,這樣想著,就去了隔壁。
好在隔壁打掃的非常乾淨,只要鋪了被鋪便能入睡。落雁彆彆扭扭,這都是什麼事啊。兩人入了被窩,存惜根本沒睡意,還翻個不停。
她推了推落雁,道:“你說他們這會兒在幹什麼?”
落雁道:“不知道。”態度極其冷淡,因為在她看來,存惜的問題全是白扯,就兩女的能幹什麼,不過是皇上要藉著徐疏桐來擋別人罷了,只是看眼下這個情況,存惜似乎還不知道這個事兒。皇上的身份,確實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存惜見她索然無味,就自己一個人自嗨。恨不得拎起耳朵來聽聽隔壁的動靜,聽了半天,沒有聲音,不由得大失所望。
今晚可是正當行事的大好機會,她家娘娘怎得就放過了?害她白白興奮了一場。
隔壁,薛意濃坐在床上看書。徐疏桐什麼也不做,只是窩在她懷裡,給薛意濃順順頭髮,一會兒又把她的頭髮卷在自己的手指上繞了半天的圈兒,又散開來,如此重複,樂此不疲。
玩夠了,伸臂膀抱住薛意濃,用兩隻眼睛盯著薛意濃的臉猛看。
薛意濃似有所覺,低頭看她,道:“看夠了沒有?”
“沒有,意濃不好好看書,看我做什麼?”她還反過來責備薛意濃不用心,也不說自己的視線是多麼的擾亂人的注意力。
“誰叫你一直在看朕呢?”
“意濃不看我,怎知我看你呢?”
兩人不由大笑。薛意濃道:“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自己起來吹了燈,上了床休息,徐疏桐靠過來,八爪魚一樣抱住她,靠在她身上,手仍然不規矩,在薛意濃身上摸來摸去。
把小皇帝撩撥的都是火,還無處發洩。
當夜無話。
到了翌日,薛意濃早早起床,要徐疏桐多捂會兒,春天的覺很好睡。徐疏桐不肯,隨她一起起了床,自己套了衣服,先裹起來,次給薛意濃穿衣服。
“不用,朕自己來。”
徐疏桐用眼睛剜她,“要是被人知道,還說我服侍不用心,以後皇上不來了怎麼辦?”
“怎麼會?”薛意濃睜圓了眼睛,不知徐疏桐逗她。
“自然會的。”徐疏桐故意板著一張臉,結果自己憋不住笑,露餡了。薛意濃才知是逗她,撓徐疏桐胳肢窩報復,兩人在屋裡追了好一陣子,薛意濃才不追了。
“疏桐,冷,多穿點兒衣服。”
為徐疏桐添衣,亦如徐疏桐為自己做的一樣。兩人又抱在一起,就連一塊兒也捨不得分開。
存惜先敲門而入,只因為昨晚沒有聽到動靜,這一早上起來一顆八卦的心實在懸念,所以不待雞叫,就主動過來等門了。
聽得屋內動靜,知道兩人起了,這才敲門。
兩人鬆了手,徐疏桐去開了門,道:“存惜,早啊。”
存惜道:“小主早!”眼睛卻越過徐疏桐的肩膀,往裡面看個不停,如果可以她真想掀了被子過來看一看,可有殘跡。
徐疏桐一見她左顧右盼,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伸出一根青蔥般手指戳她的前額,嘴上卻什麼也沒說。
“進來吧。”
“是。”見到薛意濃,恭恭敬敬請過安,就要為她們打水洗漱,一面去御膳房點了餐點,讓人一起送過來。在兩人用餐之際,存惜鬼鬼祟祟的往床榻那蹦,表面上是要為其疊被,實則要觀兩人之動靜。
她掛念一個晚上了,不相信她家娘娘會這麼好,放著一個皇上還不趕緊啃了。
只是事實令她失望,將被子疊好,沮喪而出,心中有疑問,因著薛意濃在場的緣故,她並沒直接問徐疏桐。
徐疏桐將存惜的小動作看在眼裡,眼裡帶著笑意,不語。
過一會兒,落雁過來,迎薛意濃去上朝。
回春苑熱鬧一陣,顯得格外安靜。
這時,存惜才問徐疏桐,“娘娘這樣好的機會,為什麼白白放過了?”趁著皇上心裡悲傷,加以安慰,溫存體貼本就是十分正常的事,這要是下手,就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