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後,李公公被人架走了。賀思弦也半天站不起來,她跪得腿麻了。
眾人伸著脖子望著薛意濃的方向,她道:“還不快點扶我起來。”
牡丹和芍藥立馬扶起了她,“小主,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竟然問她,賀思弦道:“你們都是死人哪!還來問我,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把這件事捅到太后那邊去,讓她為我做主。要想改變皇上的決定,現在只有太后能幫我們辦到。”
這件事算她輸了,不過不是輸在聰明上,是輸在運氣不好,沒關係,跌倒了,她賀思弦照樣爬起來。
薛意濃自銀夏菀出來,轎輦一直抬著,大家一點兒方向都沒有,就等著她下令,所以腳步放得特別慢。
“去回春苑。”
大家得了主意,腳步也加快了。到了回春苑,存惜剛好站在門口,說她‘剛好’,也那是做了假的,她一直在等著,後來聽說薛意濃去了銀夏苑,她還對徐疏桐抱怨過來著。
有了新人,忘了舊人。
徐疏桐並沒說什麼抱怨的話,只是安撫道:“皇上有她自己的事,她要在誰那裡過夜是她的決定,你又何必牢騷。”
她如此淡定,反讓存惜鬧不明白。
這大白天的還說的好好的,怎麼臨了卻改變主意了。所以她就一直在門口等,看薛意濃什麼時候過來。可巧就遇見了。
見薛意濃來,存惜心裡有意見。
“奴婢見過皇上,皇上不是去銀夏苑了,怎麼有時間過來?”她替徐疏桐鳴不平,當然她是知道薛意濃的脾氣,才敢如此大著膽子和她說話。
“疏桐呢?她在嗎?”
“在,在屋裡。”
“好,朕進去找她。”
她也不好攔薛意濃,只拉了她身邊的落雁說話。“你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
落雁停住了腳步,“什麼事?”
存惜向薛意濃的方向看了一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落雁似笑非笑道:“出大事了,皇上心情正不好,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不要往槍口上撞,皇上要不是看你家小主的面,準得把你拉出去打板子,好了,別在這裡站著,趕緊伺候去。”
“哦!”存惜見她說的好嚴重,就去屋裡了。剛到門口,就聽見薛意濃的聲音,顯然氣極了,拍著桌子。
“她真是太放肆了,竟然做這樣的事情。仗著太后就沒法沒天,這還是第一天,要是日子長了,豈不是成了難拔之毒瘤。”
薛意濃單手拍著桌子,人站在那。她原本不會那麼生氣,就是因為之前過於期待,過於高興,結果卻發生了這檔子的事兒,把她的心情都弄沒了。
徐疏桐拉她的手,讓她坐下。
“意濃,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說。有什麼委屈,儘管跟我說就是,好不好?”徐疏桐用著溫柔的目光望著她,她到有些不好意思,坐了下來。
“朕是不是影響你的心情了。”
“沒有的事,我是高興,高興意濃不把話放在心裡,拿我當個知心人。您能來我就很高興了,我做了東西給您吃,放久了有點涼了。”她向外喊道,“存惜,把桌上的東西拿去熱一熱。”又問薛意濃,“急急忙忙過來,餓了沒有?”
“你不說朕險些忘記了,餓了餓了。”她把所有事丟開,就等著開飯。
存惜進來收了東西,見薛意濃笑容已展。不由得多望了徐疏桐一眼,她家娘娘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想起今天白日,徐疏桐特地去了敬事房一趟,她還在想,娘娘明明知道皇上一定會過來,為何還要多此一舉,而且賄賂了李公公兩個銅板。
當時自己的眼瞪銅鈴那麼大,這真的是賄賂,不是羞辱嗎?現在想來,娘娘每一步都充滿了深意,沒有娘娘的‘小氣’,就不顯得賀美人的大方,沒有她的大方,李公公也不至於此,若李公公不行動,那麼皇上就不會那麼生氣,也就沒有她家娘娘展現溫柔體貼一面的機會。
娘娘啊,您繞了一圈,都是在表現您自己呀!
存惜唯有深深折服而已,這心思,如同山路十八彎還繞著九連環,她服了。存惜拿著東西熱去,不一會兒回來,薛意濃乾坐著,撐著腦袋笑嘻嘻的望著徐疏桐。
“皇上您老是望著臣妾,臣妾會害羞的。”
存惜被徐疏桐那故作羞澀的樣子給驚到了,盤子差點從手裡摔下去,她打嗝了。娘娘太假了。
“沒有啊,朕在看你身後的屏風。”
存惜:“……”皇上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