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的賞識,這次派她和重瞳一起入宮,作為李彤的左膀右臂。所以說話之間,親暱異常,再說李彤本就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這些也不大管。
聽她這樣問,不覺得錯了規矩。只道:“你不知道嗎?皇上只去回春苑,其餘人那裡一概不入的,不知道遇上這樣的皇上是我等的幸運,還是不幸。”
薛意濃寵徐疏桐已經不是一般的寵愛,儘管什麼都沒有封,可跟她們這些人就天差地別了。李彤雖然哀嘆,可也不嫉妒,誰叫徐疏桐是她的偶像。
剪水沒有說好還是不好,多少也不過是主子的牢騷之語。她看著門口道:“今日天氣不錯,又在春季,小主何不到外面曬太陽散散心,奴婢記得往年這個時候,您都是要放風箏玩的,怎麼來到宮裡之後死氣沉沉的,不如出去玩一回。”
“對呀!”李彤雙眼發亮,她都快被這裡的無聊生活給悶死了,這宮裡的女人,除了嗑瓜子都沒事可做。皇上只有一個,也不能掰過來分。她立即要剪水準備了,“快快,把我的風箏拿了來,不知道從府裡帶來沒有?”
剪水笑她猴急,說風就是雨。李彤才不管,她一個人跑到院子裡,度其大小,覺得不夠寬敞,在外面喊道:“剪水,你快出來,我們到別的地方放去。”
剪水很快拿了風箏出來,要重瞳待在屋中。兩人一起找地方放去,找了一塊寬敞之地,料定這裡無人,就吆喝的放起來,剪水跟著又是跑,又是放,風箏乘風而上,直飛到天上去,惹得不少人駐足觀看。
薛意濃也是觀熱鬧的人中的一個。
正在散步,欲往御林軍處走一遭。要攘外,必先安內。薛定山顯然沒有要放兵權的意思,她必須建立起自己的部隊來,與其說遠不如就近,先從御林軍開始整頓改革。
一抬頭就見一隻仙鶴風箏穩穩在天上飛著,白身紅頂,隨風而飄。外頭有明晃晃的陽光,她用袖子遮了,問落雁道:“誰在放風箏,這麼好興致。”
落雁道:“要不要奴婢找人問問去?”
“不用,看樣子就在這附近,我們找找。”還未等她們找到,那風箏竟斷了線,搖搖欲墜的跌下來,又被風胡亂的吹走,薛意濃大嘆可惜,也不找了,直接問御林軍訓練之所。
只說風箏斷線,李彤大為可惜,難得放回風箏,風箏竟然如此不爭氣,她想要追回來,提起輕功踩踏屋簷,啪啪啪的踩碎了好幾塊瓦片,一陣風兒的去了,剪水在下面急的跺腳,知道根本叫不住李彤,自己只好去追人,只是她可不敢這麼踩瓦片玩,少不得繞些路。
單說李彤追風箏,那風箏吹啊吹,吹到一棵樹上,她大喜過望,指著它道:“看你還往哪裡跑,你到是跑啊!”一個飛撲過去,掛在樹枝上。身子掛在上面晃了幾下,正笑自己撲的好,哪知那小樹枝不堪其重,竟啪嗒一聲斷了,直讓她掉進了一道圍牆之中,她口呼著‘啊喲’一聲,驚動了裡面的人。
許多御林軍圍過來,當場把她拿住。這裡正當做女刺客,要解送了去。
前面又說‘皇上駕到’,一時難決,李彤就被拉到了薛意濃的跟前。
“皇上,剛剛抓獲女刺客一名。”
李彤道:“皇上救我,我是李彤。”她報出姓名來,薛意濃已知道她是李將軍之女。
“放了她吧。”
御林軍聽她報出姓名,也曉得是宮裡的妃子,趕緊撒手。李彤脫了自由,動了動被押疼的臂膀,這些粗漢子下手真重。
薛意濃問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這裡是軍事重地,萬一被傷了怎麼辦?”
言語之間有責備,也有關切。李彤回道:“不是來這裡,是追風箏來的。”她遙遙一指掛在樹上的風箏,薛意濃一望,心道:“原來是她在放風箏,我道是誰。”只是風箏斷線,她如何這樣快的追過來?
“一個風箏而已,讓人取了來就是。”當下吩咐人去取,又問道:“有事嗎?”
“沒事,成天閒的發慌。”
薛意濃笑笑,為李彤整個人的灑脫,她到一點不扭捏,不怕她,道:“既然這樣,跟著朕走走怎麼樣?”
“那敢情好,我在宮裡都快憋死了。”
剪水已經追了過來,聽李彤這樣回覆,言語之間沒有絲毫尊重,她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她的小主,在皇上面前說話也放小心些,以為皇上是在逛菜市場的公子麼,還是家裡的那些個僕人。
薛意濃只是笑,讓她跟上。
李彤樂的屁顛屁顛,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與薛意濃說了這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