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皇上怎麼了,皇上跟太監有什麼分別。餘長慶揚著眉毛,但餘時友的臉卻越來越黑,她道:“來人,把這個不知禮的,胡說八道的東西給本宮趕出皇宮。”
餘長慶還在嚷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塞住他的嘴巴,不要讓他胡說。”侍衛進來,早把餘長慶拉出去。亂說皇上的忌諱,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侍衛把餘長慶拖出宮門外,扔了出去,仍回坤園宮守衛。
而餘時友的一張臉卻是雪白,她道:“傳令下去,要是有人敢把這些胡言亂語說出去,殺無赦。”那些宮女、太監唯有低頭而已,皇上的事,誰敢亂說,不要命了。而且又是如此隱秘之事。
餘時友不明白她的二叔突然說這些瘋言瘋語做甚?就算皇上身體有問題,連她都不知的,她的二叔亂嚷嚷什麼,再說要是傳出去,只怕又有一場浩劫等著老百姓。
餘時友不是那些個沒有見識的婦人,懂得皇上不育不但只關顏面問題,甚至會變成朝廷動盪,到時候天下又要亂成一團。
真假無所謂,不能成為謠言,一傳二,二傳三,動搖國本,她豈不是罪過大焉。
但這些事又是誰告訴二叔的呢?餘時友陷入沉沉深思之中,皇上難道真的?所以才……
餘時友很快就把自己的精力用到選秀上,列好了名單,送向三處讓她們過目,再擬了吉日,要眾人匯聚一堂。
半月後,薛意濃、餘時友、薛定山、賀太后、太后等人均出席了最終選,屆時有三十名女子入選到最後一關,太后十分高興,對身邊的賀太后道:“往年沒有這樣多人,這是皇上的福氣所致啊。”
賀太后微笑而已。目光往人群中一掃,最長不過二十五歲,最幼也在十七歲,都是鮮花一般的年紀,這次太上皇怕是心想事成,看向一邊的薛定山,就見他滿意的坐著擼須,這些女子甚美,遠遠望去,真個兒一道風景線,他於女人上不大懂,一生也只一位愛妻,臨老了,閒了,才發現人生真是遺憾。
除薛意濃一位愛子,也算膝下淒涼了。憑他如此尊貴的身份,卻無人繼承武人的衣缽,心裡非常難過。
他的皇兄可有二十幾個兒子呢!想到此,感覺人生都虛度了,說什麼‘願得一心人’,到底是天真幼稚了。眼睛從一個個身上掃過,都覺得很可愛,青春鮮嫩,欲以一試歡樂。
“意濃,你看看怎麼樣?”
薛意濃道:“都還不錯,兒臣尚未有定論,還是父皇先請。”
薛定山沒什麼彎彎繞繞,他道:“好。”徑直走下了椅子,身後跟了幾位嬤嬤,手裡均端著托盤,托盤裡放了步搖,玉如意等物,是準備賞給新晉的美人的。
薛定山走近了看,卻覺得一個個貌美如花,連他都有些分不清了,一溜兒的蔥花面板,吹彈可破,一溜兒的細腰,盈盈可握,當然他還要好生養,給他生十幾個老來子,豈不是好?
也有大大方方向他展目一瞧的,也有害羞低頭的。薛定山拿了步搖,拿了玉如意,這個也賞,那個也賞。到了一位叫高芷柔的女子面前,正要拿玉如意,那高芷柔一看是他,頓時兩眼一翻,裝暈了。
薛定山也好,在場的眾人也罷,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薛定山讓人將高芷柔扶了起來,關心道:“姑娘,姑娘醒醒?”
高芷柔才不醒,她還要找薛意濃報仇,絕對不能讓薛定山壞了事兒。薛定山的嬤嬤見之,道:“太上皇,讓奴婢來。”那嬤嬤對著高芷柔的人中,狠狠的掐下去,她死咬著牙堅持著,都沒有醒。
那嬤嬤回薛定山道:“太上皇還是把人送去太醫院看看。”
“哦,好。”
高芷柔被送走,心裡鬆了一口氣,她這次恐怕是選不上了,不過沒關係,留在宮中,總有機會的。
薛定山被這事一鬧,心裡頭不是沒有想法,是不是人家嫌棄自己老了,不願意呀?他踱步走著,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徐疏桐的跟前,頓時停住了腳步。看了徐疏桐一眼,這個女人,放人堆裡,其餘人都成為了陪襯,薛輕衣迷她,就連自己的兒子也被她迷得找不著路。
他當然不能讓這樣的禍水存在於皇宮之中,尤其是放在薛意濃的身邊,薛定山轉過身去取托盤裡的玉如意,這是要定了徐疏桐的意思。
徐疏桐很是詫異,想不到薛定山會有此舉。他要自己,目的何為?她不相信薛定山不知道薛意濃要自己,可是他剛才猶豫了。徐疏桐不會天真的覺得薛定山也被自己迷住了,那是思索的表情,那麼薛定山此舉意在把自己從薛意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