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軍過來接應。”
薛意濃從身上拿出令牌交給存惜,道:“朕知道了,你快點回去告訴李霖,還有疏桐,讓她安心。”存惜道了‘是’,快步跑出,催馬快行,先去宮中報平安,安排諸事。
且說薛定山知道這事後,十分擔心,“意濃……”
薛意濃只是笑笑,“小事兒而已,不值一提。”
“你要小心。”
薛意濃算著存惜已回到宮中,李霖也帶了御林軍出來,才從肅晉皇府告辭,只是她並沒有坐上轎子,而是讓人在轎子裡放上幾塊石頭,自己獨步在後行走。
薛定山和賀太后看著她離開,都很擔心。賀太后見薛定山一直望著,不肯回去,催促了幾遍,“好了太上皇,意濃已經走的很遠了。”
“我知道,我是怕他有個三長兩短。”
“有這樣多的人保護,不會有事,再說意濃的武藝是您教的,在軍隊裡跌爬滾打了這些年不也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反而可惜起來了,臣妾當初不肯,您可一點兒不聽。這次跟意濃聊的還好嗎,可盡心?”
薛定山微笑著道:“嗯。”
“回去休息吧!要是您的身子累壞了,意濃也會擔心的。”兩人攙扶著回去。
兩人邊說邊走,薛定山回顧這一年來的種種,又感受到意濃對疏桐的百般體貼,再想想自己,十分慚愧。
“這一年來,苦了你了。是我不好,是我不懂得珍惜眼前人,讓你寒心了吧!成天就在乎著自己那點子不服老的感受。”
聽到這個話,賀太后眼眶熱了,搖了搖頭,“沒有。”
“我也曉得是自己不好,辜負了你一生的情意,當初年輕的時候,你就跟我說過,要嫁一個一心人,我答應的好好的,到了臨老,卻做出了拋棄老妻尋找新歡的事,我不如司馬相如,至少人家取消了納妾的打算,我卻一意孤行。現在弄了一堆兒別人的女人,還得養著別人的兒子,還不敢說,怕說出去難聽,又給意濃留下這樣大的麻煩,如果當初能懂得知足,哪裡會把事情搞的這樣複雜。”
薛定山懊悔不已,賀太后在旁多加寬慰。“太上皇也是好心,只是被那些人利用罷了。”
“哎!悔不當初。好了,進去歇著。”兩人進屋裡歇著了。
卻說薛意濃讓人抬石頭而行,自己卻在後面跟隨,到了回宮的必經之路,格外留神警惕。
不光是她,就連隨行的人員都格外警惕,氣氛為之緊張。
薛意濃道:“放鬆一點兒,刀劍無情,不傷無辜之人,他們要殺的是朕,你們的表情要是太嚴肅,只會讓人察覺出端倪,來,大家擠出牙來,給朕笑一個。”
皇上下令,眾人不敢不從,所以都皮笑肉不笑起來。
薛意濃呵呵了兩聲,眼睛一掃,就見有人向隊伍衝了過來,暗衛接住廝殺,獨有一人,十分彪悍,直接衝到轎子前,一劍刺去,眾轎伕驚散,扔下轎子逃命去了。
高芷孝的劍刺進去,卻被什麼抵住了,掀開門簾子一瞧,裡面堆了幾塊石頭,而空無一人,不由得棄了轎子,四處尋人。
那個狗皇帝顯然是早有準備,請君入甕。
這時皇宮的方向也有大堆御林軍如同潮水擁過來,將眾人包圍,不到一刻鐘,那些殺手都被擊斃,高芷孝被生擒,身上已有許多傷處,此刻正流著血。
薛意濃讓人將現場打掃了,看見高芷孝被人五花大綁,淡淡的問道:“為什麼還要殺朕?”
“昏君,我說過看見你一次殺你一次,只怪我學藝不精,今日淪為階下之囚,就算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你呀,死鴨子嘴硬,是人都會怕死,以為朕會再放過你嗎?可惜,你的生命點數用完了,運氣不好,只好如此了,至於你死了放不放過我,你以為朕會在乎嗎?縱使到了十八層地獄,愛卿你也是見不到朕的,這是因為朕在天堂,而你在地獄啊!李霖,請這位傻瓜上路吧!記得殺他的時候動作溫柔一點兒,可千萬不要一刀砍不掉,硬是做幾刀,那得多疼。”
高芷孝臉色蒼白如雪,縱使硬漢也不過如此。薛意濃又對周圍的百姓道:“此人刺殺朕數回,朕念他孝義不殺,奈何辜負朕的好心,朕忍無可忍,為天下除害。”
百姓看見高芷孝人頭落地,哪裡敢多言。
薛意濃讓人將轎子裡的石頭搬出來,自己坐了進去,“回宮吧!”轎子裡又傳出她的話,“李霖,人頭帶回去,宮裡還有一個要犯呢!”
李霖提著血淋淋的人頭,一路跟隨,百姓無不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