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這些,我等往常還不能吃幾個菜。”話裡的意思,還很羨慕她們似的,這讓賀思弦簡直要吐血了。
“你們也讓太后吃這個?”
“這個,小僧不知道。”
賀思弦想了一回,道:“這樣,你請你們廚房的師傅重新給我炒幾個好菜,錢的事不要擔心,牡丹,給他。”
牡丹交出銀子去,那小沙彌只是推卻,不肯受。“這已經是最好的師傅做的飯菜。”
賀思弦簡直要吐血,她問道:“那你就去附近給我買點吃的,給我來盤素魚,素肉,素雞什麼的總可以吧?”
那小沙彌還是擺手,“我們這附近哪裡有賣吃食的地方,美人莫不要說笑了。”
賀思弦氣的鼻孔都要冒煙了,讓人重新做,這小東西不肯,讓他去買,又說沒買的地方,這不是誠心要折騰她麼,她看他根本就是在撒謊。
端起熱騰騰的飯菜湯就往小沙彌頭上澆去,“讓你胡說八道,讓你扯蛋,你這個該死的禿驢……”那菜湯自小沙彌的頭頂澆下,滾燙的都把頭皮燙紅了,湯水從他臉上流下,流在乾淨的僧衣上,好不可憐,他委屈的紅了眼睛。“給我滾!”
小沙彌巴不得如此,委屈的跑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用袖子擦了眼睛,到執事師叔跟前哭去了。
這西屋的動靜這樣大,餘時友早聽下面的宮女說及,認為自己是一宮之主,遇上這樣的事,不聞不問,實在不妥,她道:“胭脂,我們這裡的飯菜很多,你勻出一半來給西屋的人送去。”
胭脂有些不願意,經不住餘時友再三催促,就讓人分出一半來,給賀思弦送去。賀思弦正在氣頭上,見皇后那邊來人,她素來看不起餘時友,想到自己被她給接濟,那怒氣更盛。
嘴裡卻十分乖巧,“勞煩姑娘了,麻煩你告訴皇后一聲,不用了,我們這裡有,還請皇后自便。”
胭脂一聽這話,臉都綠了,她家皇后好心好意,這賀美人真不是好東西。她端了東西就走,宮女、太監們看著飯菜被端走,在心裡怨賀思弦不已,只是不敢表現出來。
胭脂回去稟明,餘時友只淡淡道:“哦,知道了,你們去吃吧!”不領情,算了,自己何必多管閒事。用筷子挑了飯慢慢的吃著!
且說小沙彌自西屋離開,找到了他師叔訴說委屈,他師叔正在薛意濃處。薛意濃見他二人嘀嘀咕咕,問道:“什麼事,進來說。”
那執事帶著小沙彌進來,說了事情的經過。薛意濃看見小沙彌頭頂都被燙的起了許多個水泡,心裡十分惱怒,“她也太不像話了,不吃就不吃,用得著這樣嗎?都不知道誰給她的膽子!”因此在心裡十分厭惡賀思弦,如果說曾經是因為太后的緣故,這回卻是賀思弦本人。
刁鑽跋扈,自私自利。薛意濃對她真是一點憐憫之心都起不來,道:“你先帶他下去擦藥,這事朕會親自處理的。”
兩人道了謝出去了。
時值落雁在旁,嘀咕了幾句,“賀美人仗著有太后撐腰,也太過分了,這還沒怎麼著呢,要是真怎麼著了,還不翻了天去。”她以前覺得徐疏桐絕對是個刺兒頭,不好惹,哪知道比賀思弦可好說話多了。至少人家徐容華整了你還讓你看不出來。
“好了,我們先去看看再決定。”薛意濃吃了一半的飯也不吃了,讓人領著過去。本來要教訓賀思弦一頓,哪知道剛到門口,饞蟲就被勾出來了,“落雁,你聞見了吧?”
落雁點頭,“好香啊,有青菜,有蘑菇,好像還有骨頭湯的香味,聞起來就很好吃。”腿也走不動路了,兩人簡直是閉著眼睛尋方向,然後在東屋的門口站住了。
存惜在屋裡,見兩人過來,笑了,迎出去道:“皇上,落雁妹妹這裡。”
兩人過去,笑道:“都在吃什麼好吃的?”
徐疏桐讓薛意濃坐下,存惜安排落雁坐几子上,準備開飯。
“也沒什麼,不過是一頓素菜湯。”她從宮裡準備了不少食材出來,儘管都是素菜,可做法不同,這好吃就完全不一樣了,徐疏桐搬來了火鍋,熬好了的醬盛在瓷罐裡,這會兒揭了蓋頭,散發出芝麻和辣醬的氣味。“皇上不吃飯,怎麼到這邊來了。”
問起這個,薛意濃可不大痛快,“還不是賀思弦,把人家的頭給弄傷了,不喜歡吃素菜就不吃,發什麼脾氣,給誰臉看,朕不過放鬆一點兒,她就得寸進尺,早知道是這樣,就算得罪太后,也該讓她在宮裡待著。”
“是這樣,也對,賀美人養尊處優慣了,吃不習慣這些東西也是理所應當,不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