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印。小人兒肌膚水潤的很。二傻仍不知足,要徐疏桐也親了,徐疏桐親了,方罷。薛意濃問她,“你不是跟存惜姑姑出去了麼?”
“我跑回來了。”
薛意濃:“……跑回來幹什麼?”
“早膳還沒有做好。”
薛意濃:“……”
“我打算再睡。”
“……”
“父皇,存惜姑姑說今兒帶我出去吃好吃的,是不是真的?”
“……是!”
二傻揮舞小手臂,顯得十分開心。
薛意濃與徐疏桐商量,“疏桐,朕覺得咱們二公主現在長大了許多,懂事了許多,你覺得呢?”
“嗯。”
“那是不是從明兒起給她另外設一個大房間,畢竟是咱們的第一個孩子,這要是作風不正,成天就知道吃也會令朕頭疼的,孩子的獨立也從小抓起。”
徐疏桐心裡竊笑,她還不知道薛意濃打的那點壞主意,不就是嫌孩子礙了她的好事。她一本正經的憋住笑道:“正是。”
二傻轉著腦袋望著兩人,總覺得父母沒安好心,那眼睛裡的笑容什麼意思。不懂。
吃畢早膳,又約了後宮諸位一起去將軍府參加婚禮。
且說,薛漸離自早上起來,穿衣打扮就費了不少時間,略吃了點淡湯寡水,就被人塞上了轎子,拜了各路神仙,到了午後回來,又略吃了點東西,休息了一陣,到了傍晚,李霖帶著眾人過來接新娘子。
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熱鬧,老百姓這會兒閒著沒事都出來看熱鬧,孩子們成群結隊的攔住去路,問新郎官要糖果、果子吃,又兼的撒下無數銅錢,引的無數人過來哄搶。
李霖騎在高頭大馬上,抱拳與眾人同喜,拜謝。今日娶親,又折的貴枝,春風滿面,說不出的得意。
後面跟著的儀仗隊,稀稀拉拉的擺了一條街。薛定山這次為了嫁女兒可陪了不少嫁妝,薛漸離是她小女,儘管嘴裡埋怨居多,可心裡頭還是很歡喜的。
卻說薛漸離坐在轎中,很是緊張,帕子就被她揉壞了好幾條,一會兒就掀了頭上紅蓋頭,對嬤嬤道要如廁,一會兒又這樣說。
大家都勸她,“公主,您再忍忍,馬上將軍府就到了,到時候您想怎樣就怎樣,現在不許有異動。”
薛漸離沒奈何,這就要嫁人了,今晚上就要洞房了,她還沒有做好嫁人的準備,怎麼辦,怎麼辦哪!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邪風吹了過來。呼呼的捲起地上許多風塵,大家用手擋住了眼睛,怕被它迷了。
馬匹不斷嘶鳴,吹奏的暫時也停歇了手。
李霖坐在馬上,控制住韁繩,遠遠的就見一人身穿一襲黑衣,黑衣寬闊,分辨不出身材,戴著黑色的斗笠,黑紗蒙面,看不清楚表情。身邊立著一棵樹,樹皮被刀給削了,露出白肉,上面寫兩個字——打劫!
管家師爺看見,當是來攔截婚禮儀仗隊的,忙抓了果子,抓了一串錢送過去,“好漢,麻煩您讓個路,我家少爺今天娶親。”
“不讓。”
“東西給你了,你想要什麼,莫不是嫌少?”
“打劫。”
管家又陪出許多笑臉和銀子,徐疏影一概收納,揣在懷裡,但仍然沒有讓開的意思,將軍府的管家見她好不識趣,就去報告了李霖,“少爺,是個無賴。”
“打發他走,別誤了時辰。”
管家臉露難色,“奴才說不動他。”那徐疏影改變了身材,改變了聲音,管家一時之間認不得她是誰,李霖拍馬向前,在徐疏影身前二米處停下,在馬上抱拳拱手道:“壯士,在下李霖,今日娶親,還請壯士相讓。”
“想讓我走,可以。”
李霖微微一笑,可是接下來這句話他卻笑不出了。
“新娘子留下。”
李霖怒道:“過分!李某給你幾分臉面,你卻這樣不識抬舉,不給你幾分苦頭吃,不曉得自己幾斤幾兩。”
李霖仗著自己武功不錯,又兼的少年心性,要在新婚妻子面前逞威風,不肯讓人小瞧了去,一躍下馬,從侍衛腰間拔出佩刀指向徐疏影道:“出手吧。”
徐疏影將手裡的樹擲過去,李霖耍出一套刀法,將這樹劈個稀巴爛,然而再找眼前的人,卻不見了。
身後眾人高呼:“少爺。”
李霖只聽新郎禮服‘嗤’的一聲響,竟然撕裂開來,向四面飛去,他一個少年郎君,光著身子,又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惱怒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