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道:“怎麼這麼早回來,奴婢原以為會晚一些。”
“沒什麼,出了點事,宮中可有事發生?”
“沒有。”落雁想起來,說道:“徐姑娘給你們留了信,讓人送了過來,您剛才不問,奴婢險些忘記了。”說完,去拿了過來。薛意濃和徐疏桐各一封,兩人捏信在手,看了彼此一眼,不曉得徐疏影突然留書有什麼事。
兩人拆開來看了,表情都有些變化。
徐疏影告訴徐疏桐,她這次能見到姐姐很開心,已攜了愛人回老家了,宮裡規矩多,她不習慣,而且老是打擾姐姐、姐夫她也不好意思,面辭又怕姐姐哭哭啼啼的,所以留書,等日後安頓好了,再帶著愛人過來給姐姐瞧瞧,最後說了一句:漸離是我劫的,萬望姐姐在姐夫面前美言幾句。
徐疏桐嘴角的肌肉抽了幾下,薛漸離竟然是自己妹妹劫的,她到底有沒有想過這事得多嚴重,這可不只是關係到肅晉皇府,還有將軍府,還牽涉到方方面面,說一句劫人就完了,扔下一堆爛攤子讓她們來收拾。
薛意濃的信意思也差不多,還告訴她,床頂上的小冊子‘借閱’了,等下次有機會再還。薛意濃想一想什麼小冊子,瞬間‘哎喲喂’了,跑去床頂上翻翻果然不在了。
徐疏桐看她慌慌張張的,還道是什麼寶貝丟了,一問之下,才知是怎麼回事。
提到那本小冊子,徐疏桐不由得心虛,剛開始她畫這玩意兒的時候就沒安好心,這下好,風水輪流轉,飛到妹妹手裡去了。
她那妹妹是個粗人不錯,可是悟性高,別一下子就抓了人推了完事。這次好像在信裡說攜了愛人回家,徐疏桐還怕自己眼睛出了毛病,趕緊把信拿出來看看,可不是這麼寫的麼。
有愛人了,所以就偷溜回去,說什麼捨不得她都是假的,躲到遠方去恩愛才是真的,這個洗臉盆,真是欠揍。
不過話說回來了,疏影沒事去搶什麼婚,這也是信裡的‘重頭戲’。薛意濃見她的‘秘籍’被順了,也就不說了,但是妹妹被小姨子給打劫了,這算嘛。
她看著徐疏桐,想從徐疏桐的臉上找到答案。徐疏桐回她,“我也是剛剛才收到信,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做,不過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漸離很安全。”
“朕知道,朕只是在想,會不會這次漸離被劫,是她們事前策劃好的,漸離後悔了,不想嫁給李霖了。”當然這個可能性也是有的。不過兩人的表情都有點兒八卦,心裡藏著某個可能性,只是沒有提前說出來。
徐疏桐見之,說道:“皇上似乎還有話說。”
“你先說。”
“您先請。”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們兩個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勾/搭上了。”她們都覺得不大肯定,因為薛漸離之前喜歡皇后,那也是十分堅定的。“也許是這段日子,漸離受了極大挫折,有了嘗試,覺得跟李霖實在沒有感覺,所以返回去喜歡女子也是有的。皇后可能跟她說了決絕的話,她不再提了,在她人生最脆弱的時候,小姨子一直安慰她,所以轉而喜歡小姨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若是這樣,她兩個這是親上加親了,甚好。但是不過是猜測罷了,“小姨子怎麼可能喜歡女人,她喜歡男漢子,要肩寬腰窄大長腿,最重要的是腹肌結實,臉長的好,還要打的過她。漸離根本不在要求內。”
想了想覺得這不是這件事情的重點。
現在漸離很安全,那她也就放心了,等明日找個時間,再把這個訊息告訴賀太后,讓她別再擔心。
眼下,小姨子和妹妹落下的債,她還要還。真是兩個不省心的。她喊過落雁,道:“告訴畫師等他畫好了漸離的畫像,讓朕過目一下。”
落雁道:“好。”這就去了。
徐疏桐問道:“皇上打算改畫像?那怎麼找得著。”
“她們想走,朕難道還能攔著,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萬一畫的像,肯定會被人認出來的,她們躲躲藏藏,一路上就要辛苦了,況且建了家庭,總要出來見人的,被人認出來,豈不是受累。”
徐疏桐讚道:“皇上思慮深遠,我所不及。”
薛意濃笑笑,“你不過相信朕罷了,朕明白,你心如朕心,盼望她們一路平安到家,若能相親相愛有什麼不好,這世道容不得異端,難道朕還要再加迫害麼。朕於心何忍。”
不多時,落雁拿過畫像。薛意濃看了一眼,拿到桌案上,胡亂的添了幾筆,不十分像了,才交給落雁,讓落雁告訴下面的人,“照著畫,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