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子嘴裡沒有好話,就會沒事笑話我。”
存惜接了帕子也不還給徐疏桐,往鼻尖嗅一嗅,道:“這個帕子也不知道為皇上擦了多少汗,奴婢且留個念想,沒事的時候,也好聞聞皇上的味兒。”
徐疏桐笑道:“你拿去吧!只是記得洗洗,別弄餿了。”
她們正在說笑,薛意濃已經下朝。存惜見到她,請安畢,就跑著去端紅豆湯,“說皇上,皇上就到!可別把嘴巴渴壞了。”她留下一連串的啞語,讓薛意濃懵了半天。
徐疏桐道:“別理她,小丫頭胡說。您快坐下歇歇。”薛意濃坐下,她又問,“朝堂裡可發生什麼事沒有?”
“沒什麼,每天就那幾件事。對了,朕交代了任公公,讓他把賞你的東西送來?你喜不喜歡?”薛意濃轉著腦袋,抬頭望著徐疏桐。
“可不都在麼,哪裡有什麼不喜歡,皇上賞的,不管什麼都是最好的。不過對臣妾來說,皇上能來,對臣妾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
薛意濃自然十分歡喜,眼睛笑起來,甜甜的,像偷吃了蜂蜜的老鼠,只是有件事,她還得重申,“私底下就不要‘臣妾’了,你繞不繞口,那些東西做給外人看看就算了。”
“臣妾遵旨。”
“還說。”
“我不說就是了。”她又把皇后等人送禮物相賀的事說了,“承她們的一片情了,少不得為她們美言兩句,皇上要是閒了,也去看望一下她們,寬慰一下她們期盼的心。”
“上次不過跟李美人說了幾句話,你就酸的要死。這會兒怎麼大方起來,要勸朕去看她?”
“那怎麼一樣,而且我並沒有吃醋,這件事皇上最好不要賴我。今時不同往日,我們現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了,要是我霸著皇上,大家豈不是有話要說,頭個要數太后,說我霸道,不賢惠,再來群臣附和,我還有什麼好日子過,與其等他們開口,讓我分享皇上,我還不如自己來。”
薛意濃問道:“你是在乎別人說的人嗎?”
“不是,可我已經說了,今時不同往日。況且我是打著要和您在一起一輩子的打算,考慮就不能只在眼前了,我也不願意皇上為了我,做了千古的昏君,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皇上與我在一起,是何等的英明!”
薛意濃大笑,為徐疏桐的理直氣壯!“當然,疏桐永遠都是最好的,最會為別人考慮。我們在一起已屬天大的福分,也要稍微照顧一下別人的感受。”她答應了,常去走動,為了她們的日子能舒坦一些,耳邊清靜一點兒。
薛意濃答應的很爽快,徐疏桐心裡反而有些不痛快,還以為她會推卻一下,不過想想也就算了。接著又提起了肖芳,“我讓存惜還禮,她說肖美人的身子似乎不好,在屋裡燉藥呢!皇上是不是找個時間過去問一問,別不是水土不服。”
“是嗎?有人病了嗎?朕知道了。”
肖芳,那不是三皇子的棄妾麼。這件事薛意濃是清楚的,不過要論起前因,還要多謝餘時友,這位皇后做起事來,真是異常細緻,令人佩服,把每位秀女的家底來歷查的一清二楚。像這位肖美人,原本是三皇子的寵妾,為什麼突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休棄了,據調查原因說是兩人拌嘴,三皇子一怒之下不顧前情。
那麼這也不過是一個被遺棄女子,或者夫妻意氣相爭的故事。但薛意濃並不這樣認為,因為她要選秀而休棄妻妾的人亦不在少數,像這等情況,她早有所耳聞。
三皇子鬧脾氣了,他的寵妾就跑自己這裡來選秀。這也太奇怪了,薛意濃的心中很快就有了一個想法:肖芳是帶著目的而來。既然來了,她無有不收的。且看肖芳如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把她玩弄於鼓掌之中。
可惜一直都沒什麼動靜,原來是病了。
薛意濃沒在回春苑多待,她還要忙著處理政務,不過是找個閒暇時間來溜達一下。這時候,存惜進門了,手裡端著熱湯,笑道:“皇上就要走了嗎?可惜了一碗好湯。”
薛意濃接過喝了,向徐疏桐稱謝,然後回了錦繡宮。
存惜進來,將碗放在桌上,發現徐疏桐剛才還高高興興的,薛意濃一走,就不開心了。嘲笑道:“娘娘這是一時見不到,就如隔三秋的不開心了。”
“沒有。”徐疏桐將前情說了,“她也不推卻一下。”原來還在計較薛意濃對肖芳的積極性。
存惜捂著嘴笑,“娘娘以前何等的大方,與諸位愛妃們共享一個皇上,那時賢惠如此,怎麼到了皇上的問題上,就變得又會疑心,又小氣了,顯見得是皇上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