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早日康復。”
任公公道:“是。”他轉身要走,就聽薛意濃讓他站住,“皇上,您找奴才?”
“嗯,有些話想問問你。”
“皇上您說。”
“公公與丞相比,誰年紀更大一點呢?”
任公公回道:“奴才略痴長餘丞相幾歲。”
“是嘛,朕想讓你就此養老退休,你家裡可還有人嗎?”
任公公有點慌了,跪下道:“皇上,是不是奴才做錯了什麼,還是說錯了什麼,所以您要趕奴才走。”
薛意濃笑笑,“不是,是朕念你年老,想要讓你享幾年清福,家裡人還在嗎?”
“奴才進宮的時候,家裡窮,後來家鄉又遭受瘟疫,父母兄弟都死了,只奴才一個。”說著,有幾行老淚被深深隱藏了。
“既然如此,那你是要在宮裡養老,還是宮外,隨便你。如果以後有時間,還請你多去肅晉皇府走動,父皇年紀也大了,也需要差不多年歲的人說話,你不嫌棄勞苦,有空就去看看他,至於養老之事,朕會依舊讓人每月撥給你正常的用費,你可安心,不必顧忌老來無人送終。”
任公公聽後十分感動,這些年皇上們待他都算不錯,但薛意濃的話卻說到他的心坎裡了,像他這種沒有後代,孤家寡人的人,能得一個善終,又是這般體面,得燒多少輩子的高香。
“謝謝皇上隆恩,奴才萬死不辭。”
“不必說這樣的話,你只是這個宮中的開始,以後有像你這樣年齡大的人,為宮裡付出了很多的老人,朕都會給你們一個安排,這樣也算不辜負了你們這一生的辛勞。”
任公公謝恩畢,又臨時推薦了接替他的人,怕薛意濃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可用之人,服侍不周到。然後出去提禮品送到了丞相府。回來後,如是稟告。“皇上,您吩咐的事奴才已經辦好了,只是有一件事蹊蹺,奴才不解,特來詢問皇上。”
“說吧。”
“奴才去丞相府看望丞相的時候,他精神不錯,看起來不像有病的樣子。奴才冒昧,將此事告訴皇上,讓您特裁。”
薛意濃笑道:“沒事的,朕知道,丞相得的是心病,病在心裡,你看著當然不像了,我們就不要再在這樣的小事上做追究了。”
“是。”任公公退了出去,卸任,養老去了。
薛意濃回到錦繡宮,將餘時友和餘丞相的事笑著告訴了徐疏桐,“疏桐,你說他們在密謀什麼?”薛意濃心裡有數,卻要考徐疏桐。
徐疏桐笑的十分促狹,“我不知道。”
“你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到。”薛意濃走過來,從她身後緊緊的擁住她,將下巴擱在徐疏桐的肩膀上。
“我也不像你想的那樣聰明,有些事想到了,也無可奈何,想來是跟朝中的那件事有關。”
“對,朕也這樣想。他們這是要去做皇后的思想工作,勸她採取一些措施,擄獲君心。這太子一日不定,就連其他人也備受煎熬和牽連,權力的魅力總是吸引人了,就連餘丞相這樣大的年紀,還是看不穿,放不下,忘不了。”
餘伍仁的以退為進她不是不明白,她覺得老頭子識時務,現在看來,還是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什麼看穿,放下,都是扯淡。
“那您等皇后回來,去安慰安慰人家,人家為了您肯定沒少受家人的嘮叨和委屈。”
薛意濃問道:“你捨得?不怕她藉機把朕搶走了?”
“那我再搶回來就是。”
“哈哈,你真是一點不服輸。”
朝中仍舊颳著立太子的風,薛意濃假裝耳朵聾了,不聞不問,慢慢的大家的爭論也就淡了。
薛輕珠每日在府裡聽著最新訊息,與府中的心腹謀劃,“皇上的態度,不欲早立繼承人,我們要是太過強求施壓,恐怕適得其反,本王暗地裡揣測,可能他是想等徐疏桐再生了皇子,所以百般拖延,恭敬王那邊有動靜沒有?”
下面的人說:“風平浪靜。”
“本王想他這次也是無計可施,畢竟徐疏桐生的是女兒,可惜了,功虧一簣,在這種事上,還是需要有點運氣的,呵呵。”笑了幾聲之後,又開始想別的辦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現在後宮中最棘手的還是皇后、徐疏桐的存在,朝廷中的那些中庸派,都在堅持什麼祖宗之法,可廢掉皇后容易,大不了再添一個就是,要是能廢掉薛意濃,那就是廢除了根本。
所以,皇上必須死,徐疏桐必須死,皇后必須死!他們都是擋住他道路的人,那就通通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