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可不是不巧了麼。
“聽說有人被抓了,誰?”
“是有這麼回事,不是什麼緊要的人,不過一個犯錯的奴才。”
“哦。”徐疏影注意到徐疏桐的臉上尚有淚痕,不由得問道,“姐夫欺負你了?”
薛意濃聽聞趕緊舉起雙手投降,“朕可沒有,別牽扯朕。”
徐疏桐笑道:“是啊,就是她欺負我。”徐疏影就要為她出氣,薛意濃趕緊求饒,一面躲離徐疏影,人家可是江湖快劍,一不小心就要吃虧。看兩人在屋裡追個不停,徐疏桐笑的氣都接不上來了,說道,“好了好了,別再追了,皇上不過說了一個笑話,把我笑出眼淚來了。”
徐疏影停了下來,怨念的看著徐疏桐。吐槽道:“無聊!二傻我們不理他們。”她又要跑橫樑上貓著去,二傻目光戀戀不捨,看見親孃了,還不抱一個。嘴裡哼哼了幾句,伸手要徐疏桐抱,徐疏影吐槽道,“節操呢?”
二傻露出一張無辜的臉。要節操幹嘛用?
徐疏桐抱過來,看著孩子的臉越長越水嫩,尤其是這雙眼睛,像極了薛意濃,笑起來的時候又可愛又無辜,讓人愛恨不是,欲罷不能。
宮裡抓人的事,徐慕然多少有些風聞,只是礙於訊息有限,她又不好太過於打聽,只是心裡總覺得不安似的。
到了第二天,薛意濃找上了門。儘管她們住的地方,彼此隔的並不遠,可薛意濃親自上門的機會還是很少的。
徐慕然站起來,福了一福。“見過皇上。”
薛意濃笑道:“你呀,真是多禮。成天窩在房間裡做什麼,外面的太陽不錯,怎麼不出去走走?趁著年中休息,出去交交朋友,找找合適的人……”
“我在京城又不認識人,找誰好呢?何況大家都有自己的事。”
“那可未必,有件東西要給你看,你看看是不是找你的?”薛意濃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遞給徐慕然,徐慕然一看信封上的字跡,是她哥哥的,她哥哥寫給她的信怎麼會在薛意濃那裡?萬千思緒飛轉,抬頭見薛意濃正看著她。“是寫給你的嗎?”
徐慕然想說不是,可又怕這裡頭有什麼重要的內容,“皇上怎麼會有這個?”
“你先別急著問朕,先回答朕的問題,是寫給你的嗎?”
徐慕然道:“是。”
“那就開啟看看,朕過來只想告訴你,給你寫信的這個人現在入了刑部大牢。朕現在還想問問,你明明叫疏影,為什麼上面寫的是‘慕然’,可以給朕一個解釋嗎?”
徐慕然一聽說自己的哥哥出了事,臉色一片煞白,仍然強自鎮定,“皇上是在懷疑我跟這個人有關聯嗎?不錯,他是我在外面認識的義兄,我在外面的化名叫慕然。”
“是,也不是。朕過來只想問清楚,畢竟這個人犯下的可不是小案子,朕怕你牽連其中,讓你姐姐擔心,既然你們只是認識,他做的勾當你並不清楚,那就好辦了。看信吧,看看他對你說了什麼?”
徐慕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薛意濃,同時心裡也有若干的緊張,信上兄長到底寫了什麼,薛意濃看過沒有?無數個問題在她心裡盤桓,她帶著複雜的心情、擔憂開啟了信封,抽/出信紙,一目十行,草草看完,一直低著頭的動作都沒有改變過。
薛意濃問道:“可看完了?”
“看完了。”
“他要說的事情,你知道嗎?”
“不清楚。”她抬起頭來看著薛意濃,“皇上想說什麼儘管說,不必吞吞吐吐的。”
“既然他是你的義兄,朕過來特地全你們的兄妹之誼,走,跟朕去一趟刑部大牢看看他,畢竟他臨死之前看見自己想見的人,想來也沒什麼遺憾吧。”
薛意濃說的很合情合理,可是跟這樣的情形聯絡起來,這話也有說不出的殘忍。
徐慕然忍住氣,忍住傷心,道:“好。多謝皇上成全。”
薛意濃嘴角勾起笑,笑中帶著一點嘲諷。心道:“還真是會裝,明明難過的要死,還假裝不在意,演技不錯,難怪薛輕裘會派你到宮中來假扮疏影。”
兩人上了馬車,出了宮,一直到刑部才下了車。落雁出示令牌,讓刑部開了門,讓人進去。
刑部大牢裡關押的都是重犯,這裡封閉而不見半點陽光,就算外面豔陽高照,裡面還點著幾盞明暗不定的小油燈。
刑部侍郎親自陪同過來,讓人開啟牢房,薛意濃對徐慕然道:“進去吧,兄妹倆好好說說話,此一別,再無相見之日。”她帶著人先離開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