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
徐疏桐曉得她明白了什麼,問道:“像是什麼?”
薛意濃皺了眉頭,沉聲道:“像是找人殺了疏影的心上人,但是當太后去找的時候,一定會發現這個人是薛輕裘,薛輕裘她是不能無緣無故殺了的,但她的心裡會留下一些想法,既然疏桐的妹妹跟恭敬王關係好,那麼疏桐是不是私底下跟他也有來往……她會把這件事告訴朕,讓朕去解決。”
表面上是太后怎樣,而實際上是徐慕然利用了太后,想要離間她和徐疏桐。轉了一個彎子,徐慕然的異常直指的是這件事。
徐疏桐接著道:“皇上知道後,一定會有所懷疑,甚至去查,就算查不到,疑心病也多少會有,要是這時候再有什麼誤會事件,皇上盛怒之下會做出一些決定,他們是希望我死。”
說到死的時候,徐疏桐沉靜如水。薛輕裘的目的是這個嗎?還是這是那個假貨的心思,說到底是在嫉妒她嗎?把她當成了假想敵,真是笑死人了。
女人的愛情會讓人心瞎,讓人盲目。女人的嫉妒心,會殺人,是天底下最毒的利器,無孔不入。
薛意濃明白之後,臉色十分難看。咬牙道:“她這樣狠,竟希望你死,還希望是有朕來殺了你!太狠了!是薛輕裘的意思嗎?有本事衝著朕來就好,為什麼要針對疏桐?”
徐疏桐安撫了一下她的情緒,“皇上為那樣的人,不值得的,您不必替我鳴不平,這不是都沒有發生的事,我們還可以防患未然。他也沒有針對我,他也許只是想除掉我這個叛徒罷了。恭敬王這個人,嫉妒心和佔有心都比別人旺盛,所以不容許任何人、任何事出了他的判斷之外,否則不會讓任何人好過。”
“他不讓朕好過,朕難道就會讓他好過?”薛意濃心思百轉,已經明白徐疏桐不趕走徐慕然的用意,“他既然敢把人放到你我的身邊來,朕也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透過假妹妹來知道你我的事,朕難道就不能利用假妹妹來知道他的事?只是如何策反,朕還沒有思路,不曉得她有什麼弱點?”
“弱點卻有,只是暫時還用不上,若真想對付,現在也不是恰當時候。”
“嗯,朕明白了。”
徐疏桐見自己已經讓薛意濃明白,打了幾個哈欠,道:“我困了,休息吧!”一條手臂伸過來摟住薛意濃,頭一歪,竟呼呼大睡起來。
薛意濃無語,將她的腦袋扶正靠住了自己,也閤眼休息。
且說這一日,太后的午睡不甚好,她越想越覺得氣,越覺得睡不著,翻來覆去,結果忍不住起來了,讓宮女給整理了髮髻,一個人悶悶的坐著。
小豆子見她不高興,過來開解了幾句,“太后,這是什麼讓您不高興了?”
“哼,別說了,被氣著了。你說今日妹妹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認起乾女兒來,壞了哀家的計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哀家又不好胡喊胡叫,還冒出那麼些個大道理,哀家這是被忽悠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照太后這麼說來,確實有些古怪。”
太后嘴裡‘嘶’著,“就是啊,哀家就是覺得一切都太巧合,怎麼哀家剛想提一提這個事,妹妹就恰到好處的有個‘不情之請’,這根本就是有人洩漏了哀家的計劃。”她的眼睛慢慢的轉向了小豆子,昨兒可只有她兩人在說這個事,沒別的人,不是他洩露的,會是誰?
小豆子搖著手,“不是的太后,怎麼可能是奴才呢!奴才這些年對您可是忠心耿耿。”
“哀家自然明白,依你說會是誰呢?”
“會不會是徐姑娘?”
“她?”這麼說來也有可能,昨兒自己稍微跟她暗示了一下,儘管沒說的很明白。她再怎麼樣也是徐疏桐的妹妹,沒準兒明面上對自己示好,暗地裡卻把這個訊息透漏給徐疏桐也不一定,這麼說來是自己看錯人,失策了。
不過小丫頭敢在自己面前玩兩面派,也不看看死在幾時。
太后的目光透露著陰翳和狠毒,她向小豆子招了招手,與他耳語了幾句,“吩咐下去,務必把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
敢對她人前一套,背後一套,這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小豆子很狗腿的去辦事了,並且很快就有了訊息。
“太后,您要找的人,已經知道了。”
“哦?是誰?”太后很感興趣,歪斜了身子,生怕自己錯聽了什麼。
“恭敬王。”
太后冷笑了兩聲,“竟然是他,難怪把他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對了,你是如何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