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說著說著打了幾個哈欠,笑道:“老人家不中事了,說幾句話就沒精神了,這不,到午睡的點兒了,哀家這就先散了,你們如果沒什麼事,也散了回去休息吧。”
眾人答應著,大家把太后送出去,各自告辭回去。
獨徐疏桐走在最後卻沒有動,賀太后也在。賀思弦發現徐疏桐沒走,自己徑直往前走去,待兩人轉身進屋,她又折了回去。
且說賀太后目送眾人散去,獨徐疏桐留下來,心裡暗贊她心思知人。“你怎麼不走呢?”
徐疏桐笑道:“回母后的話,臣妾知您有話要說,特地留下來相陪。”
“屋裡坐吧。”
“是。”
兩人分主賓坐定,賀太后是長輩,坐上首無疑,徐疏桐陪著。“知道哀家要跟你說什麼嗎?”
“還請母后直言。”
“你到也爽快,好吧,哀家就問你,你這孩子到底是誰的?”賀太后向來不需要與人爭寵,也不需要耍什麼手段才能生存,她較於太后顯得很文靜,儘管是質問的話,卻說的格外的哀傷。
“如果臣妾說是皇上的,母后信不信呢?”
“這怎麼可能。”
“是呀,臣妾也以為不可能,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人不信的。”徐疏桐說的這樣鄭重,一點兒都不像開玩笑。
賀太后陷入沉思之中,老半天才怯怯的說道:“意濃該不會是妖怪吧?”
徐疏桐被賀太后的幽默感給逗樂了,沒忍住,笑了出來,忙用帕子掩住,“抱歉母后,臣妾不是故意的。”
賀太后也知道自己說的荒唐,薛意濃是她的女兒,是不是妖怪,她還不清楚。
“那肖芳該不會也是……”
徐疏桐搖頭,“母后不要誤會,皇上不是那樣三心二意的人。”
“那她的孩子是誰的?”
徐疏桐料定賀太后不是那類多嘴的人,她道:“若母后能夠保密,臣妾才敢說。”
賀太后點頭,“你放心,哀家只是問問。”
“是三皇子的。”
這時候賀思弦剛到,也就不多不少的聽見了這句,她整個人因為太過興奮而顯得很激動。
肖芳的孩子不是皇上的,皇上竟然戴了綠帽子,若是把這事傳揚出去,皇上就難做人了。不過她不會這麼輕易的毀掉薛意濃,畢竟盛怒之下,她也得玩完。
這事她還是跟肖芳‘商量商量’好了。
賀思弦還想再聽下去,可是聽見裡頭的賀太后說是時候差不多,想要回府。她趕緊趁機開溜,可別撞個正著,不然問起來,沒法解釋。
賀太后一面請宮女去請薛定山,“告訴太上皇,說哀家就要回去了,他的話說完了沒有?若說完了,咱們就一道兒的回去。”囑咐完畢,看著宮女去了,賀太后又對徐疏桐道:“意濃她就交給你了,麻煩你好好照顧她。論起這事的是是非非,終究是哀家的不對。”
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是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賀太后的話語裡有若干的愧疚,徐疏桐稍微安慰了一番,“母后不要這麼說,若是沒有您,臣妾也認識不了皇上呀!”
賀太后對著她呵呵一笑,這個女孩子真是的,該說她樂觀好呢?還是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是。”
說話之間,宮女來回稟。“回太后的話,太上皇和皇上一起過來了。”
彼此見過面,薛定山略有埋怨,“我說的正高興,你就派人過來催,現在好了,意濃也讓我過來,我話也說不成了。”
薛意濃笑道:“要是父皇還想聊,我們改天也可以的,您可以經常到宮裡來玩。”
“我知道了,好了,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府了。”轎輦早已到了,他兩個上了轎輦,被抬出了皇宮,之後又換了馬車回去,暫且不提。
只說他兩個走後,薛意濃笑著問徐疏桐,“剛才都和母后說什麼了?”
“不告訴你。”徐疏桐小氣了一把。
“你不告訴朕,那朕也不告訴你。好了,我們午睡去。”早過了午睡時間,眼皮越發沉重,薛意濃拉了徐疏桐去休息,再也不耽擱。
事後兩人就沒有再論說什麼。翌日,徐疏桐晉封婕妤。她有孩子的訊息還是讓很多大臣譁然,曾經在心裡期冀過的,心碎了。曾經想擁有的,心也破碎了。
就連後宮的前妃子們也是嫉妒的咬碎鋼牙。
徐疏桐一時成為所有人注目的中心,不過作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