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女子聽見‘恭敬王’三個字,整個人的神情都不對了,她不是別人,正是冒充徐疏影的徐慕然,在皇陵待了一年,刑期已滿,所以回來了,只是在外面待的久了,對京城諸事已不清楚,才沒有直接進宮,而是在外打聽。
又聽說‘報仇’字樣,心裡惶惶,不知道薛輕裘發生了什麼事,想要上去揪住說話的兩人,又覺得行為粗魯,那些凡夫只怕怕的都說不出話來,當下按捺不動,繼續聽他們說下去。
另一個搭話的中年男子道:“哦,恭敬王出了什麼事嗎?”
“你還不知道,被一個西貝貨給殺了,皇上查明真相,將那西貝貨正法,這次還出動了李將軍前去收拾,務必不讓這魚渾水走脫了。想來,過不了多久,那邊就會傳出李將軍大獲全勝的訊息。”
徐慕然聽到這裡,只覺得渾身發抖,嘴唇不住顫抖,她想不到薛輕裘竟給人殺了,還是什麼假貨。
薛輕裘武功高強,怎麼可能輕易給人殺了。不,不可能,一定是薛意濃搞的鬼,他想收拾恭敬王已經很久了,一定是他假借別人的手,殺了恭敬王,再來個殺人滅口,充作好人。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氣的眼睛發紅,手裡的筷子也捏斷了,小二哥過來,端了一碗三鮮湯,見那雙摺斷的筷子,不由得喊道:“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徐慕然霍然清醒,道:“沒事,我剛剛肚子有點疼,把筷子都捏斷了,麻煩你再給我弄雙筷子,價錢另算。”
小二哥見她沒事,也就放心了。道:“姑娘稍等,這就來。”匆匆去了,給徐慕然添了筷子,徐慕然吃了飯,結了賬,出了飛鶴樓,看著這四通八達之道,竟然不知道何去何從。
哥哥死了,恭敬王也死了。
她現在什麼牽絆也沒有了,但對薛意濃的恨意卻不能隨著時光而減少,殺哥哥的仇,殺恭敬王的仇,她都要一一報了。就算死,也在所不惜。
想了一回,打算先去肅晉皇府,那裡還留有不少恭敬王的臥底,先與她們取得聯絡,再想辦法報仇。
徐慕然又去街上走了一趟,尋些稀罕物,再去肅晉皇府,到了門前,收斂起悲傷的神情,頓了一頓,才下定決心似的,向門前走去。
門前有兩個把手的侍衛,見她一來,便伸出手阻止道:“什麼人,敢亂闖肅晉皇府。”
徐慕然揭下斗笠,柔聲道:“勞煩兩位大哥通報,就說徐疏影到,要見太后義母。”
那兩個侍衛一見她的模樣,早就神魂顛倒,認出她是誰,又聽她謙恭稱呼自己,連連說不敢,“原來是疏影公主,屬下該死,這就進去告訴賀太后,您請稍等。”
徐慕然點一點頭,看著其中一個侍衛匆匆進去。那侍衛進去之後,一連找了許多地方,才找到賀太后,此時賀太后正和府裡的妃子們說笑取樂,逗孩子,一見侍衛進來,還道什麼事。
“稟賀太后,疏影公主在門外求見。”
聽見這聲‘疏影公主’,賀太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畢竟這個稱呼已經一年不叫了,她貴人多事,哪裡記得誰,好半天才想起來,微笑道:“是她來了,快快請進來。”
侍衛道:“是。”將徐慕然請進來。
徐慕然進來之後,穿過幾道迴廊,在一座涼亭裡見到了眾人。遠遠的站立著,拜見過賀太后。
“疏影給母后請安。”
她執禮甚恭,賀太后很是歡喜,就算已經忘記了,這回又想了起來,也不管什麼假貨不假貨,向她招一招手道:“好久不見你,到哪裡去了?”一雙眼睛在徐慕然身上打量,見她穿得單薄,身上衣服不甚亮麗,不曉得她是從何處來。
徐疏影對自己到皇陵去的事,隱沒不提,心道:“她這樣問,顯然是不知道前事了,我又何必提起,令自己難堪,不如不說。”找個藉口道:“又回了江湖,替我義父打理江湖中事。一向惦念太后、皇上、姐姐就過來瞧瞧了。”
賀太后溫和的笑笑,讓她就座。
徐慕然獻上禮物,“一些薄禮,還請太后不要嫌棄。”
賀太后令身邊的宮女收下,笑道:“你人來就很好了,又何必破費。哀家聽皇上說你去交朋友,朋友可交的如何,可有稱心的人沒有?”
徐慕然心道:“原來皇上是這樣對眾人交代的。”不由得介面說下去,“啊呀,皇上也真是的,怎麼連這事也說了,叫我以後可怎麼跟眾人說。”
賀太后見她小姑娘扭捏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這也怨不得皇上,她到是和你一樣的說辭,只是當初被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