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了他。
事實上逾顰和檀時是同樣的歲數,只是生日差了幾個月,所以檀時就撿了個現成的哥哥當。平時對這個傢伙也更上心些,不過逾顰的真實性格可不像看上去那般,而是辣的很。
“第一眼很難相信是不是?”
把逾顰送回房間以後,煌羽又回了檀時的房裡,檀時正細細的品嚐著上好的茶水,他進來了也只抬了一下頭。
“是啊···逾顰公子是個倔強又烈性的人,原來我在西南···的朋友裡也有一個這樣的。”
檀時垂下眸子,用茶蓋輕輕撥弄著水中的茶葉,“這次的花會有他一個。”
瞧著一臉茫然的某個人,檀時頭痛得很,“就是競拍,你那幾個朋友沒有和你說嘛?”
“啊?!但是逾顰他說···”
“沒錯,逢肅已經要了他的身子。”
“這怎麼還能!···”煌羽一句話沒說完就噎住了,因為檀時已經冷了臉,便立刻不敢繼續說下去。
“怎麼,你瞧不起他?”檀時冷笑,“失了身子再參加競拍很過分吧,而且···“
“你誤會了。“煌羽漲得臉微紅,”我是說逢肅。“
什麼?這下換檀時愣住。
“既然已經得了人家的清白那就應該好好的負起責任嘛,“煌羽又抓了抓下巴,雖然他也不清楚男子的清白要怎麼算···但是就是覺得這樣很不好。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煌羽不解。這還需要理由嗎?
檀時端著茶杯,眸色深沉的看著他,看的煌羽後背直發毛,在西南那邊更可怕的眼睛都沒有讓他這般不安過。
“我還以為,像你們這般的王孫貴胄是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事情呢。”茶蓋落下,清脆的碰瓷聲響起,檀時沒去細看煌羽稍顯慌亂的表情,順手將杯子放到了手架上。是他太過敏感了。
“逢肅的事情我會和他說說。”煌羽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管成與不成,多謝。”
煌羽沒有在嘆香閣呆上太久,掌燈時分就回去了。
夜色深沉,外面又零星的飛了些雪花,進來的客人無不帶著大量寒冷的氣息,倚在三樓拐角觀望了好些時候的檀時怕冷似得攏了攏衣領,神色淡淡的回了屋子。
香爐中嫋嫋升起的青煙帶著淡淡的香氣,難得的有種乾淨的清新味兒,檀時拿著玉笄撥弄了幾下,不免又想起來那個小傢伙,眼中多了一絲玩味。
別的不說,他和逢肅是相識的,這點完全不必再懷疑了。但是看起來又不只是一般的相熟,但從逾顰的到的訊息來看,就足說明他們之間交情匪淺。他的身份的可能是什麼檀時大致也能摸到頭緒。逢肅其人,他雖瞭解的不多,但絕對是個不肯吃虧的,能和逢肅交往的起來的,除非是些身份特殊或者是位高權重的,不然一般人很難入的了他的眼。這小東西不光和他相熟,居然還和禮部那些人“自小玩在一起”,綜合起來,無非也就只有二個可能。
一,他和上面的皇族有關。
二,他是個非常有錢有勢的紈絝子弟。
話雖如此,紈絝子弟也不可能和這鳳飛城的護城將軍這般關係,也不會有這般的氣度,而且讓將軍在一個平頭百姓面前流露出驚慌和畏懼,懷疑和無措,這得是多難的事情。
所以咯,再想想他的破綻,皇族裡去各地的皇親不少,但在西南的,也只有那位了。
這件事情會讓他聯想到逢肅,便不能不想到逾顰的事。檀時眉心漸漸皺起,壓出細細的一條小線。這逢肅著實可惡,一邊口口聲聲的“誤會”,一邊拖著逾顰,然後在他這裡還惦記著,實在是可惡!且不說自己有多討厭他,但從逾顰來講就不可能接受!可笑的是他不但沒有覺悟自己的態度,甚至還想過“二全”之策!妄想左擁右抱齊人之美?我呸!
冷笑讓檀時看上去多了一些危險的氣息,但是越發的散發出一種難言明的誘人韻味,沒過二十歲生辰的他能襯得上“韻味”二字,足以看出他的不簡單,可是有人還偏偏將他當成無知的花兒。
說起來,這位“南翎”小公子可比他看上去懵懂無辜的多了。
好像覺得這樣的自己比某些人還能強一點,檀時頓時心中就美氣多了,翹著嘴角的他帶著顯而易見的優越感和好心情撲倒在床上,準備補眠了。
雖然那小子不解風情,但是···也不知下次再見他···又是什麼時候了唉···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