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鯰魚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著急的!”
“沒事啦親!”石湍洋洋得意:“你的護照、行程安排表都是那條鯰魚提供的啦,早就被隊友賣了還不自知,這麼蠢也真是到了一定境界……”
梁唯:“……”
“你胡說!”梁唯打死都不信,“鯰魚怎麼可能和你沆瀣一氣?!”
石湍:“這沒辦法啦,我說要跟你去國外扯證,他就算再看不慣我,也不能耽誤你的終身大事不是。”
“Σ(っ °Д °;)っ ”梁唯瞬間驚呆了,好半天回不過神來,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你說什麼?!”
他沒聽錯吧?扯證?!是結婚證嗎?他這是要……要結婚了嗎?
石湍說:“趁著這次機會,先把證領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梁唯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飄了,他彷彿化作了秋天的黃葉,被狂風一卷,飛向天際,飄飄忽忽不知道往哪著陸。
飛機衝上雲霄,梁唯半死不活地癱在座位上。
外面藍天白雲掠過,他心裡瘋狂吶喊:天吶,我馬上就要和男神結!婚!了!
……
巴黎時間,晚上六點多,艾爾與他們在機場分離,兩個人回到了石湍離開了近十年的家。
石湍的父母都是中國人,父親是個音樂家,與他母親私奔到法國,在巴黎定居。隨後生下他,卻又在他十七歲那一年車禍離世。那個時候石湍繼承了他父親在音樂上的天賦,並且小有成就,已經是西歐小有名氣的外國歌星和影星了,還憑藉著一部法國電影拿到了人生當中的第一個最佳男配角獎。
但是不可否認的,中國人的外形大大限制了他的發展,美國一家著名經紀公司的一名負責人找到他,表明願意為他量身定製劇本,將他打造成世界知名的演員藝術家。石湍剛剛失去親人,對前途一片渺茫,甚至覺得自己的人生除了演戲,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他簽下一紙長達十年的合約,毅然踏入美國娛樂圈,以一身神秘莫測的中國功夫博得了無數眼球。
回程的車上,石湍小聲的給梁唯講著自己過去的事,說:“他們想要塑造一個不同尋常的英雄,所以想把我打造成第二個李小龍。可是到後來,我發現我要的並不是這種感覺。”
石湍道:“我覺得演戲也是一種競技,大家在戲中的時候,哪怕是很簡單的一個眼神也像是在博弈,尤其是高手對決,火光四濺,一點也不輸於拳腳棍棒!反倒真正激烈的是角色內心之間的激戰,所有的套招和特技都是為角色的內心服務的。一個好的演員,基本上只要站在那裡,群眾就能從他身上看到許多無法言說的戲!”
“所以……”石湍看著車窗外的夜景,懶懶地摟著梁唯,說:“從我二十二歲奪得第一個國際電影節的影帝之後,我就覺得,光靠表面上的招式,我是不可能走得更遠的!我得轉型!”
“你這麼早就開始思考這些事了嗎?”梁唯窩在他懷裡,聽著他說。
“不算早了。”石湍說,“其實在這之前我就有意識到,是第一個影帝獎令我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而且自那以後我的身價也開始漲了,這才有了話語權,開始干涉公司製作劇本的事。”
也許是舊地重遊令石湍感慨大發,開始將這些平時他不大會說的話都一股腦的傾述了出來。他花了五年的時間悟得這麼個道理,然後就開始憑藉著自己日漸攀升的身價跟經紀公司討價還價了。尤其是在劇本的製作上,他開始注重文戲的質量,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在後來的五年內,摘得那麼多項榮耀。
不得不說,石湍是個相當有頭腦的人。這些年他在經紀公司要求的英雄主義與演藝圈頂級榮耀的價值觀之間尋求平衡,做得十分出色。但是梁唯幾乎可以想象他一個勢單力薄的異國人,生殺予奪都握在經紀公司手上,在初始完全沒有力量與公司的權威利益對抗,然而他卻一路走到現在這巔峰王座上來,這其中倒底付出了多少辛酸,已經不足為常人道。
前方宅子到了。
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然而卻完全不顯得荒蕪。每隔兩個月石湍都會請人來打掃庭院,收拾房間。而這回他將梁唯帶過來,之前更是請朋友裡裡外外仔細打掃了一遍,主臥和客房都已經整理出來,客廳的茶几上、餐廳的餐桌上插上了鮮花,玄關處的鞋櫃裡放著乾淨的拖鞋,走進去,就好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上次回來,是參加巴黎時裝展的那一次,剛剛跟公司解約,一身輕鬆,感覺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象牙塔。”石湍換了鞋,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