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剛準備罵他卻發現他正冷冷的看著我,提到嗓子眼的話又被我活生生的嚥了回去。他看著我,眼神裡冷冰冰的,他比我高加上那張千年不化的冰川臉,讓我感到一陣壓迫感。
站在電梯裡他一句話沒說,我就像只聽話的貓一樣跟在他身後,他到哪兒就去哪兒。走到他說的那個餐廳時我震驚了,寬敞的房間裡修得像歐式的宮殿,屋子中間放了一張寬敞的大桌子,上面放了一個冰筒裡邊放了瓶紅酒,旁邊放著兩道已經準備好的西餐。
雖然我知道這並不是特意為我準備的,但還是被這場面給震驚了,第一次覺得有錢人的世界讓我嫌棄。這哪裡像是在吃飯,簡直就是奢侈級的享受啊。
看來他今天心情不好是有原因的,但他也不能拿我來出氣啊,我又不是出氣筒。難道就因為那天的事,我就要無條件充當炮灰嗎?
看著他在桌前坐了下來,我也跟著跑到他對面坐了下來,剛準備拿著刀切那塊牛肉的時候,對面一道冷冷的眼神朝我射了過來。感覺身後一陣背後一陣寒意,我沒抬頭假裝沒看到,我已經餓得不行了,看著這些肉我的蛔蟲已經在我的肚子跳舞了。我要是再不吃點東西,它們就會把我的肚子戳個洞出來。
我無視他的氣場,他竟然沒有生氣,拿起冰筒裡的酒倒了一杯酒遞到我眼前。我看著那杯酒抬起頭來錯愕的看著他,真想問他是不是今天忘記吃藥了,像他這種高傲得不可一世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會做幫人倒酒這種事,真想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覺。
他看著我面無表情的說“陪我喝兩杯。”
我放下手裡的刀具,端起那杯酒嗅了一下,酒氣很醇看樣子應該價值不菲,看了眼放在冰筒裡的瓶子,上用英文寫著拉菲,但不知道是哪一年的。
他像是看出我現在的心思一樣說“68年的。”
拿著酒杯的手放了下來說“這樣的酒不是我這種人能喝得起的,我吃飯就好。”
“現知道講理了?那你當初接我支票的時候怎麼沒有說不要?”他依舊冷冷的說。
“我那時喝高了,連你長什麼樣都沒看清,如果知道是你,那我就……算了,反正都已經接了,你要的話大不了我還給你就是了。”
“我尹天河送出去的從來沒有拿回來的,今天陪我喝完這瓶酒我就當那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我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拿起那杯酒一口氣全喝了,他看著我像到外星人一樣,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算了,我還是自己喝吧。”
結果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裡,我一個人在吃東西,他就坐在我對面喝酒。臉上的表情就跟印上去的一樣,一直沒有變過,眼前的牛排連動都沒動一下。
酒足飯飽後,我幸福的捋了捋肚子,滿足的拿起桌上的那杯清水喝了一口。他看著我冷冷的說“吃飽嗎?”
我點了點頭,不得不讚嘆這裡大廚的手藝,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吃過這樣好吃的大餐了。今天完全是因為沾了尹天河的光,如果沒有他,我應該也吃不到這樣的大餐。
他放下了手裡的酒杯起身就走,我跟在他身後往房間走,或許是因為吃得太飽,站在電梯裡打了個飽嗝。他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我一眼,我轉過頭去沒理他,電梯門一開,他前腳走了一步我後腳跟著踏了出去。意外的擠了他一下,他轉過頭來看著我,頓時覺得背後一涼,打了個寒戰。
我看著他往後退了一步,示意他往前走,他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就朝房間走去。
看著他進了房間罵了他一句,轉身朝我的房間走去。將相機扔到一邊跳到那張寬敞的大床上,第一次一個人睡這麼大的床感覺異常的興奮,有時候離開一個人也並非都是壞事,至少現在的我覺得很開心。
手伸到口袋裡忽然摸到了那張馬珉嶽給我的名片,他給我的時候我都沒有好好的看,只是看到有他的名字就塞到了口袋裡。然而看到他下面的職稱時,感覺自己今天做了一次跳樑小醜,把大刀耍到了關公面前。
當時聽到他說名字的時候我都沒有反應過來,看著名片上的職稱時我反應過來他是誰。
馬珉嶽是鳴城攝影協會的會長,在鳴城也算是個風雲人物,以前一直聽別人說他不僅很拍照拍得好,人長得也不錯。一直很想找機會見見他,可他常年不在本市見他比登天還難。沒想到這次誤打誤撞竟然在這裡遇到了他,而且還在他面前耍了次寶,這事要是說出去,黃初還不得笑死我。
從床上跳了起來,拿著相機跑到電腦前,開啟電腦接上資料線,剛點開裡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