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喜歡他,對嗎?”我說。
“可能不止僅僅是喜歡,或許還帶著恨。十六歲那年,我終於鼓起了勇氣向他表白,我以為他會接受,卻被他無情的拒絕。年少輕狂的我,那天晚上給他下了藥,當時天真的以為這樣他就會跟我在一起,他卻告訴我他這輩子除了他心裡的那個人再也不會愛上其他人。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麼羨慕你嗎?你回來了,他的愛也跟著甦醒了,我打從心底裡祝福你們,只是希望你能權衡好你的心,不要盲目的做決定,一旦做錯了選擇就會像我當年一樣,得不償失。”
可能我現在就跟他當年一樣,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會不擇手斷。看著他,我的心變得更亂了,我知道他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也知道他話裡所指的人是誰,只是我已經讓自己迷失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能自拔。
我躺到床上,房間裡安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閉上眼小時候的那些場景又開始在我的腦海裡跳動,頓時腦子就像是要炸開了一樣。強忍著疼痛在床上翻滾著,頓時一陣更加強烈的疼痛朝我襲來,我掙扎著大叫了一聲,全身忽然一陣僵硬。
李天蘇打頭陣衝了進來,跑到床邊看著我,眼睛瞪得老大,被我的樣子嚇得不輕。臉色頓時嚇得一片蒼白,抬起瑟瑟發抖的手指著我,回頭對身後的人說“靖……靖哥他不會死了吧。”
馬超和司徒連月跟著跑了過來,司徒連月拉起我的手,立即又將手放到了我的脖頸處,抬頭看著馬超兩人的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李天蘇站在旁邊看著他倆說“靖哥他怎麼了?”
司徒連月看了眼馬超,站了起來說“他沒死,只是魂魄沒了。”
“什麼?怎麼可能?他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忽然就……”
“胎兒雖然還沒有成形,但也是有靈性的,一旦它意識到有危險,他就會不顧一切的保護自己。有人在他身上施了離魂咒,一旦他身體裡的氣息不穩定,離魂咒就被催動,再加上胎兒不斷吸取他的陽氣,魂魄就會被輕易的抽離他的身體。”司徒連月看著他說。
“是誰這麼歹毒想要害他?難道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李天蘇驚訝的說。
“這個暫時還不能確定,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世上只有千瀧家族才會這種秘術。不過種秘術已經被千瀧家列為禁術,已經在世間失傳了幾百年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會。”馬超皺著眉頭說。
“先不要管那麼多,先救人要緊,你們先去幫我拿兩柱香過,我要借用夜雨的力量保住他的身體,不然他跟孩子都會有危險。”司徒連月放下我的手,站了起來,將手放到嘴邊吹了一下,夜雨便立馬飛到了他身邊。
我站旁邊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明明我就站那裡他們卻看不到我,而床上躺著的那個人長得跟我一模一樣,只是他的臉上已經漸漸沒有了血色。
我朝他撲了過去,想要躺回我的身體裡邊,可無論我怎麼做都回不去。我驚慌失措的想要讓司徒連月看到了,可他跟本聽不到我的聲音,伸手去拉他,結果卻從了他的身體上穿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一章
看著他們在房間裡忙來忙去,我絕望的坐了下來,司徒連月施法將我的肉身儲存了下來。龍灼飛在空中,淡淡的藍光將我的身體籠罩著,像一個巨大的泡沫將我包圍在裡邊。
馬超跟李天蘇站在旁邊焦急的看著,我就在角落呆呆的看著他們。忽然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個瘋狂夢,曾經連想都沒想過的事情全都發生在我的生活中。
司徒連月施完法將龍灼收了起來,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祈禱馬珉嶽能把黃老先生請來,只有他才能解開主人身上的離魂咒。當年黃家被南宮家從護法中剔除,所以黃家成了護法中唯一沒有被收回法力的家族,也只有他們才能解開千瀧家的秘術。”
聽到他這麼說我才頓時想起了馬珉嶽去了黃家,腦海裡剛想起馬珉嶽的臉,眼前的場景頓時變成了一道小巷子。天上還在下著雨,馬珉嶽一個人跪在一個宅子門前,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門看起來有些破舊。
我跑過去想將他扶起來,卻無法觸碰不到他的身體,無助的跪在他面前。伸手撫著他的臉,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看著他這個樣子我的心好痛。
我欠他的已經夠多了,這輩子都還不清了,我想要給他我所有的愛。只要他願意接受,我可以不顧一切的跟他走,什麼我都可以不要,只要他。
人本來就是自私的,世間的安危又怎樣,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