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脫口而出,她頭腦一熱,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補充:“我們以前是同學啦,我也就是她的飯票和車伕而已,可能我上一次人生有很多不順,這一次我是想多賺點錢讓她住到外面,為的是不讓她以後頂罪進精神病院,我說過了對她好是出於投入太多的緣故,還有她……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也沒有女朋友。”
陶樂薇嘴角一揚:“我只問你一句,你說這麼多幹什麼,你有沒有女朋友,何必來通知我?”
郭小鐵咬著嘴唇,她不說話了。陶樂薇吃了一會兒冰淇淋,看看外面天空慢悠悠落下的時間,不經意再問她:“那如果這一次,朱莎莎還是進了精神病院,你還會不會義無反顧和她在一起?”
郭小鐵沉默半響,她搖搖捲毛頭:“我不知道,應該……不會吧,我不想讓她為弟弟頂罪了。”說著她把朱莎莎在精神病院的懺悔說了一遍,說其實她是家庭條件不好窮怕了,所以才又勢利又現實等等,說著說著她就嘆口氣:“就算只看在同學的面子上,我也不能眼睜睜看她重蹈覆轍吧。”
陶樂薇笑笑:“說點開心的,再說說你姑姑和她女伴的事情?”郭小鐵答應,她說了和姑姑結成同盟的事兒,說著說著臉上洋溢位歡欣:“姑姑的女伴對她真好,為了她都暫時放棄了富裕生活呢,她還給了我一個見面禮,說要推薦我去翡翠宮大酒店學習,這一次我不怕被他們轟出來了,唔……”
郭小鐵快活地說著,陶樂薇和氣地聽著,她很快把冰淇淋邊緣一圈吃完,只剩中間那一座水果頂寶塔,她舀了一顆紅豔櫻桃,抬手送到郭小鐵面前,郭小鐵說得正熱鬧,被她這個動作弄得一愣。
郭小鐵吃驚地“啊”地咧咧嘴,眼睛看看面前的紅櫻桃,陶美人這是在喂自己?她有點沒想到,話語也卡了殼,臉一下子又紅了,猶豫著問:“藝術家小姐,這……什麼意思啊?”
陶樂薇抬抬下巴,示意她張嘴,柔媚眼神裡很有些挑逗的意味,好像在說:你敢不敢吃?
郭小鐵明顯發覺自己的智商不夠用,談話間她被牽著鼻子走也就算了,可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又是怎麼回事?一會兒是旋轉木馬,一會兒是帳篷裡的故事,一會兒是情侶冰淇淋,現在又喂上了,這也太曖昧了吧。
“我突然想起,朱莎莎那天說過,她和你沒有關係,你正打算想找下家,”陶樂薇笑容壞壞的,把櫻桃又往她嘴邊送去,“我叫你出來野餐,你就做了這麼多好吃的,真是出乎意料,你不會……是想找上我吧?”
“轟”一下,郭小鐵大腦一片空白,那光著身子的春之夢感覺再次浮現,此時是坐在摩天輪上,可她覺得自己的心在坐雲霄飛車。“沒,沒有啊,怎麼會?”她趕緊臉紅著否認,尷尬地把話題丟回去,“是藝術家小姐你叫我做模特的呀,也是你叫我來遊樂園玩的,我又沒有上趕著來找你,我,我都沒有主動給你打過電話。”她的心通通跳,其實她別提有多想打電話了,就是生怕打擾藝術家構思。
陶樂薇一挑眉毛,裝作很惋惜:“是嗎,那太可惜了。”說著她就縮回手,舀了一勺冰淇淋合著櫻桃自己吃了,眼睛望向外面漸染的天空,神態好像很落寞。
看她這樣的表情,郭小鐵更加不知所措。摩天輪漸漸轉到最上面,她咀嚼著陶樂薇的那句話,朱莎莎說和自己沒關係,自己想找下家?她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又不缺錢,想找下家的人明明就是……哎呀不對!
摩天輪到了頂端往下降,與此同時的一秒鐘郭小鐵想明白了,朱莎莎沒事去找陶樂薇幹嘛,她還能幹嘛?無非就是看上了藝術家貌美有錢,況且朱莎莎老想著找有錢女人當靠山,一口一個下傢什麼的,那她不就是想把陶樂薇當成下家了?天哪。
陶樂薇不聲不響,好像若無其事,她心說:小傻瓜,我說朱莎莎的壞話你只會逆反,你得自己想明白才行。
摩天輪慢慢下降。陶樂薇也不吃冰淇淋了,她託著下巴望著窗外風景,一眼都不看郭小鐵。郭小鐵好難受,有一種付出了感情,還被反咬一口的感覺,她支吾著問:“朱莎莎她,她真是那麼說我的?”
陶樂薇笑笑:“你還說不喜歡她,分明心裡就很在意她說了你什麼。”
“不,”郭小鐵搖頭,她看著手裡的白色冰淇淋慢慢融化,上面的水果軟軟地陷下去,“我並不是在意她說我什麼,而是……”說著她抬起頭來,表情很認真,“藝術家小姐,我和你交朋友,不是因為貪圖你有錢,請別誤會我的初衷。”
哦?聽她這麼說,陶樂薇倒是有點小驚訝,她笑起來:“我還以為真像朱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