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在關東州郡組成聯盟討伐董卓,竟然推舉了袁紹那一介庶子,而不推薦他堂堂袁家嫡子時——他堂堂袁術竟然淪落到蝸居淮南,便是稱帝了卻叫人不齒,而昭陽帝一介女子,竟然能堂而皇之的得了漢室少帝劉協的禪位,還有大片江山。如今來攻打他時,他的部曲們竟然提不起戰意去攻打,紛紛勸他投降以委曲求全。他不得已這麼做了,可他的部曲們竟然有人背叛了他,將投降書換成了《女誡》!
這分明是要斷他袁術的活路,還有那將會流傳開來的奇恥大辱,種種下便是#泥人兒還有三分氣性#呢,更何況是袁術這個狂妄自大,向來不把別人看在眼裡的主了,只嘔一口血那還是輕的。
其他不明所以的將領們還在面面相覷呢,袁術喉頭又有鐵鏽味湧上來,他急急將血氣壓下去,目呲欲裂的掃過屋內親信,咆哮道:“是誰?是誰將我的求和書換成《女誡》的?!”
眾人當下就恍然了,不過送《女誡》給齊王朝的女帝這件事袁術自己就曾經說過的,他向來就看不起女帝,平時沒少說貶低之語。退一步講,他們大部分人都贊成投降,不去以卵擊石,若是將袁術送去的求和書換成《女誡》,激怒對面的女帝和她的大軍,大軍來犯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
可現在說什麼,怒火攻心的袁術都聽不進去,他當下就拔出寶劍,陰沉著臉劍鋒相對著屋內眾人,隨手比劃著:“是誰?是不是你?”
眾將領敢怒不敢言,就在此時有兵士來報,齊王朝大軍拔寨起撥,往壽春而來了。
袁術當下大駭,駭然間手中的寶劍就沒長眼睛的砍傷了他的部曲雷薄,此舉一出,眾人紛紛躲避,袁術聞到血腥味,喉間的血腥味就壓不住了,當下又嘔了一口血,昏厥了過去。
大敵當前呢,袁術這邊他的部下儼然就是一副要和離心離德的趨勢了。這不,他吐血暈倒,他的部下們都暗自商議著如何保其自身了,便是不想著再保衛袁術這主公了。
孫策雖不及他們年長,但在袁術旗下也頗有分量,一來他的父親孫堅頗具威名,雖戰敗於魯陽,可餘下部卒也有凡幾。在袁術賬下時,忠心耿耿,又文成武德,帶領部下打過勝仗,手中的兵力見長,再加上還有周瑜一家襄助,在袁術軍中頗有威望。因而一時間也沒有人懷疑到他身上來,又因現在人心惶惶,更沒有注意到他將昭陽帝差遣人送過來的《男誡》一書卷起來塞進了袖子裡了。
待孫策回到他的賬下,他的好友周瑜正在等他,見他回來便問:“如何?”
孫策把袁術那邊的情況簡單扼要的說了,又將那本叫袁術生生嘔了一口血的《男誡》拿出來,周瑜好奇心更濃了,迫不及待的接過來,瞧見書名稍愣了下,又將書頁翻開,便看到了那篇《告袁公路書》,那序本就不長,兩人很快就看完了。
孫策不由得喟嘆道:“也難怪把他氣得嘔了血,那女皇帝怕也氣得不輕。”孫堅就是死在董卓手下的大將徐榮手上的,如今也不過兩年,孫策自然還記得這筆債,他後來也查清楚了,除了董卓那邊的原因,袁術也曾剋扣過魯陽的軍餉,再有袁術也存了叫孫堅自生自滅的念頭。
這調換了袁術的求和書,而換成《女誡》,遷怒袁術和女帝兩者皆有,更重要的是孫策想在淮南被齊王朝攻克後,憑著在淮南的威望而取代袁術以坐擁淮南——昭陽帝為了安撫民心,大都會讓原有的牧守繼續留任,比如徐州牧陶謙,還有為了拉攏當地豪強,也會讓當地豪強做牧守,比如荊州的張遼——如此一來,不管日後會發生什麼,他都能“進退有度”。
想法是美好的,實踐起來似乎也達到了預期,可週瑜就沒有孫策那般樂觀了,他觀《告袁公路書》的字型,起初覺得這字筆走龍蛇,激越飛揚,猶如春雷過空,又猶如月照空山,大氣磅礴。先入為主的便認為這是男子所書寫,女兒家的字型雖有賞心悅目者,可一般都如風過花溪般恬淡嫻靜。
不過轉眼周瑜想到了那首名動天下的《送軍曲》——洛陽城樓前送大軍平伐董卓聯軍的琴曲——雖有琴譜傳頌,可至今無一人能彈奏出當時昭陽君彈奏出的效果,周瑜愛琴自然是研究過的,不得不承認聽此曲便會感到一股激越之氣,金戈鐵馬之音交響不覺,直達心計深處,到尾處卻又餘嘆無窮。聽琴曲觀其人,便可知此人非同凡響,事實也是,人家業已女子之身登基為帝,還穩坐江山。
種種,便使旁人不可以一般女子之律來揣摩她,所以這極有可能真的是昭陽帝的親筆手書,因而縱觀其字跡以及字義,便可知寫下此序之人,當下並無怒色,反而是帶了輕快悠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