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撐不下去了,他一死,他的兒子劉璋顯然沒有其父的魄力,生性懦弱多疑又在齊王朝擁兵益州邊境,可這幾年愣是沒有發兵入侵益州里得了被害妄想症的劉璋也不用他的屬下勸說,就受不了的上表稱臣了。
若說當年打完淮南,再舉兵攻打漢中和益州,不消數月定然能將漢中和益州拿下的,可昭陽帝沒有這麼做,原因有好幾個。首先呢,拿剩下的兩塊沒收復的地界吊著軍心,讓他們不至於在取得節節勝利後就陡然沒了鬥志;再有,收復漢中和益州也並非全然需要硬碰硬麼,就像是收復荊州時,很大一部分功勞全都歸功於演技上;第三,乍一看是收復了大部分地區,但還沒能實現真正意義上的統一,休養生息是非常有必要的;最後一點就出在昭陽帝本人身上了,他享受完以女子之身登基為帝,還碾壓了大部分亂世中出來的英雄豪傑的過程了,再接下來的事情對他來說似乎就沒有那麼有挑戰性了,換句話說他想讓‘無聊’來得更晚一些。
‘無聊’隔了三年還是來了。
昭陽帝盯著劉璋上表稱臣的奏章,神情看不出喜怒來,朝臣們倒是一個個喜色溢於言表來著,就是王允王仲父那是與有榮焉,走路都帶風,然而一轉身就在御書房裡被覺得無聊找上門的昭陽帝潑了盆冷水:“義父都沒死呢,劉君郎怎麼就死了?”
王允最近幾年聽‘死吧死吧’的都聽麻木了,他不僅司空見慣了,他也不至於總是在這時候保持沉默了:“陛下您就隨便說吧,反正臣會比您先死。”
昭陽帝用手撐著頭慢騰騰的回了句:“是嗎?”說完就垂下眼簾,怔怔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