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口!”——乖巧的小兒子潔癖症又犯了。
三個兒子裡面好像沒有一個是真省心的,不過萬幸的是,他們還是順利的到了牙醫診所,當然,在讓他們都乖乖進去還是花了媽咪一點時間。
牙醫診所的生意很紅火,在外面的走廊裡坐了不少領著孩子來看牙醫的家長,當然還有到處亂跑的小朋友。
當媽咪領著三個兒子進來的時候,一下子把大家全部目光吸引過來了。
已經十七歲的麥考夫,高挑又清俊,穿著西裝三件套,意氣風發;而十歲的夏洛克,他倒是穿著西裝,但沒有打領帶,鬆垮垮的,不過配上他那一臉桀驁不馴的神情,絕對是個傲嬌小王子;最小的帕特里克,臉上還帶著嬰兒肥,小西裝小短褲,還揹著皮質書包,簡直不能更萌。
媽咪這就驕傲這麼一會兒了,等她再三叮囑了麥考夫後去找牙醫寒暄後,三個兒子就原形畢露了。
夏洛克死死盯著給等待的病人準備的長椅,吧啦吧啦給弟弟說了一通,這裡都會有什麼病菌,以及會引發什麼疾病,似乎試圖想把弟弟嚇哭,藉以逃離這可怕的牙醫診所。
帕特里克,AKA顧青當然沒哭,哭的是其他小朋友,本來哪有小朋友不害怕看醫生,尤其是牙醫的,所以一個哭,哭一片,護士聽到哭聲也過來幫忙哄孩子了。
“Funny。”已經坐下的麥考夫輕飄飄的看了護士一眼,用百無聊賴的語氣說了個單詞,輕易就把原先還叫囂的大弟弟夏洛克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他最近已經染上了和哥哥對著幹的“惡習”了:“What?”
“自己觀察,夏洛克。”
趁這個功夫,顧青慢悠悠的爬上了長椅坐下,順便把皮質揹包放到膝蓋上,愛護弟弟的大哥挑了下眉,隔著揹包就看穿了裡面的東西:“剛出版的《時間守恆》?”
“夏洛克,我不覺得得罪護士是個明智的選擇。”顧青奶聲奶氣——鑑於他現在生理年齡只有五歲,選用奶聲奶氣這樣的詞一點都不奇怪——的說,他又偏頭看向挑動夏洛克去演繹護士的大哥,朝他亮出自己一口完好潔白的牙齒,“麥考夫,我討厭消毒水的味道。”
麥考夫羨慕的看了一眼幼弟的牙齒,明明他們倆一樣愛吃甜食,偏偏沒換過牙的幼弟牙齒完好無損,而他的卻變得‘千瘡百孔’了,這真是不公平。
不過顧青提醒夏洛克的話,好像起到了反效果,自認這是個很好的逃離牙醫診所好辦法的夏洛克,幾乎是立刻把自己的演繹說了出來:“她的男朋友揹著她劈腿了,她身上有兩種不同的香水味。”
麥考夫牙齦隱隱作痛,他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非但沒阻止,反而是加了句:“哦,另一種屬於她的閨蜜,夏洛克。”
護士小姐漲紅了臉:“你們胡說什麼?”
麥考夫頂了下腮肉,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轉移注意力:“打電話問一問吧,你的男朋友一定會告訴你他在上班,實際上卻是和你今天剛見過面的閨蜜開房去了,哦,旅館是距離你們公寓最近的那家。”
護士小姐憤憤的打電話去了,然後……一去不復返了。
牙醫診所大暴走事件才剛剛拉開了帷幕——
麥考夫看向斜對面的一家三口,目光在孩子身上停頓了兩秒:“瞳孔顏色比父母雙方的都要淺,說明孩子只是一方親生的,我猜是做母親的有了外遇。”
夏洛克不甘示弱的看過去,過了五秒後開口:“是她的婚戒,有經常脫下戴起的痕跡。”
麥考夫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順帶再敦促下有上進心的大弟弟,“再仔細看,夏洛克。”
夏洛克雖然不滿麥考夫這種語氣,但他還是認真觀察著,很快就恍然道:“哦,我知道了,是她的飾品,她的首飾整體呈現了三種不同的風格,所以她至少還有兩個情人。”
一直沒說話就靜靜看哥哥們演繹人生百態的顧青,看著那幾乎要暴起的父親,默默來了句:“蓋然性原則。”根據事物發展的高度機率進行判斷的一種認識方法。
麥考夫滿懷鼓勵的看著幼弟:“說說看。”
顧青慢吞吞的說:“家庭中做父親的替別人養孩子的機率遠高於做母親的。”
麥考夫笑起來,牙齦又痛了下,這讓他的腮肉抽了下,不過不妨礙他對幼弟的說法進行點評:“我親愛的小弟弟,在這裡使用蓋然性原則就有些勉強了,不過這也不失為一種對做父親一方的自我安慰。”
然後,剛才被說到的一家人……憤而離去,至於牙醫診所裡還剩下的家長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