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在心中升起了一股微妙的被調戲感,但人家表情誠摯,語氣也拿捏的恰到好處,布魯斯·韋恩過了一下,把這當做了正常的交際用語。“那你也別叫我韋恩先生了,雖然現在韋恩家就剩我一個韋恩了,叫我布魯斯就行了。帕特里克,你是怎麼想到來哥譚市的呢?你知道,雖然我在這個城市出生,但哥譚市,嘖——”他呲牙咧嘴的搖著頭表示著對哥譚市的不認同。
“Um,如果我告訴你,是因為投飛鏢投中了呢?”
布魯斯·韋恩:“……”
“這只是個玩笑,布魯斯,事實上是哥譚市的“犯罪搖籃”的別號吸引我的。不瞞你說,在此之前我都致力於犯罪心理學的學術研究,現在我覺得是到實踐的時候了。”顧青用很天真爛漫的語氣說道,“哥譚市的犯罪氛圍很濃厚,我想在阿卡姆療養院,我會很好的#學以致用#的。”
“你不會是還沒有真的上手看過病人吧?”
“當然不是,”顧青想也不想的否認了,“前段時間給阿卡姆療養院裡那些混進來的正常人診斷,我就已經開張了呀。”
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就在這時候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布魯斯·韋恩立刻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是個氣質知性的年輕女士。不過他們沒能說上什麼話,那位年輕的女士就被同事招呼走了,布魯斯·韋恩有些失望的坐了下來,剛要說下那年輕女士的身份,就聽坐在他對面的顧青陳述性的說:“你喜歡她。”
布魯斯·韋恩皺眉不悅的說:“你在說什麼?”
“你看她的時候瞳孔放大,這表明她對你有性吸引力,當然這也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海洛因成癮。當然,我們都知道後面一個可能不成立。哦,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她也喜歡你。唔,這就有趣了——布魯斯,你生氣了?”
布魯斯·韋恩:“……”
“因為我說中了?對,你是該生氣的。抱歉,一時間沒忍住,不過我可以說最後一句嗎?鑑於這其中的難言之隱,我想你希望找專業人士傾訴的,我想我很樂意幫你這個忙。”
布魯斯·韋恩:“……為什麼這麼說?”
“嗯?你是指我為什麼會說其中有難言之隱嗎?我以為這很明顯了。”顧青慢吞吞地說。
“明顯?”
“你們彼此喜歡,卻不能在一起,排除了家庭緣故——你知道的就是豪門倫理劇那一套,鑑於你現在是最後一個韋恩,以及擁有著韋恩大廈絕對的控股權,顯然並不需要聯姻——這麼一排除,似乎在你們之間並無阻礙了。當然,也許還有你花名在外的緣故,像剛才那位受過正統教育,又是位理想主義者的女性,會因為這個因素抗拒你的追求,也說得通。”
布魯斯·韋恩黑了臉,露出了被嚴重冒犯後的憤怒:“福爾摩斯先生,你知道嗎?我既然能開張支票把這家不讓我在水池裡游泳的酒店買下來,但我同樣能因為你惹我不高興,就把你手中擁有的韋恩集團的股票買下來,同時還能讓你哥譚市毫無立足之地。”他把一個有錢任性的紈絝子弟演的還挺像模像樣的。
顧青不解極了:“為什麼?因為我誇了你的心上人嗎?我可沒看出你的佔有慾強到這種地步了,布魯斯。”
布魯斯·韋恩:“……”這簡直就是一記重拳揮過去,卻打在了棉花上,還被反彈回來差點閃到手腕。
“你可以放心,相比於你的心上人,我反而對你更感興趣。”顧青的話讓布魯斯·韋恩瞪大眼睛,他還沒說什麼呢,顧青一臉無辜的補充道,“因為你是我的潛在客戶,那位女士不是,或者你更喜歡投資阿卡姆療養院。相信我,布魯斯,阿卡姆療養院以後會成為全美國首屈一指的療養院的。”
布魯斯·韋恩:“……”
如果真要形容韋恩少爺這一頓近距離接觸下來的感受,第一個絕對是#累感不愛#——他一直找不到顧青思維方式的脈,再加上還得顧忌著自己無腦花花公子的偽裝,所以一路下來就被顧青牽著鼻子走了;第二個感受則是,顧青情商沒得救了,布魯斯·紈絝子弟·韋恩的情商和他的一比,簡直都要感動天地了。不對,這個感受可以歸結到第一個中,正是因為他那沒得治的情商,才造就他那飄忽的神邏輯。
應付顧青時不時的“神來一筆”,實在是花費了布魯斯·韋恩不少額外的精力,不過這並不妨礙布魯斯·韋恩對顧青進行深層次的評估。這位阿卡姆療養院的新院長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老牌英倫紳士,畢竟就連現在的英國可難見到掛黃銅懷錶的紳士